十、
是那个黄毛,依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瘫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目光迷离的打量着芸茜。芸茜按下心中的不适,摸了摸袖子中的铅笔,梗着脖子道:
“你该知道,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现在很多人都在找我,所以请你放我回去,这里的事儿我一句都不会说。”
黄毛吐了个烟圈,笑道:“贺小姐很懂事嘛。”
芸茜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很快就会回国,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那我就不明白了,按说你也不差钱,为什么临走前要来帮林秘书趟这趟浑水呢?”
芸茜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来的是……”看了看他:“是你们这里。林弥说只让我看一个病人。”
“看来林秘书要食言了。”
芸茜一怔,赶紧道:“先生,您说过要让我回家的!我已经证明了,那位老先生真的是中毒,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大丈夫一言九鼎“,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黄毛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夹着烟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可惜呀,贺小姐,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他坐正了起来,示意她请坐。芸茜正被他刚刚的笑弄的气愤异常,并没有动弹。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黄毛不以为意,正色道:“只要贺小姐不给我惹麻烦,自然该送您回去的。”说着他拍了拍手,一个手下端了酒瓶酒杯进来,放在茶几上。
黄毛当着她的面打开酒,给两个杯子各倒上一大半。
“不过我都说了,会送贺小姐一份大礼……”
“不必客气,我只要回去。”
“别着急,听我说完嘛。”他悠闲的晃着酒杯,阴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既然贺小姐不稀罕礼物,那就以此酒作为谢礼了。”
说完,他对着酒杯连饮两口喝干了,并向芸茜示意。芸茜本不愿碰他给的东西,但见不喝他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而且亲眼看着他喝过的,想来也没什么事儿。
所以微一犹豫,端起几案上的酒杯“咕咕”的喝了个精光。
黄毛惊讶的看着她,芸茜有些脸红,偏过头不理睬。
“现在可以了吧。”
“当然,当然。”他非常满意的拍拍手:“喝得这么猛,要不要休息一下?”
“多谢,但我希望立刻走。”
“林弥呢?不想知道他的死活吗?”
芸茜愣了愣,狠心道:“这是你们的事儿,与我无关。”
“啧啧啧,狠心的女人,林秘书知道会伤心的。”
“您到底什么意思?您要食言吗?”芸茜有些不耐烦,大声质问。与此同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好似两腿失了力气,直欲扑倒。脑袋也昏昏沉沉,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你……”她心跳的非常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是医者,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又百思不得其解。芸茜此刻非常害怕,拼命想往外面去,可刚走了没几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至此没有了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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