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这些人同期的情况看,王昌龄应该比其他人的境况好多了。
二、生不逢时,事业上升期遇奸臣当道
开元十五年(727年)至开元二十一年一直任秘书省校书郎,开元二十二年至二十五年选入博学宏词科,入选的评语是:“超绝群伦”,改任汜水县尉。虽说十年时间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但考虑到这个期间唐朝执政的宰相都是谨厚清俭的博学之士。以李元纮、张九龄为代表,生活上“不改第宅,仆马弊劣,未曾改饰,所得封物,皆散之亲族。” 为政“忠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私枉法”、“既知政事,稍抑奔竞之路,务进者颇惮之”。那时候官员提拔非常谨慎,没人敢跑官卖官,讲几个他们的小故事:
李元纮任雍州(今陕甘一带)司户参军时,太平公主权倾天下,宫廷上下都顺应迎合。太平公主曾与百姓争夺水碾,李元纮正管这件事,他胆儿还真不小,把水碾判定还给百姓。他的长官吓得要死,催促他改判,李元纮在判状后面大字一书:“南山或可改移,此判终无摇动。”(南山可以移动,这个判状不可改变)
最值得称道的是张九龄,和王维一样20岁中进士第,后授秘书省校书郎(和王昌龄一样)。一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唱绝千古。他耿直温雅,风仪甚整,时人誉为“曲江风度”。当时要是有人向玄宗举荐人才,玄宗辄问道:“其人风度得如九龄否?”
张九龄自幼天资聪慧,才智过人,五六岁便能吟诗作对,一时人称神童。
开元二十四年(736),安禄山在讨伐契丹时失利,按律当斩。之前,安禄山曾入京朝见,拜见过时任宰相的张九龄。张九龄颇有识人之道,明察秋毫。对下属说:“乱幽州者,必此胡也。”(可见张九龄慧眼识贼啊,识人是当政者的首务,然后才是因人是用。很多人,一看就枉佞之徒,下面人都看明白,领导还在用,这种领导还大有人在),此次适逢安禄山干犯军法,被押送京城,奏请朝廷判决。张九龄毫不犹豫在奏文上批示,为严肃军纪,将安禄山斩首。可惜,唐玄宗不信这个、看了批文后说:“卿岂以王夷甫识石勒,便臆断禄山难制耶?”终未准奏,王夷甫就是西晋大户王衍。为示皇恩,玄宗将安禄山释放。最终安禄山反叛,重演了西晋末年,羯族石勒反晋乱华的一幕。
玄宗任命牛仙客为尚书,九龄提出反对,惹的唐玄宗不高兴,因为之前张九龄在废立太子的问题上训斥了李林甫, 李林甫这小子抓住这个机会进了谗言,玄宗遂于开元二十四年迁九龄为尚书右丞相,罢知政事。
牛仙客担任尚书期间,处事待人,谨小慎微,“独善其身,唯诺而己”,当百官请求决断大事时,他便说:“但依令式可也”。 监察御史周子谅私下(监察御史正管这事,为啥私下?)对御史大夫李适之说:“牛仙客不才,滥登相位,大夫国之懿亲,岂得坐观其事?”(牛仙客庸碌之辈,站着茅坑不拉屎,你是领导亲戚,咋他妈不管?),李适之将周子谅之言奏于玄宗,玄宗大怒,当廷诘问,周子谅没啥说的,谁让你有话不当面讲!玄宗就于朝堂判决流放周子谅,后来他也死在路上了。因为当初是张九龄荐举的周子谅,坐“举非其人”,迁为荆州长史。(由此可见,当时举荐制度还是很严格的,我觉得这不算连坐,应该大力推广)
在他死后不久,曾被其断言“必反”的安禄山果然掀起了“安史之乱”,从而导致唐朝迅速从“全盛”走向没落。唐玄宗马嵬坡勒死杨贵妃、仓皇奔蜀。因追思张九龄的卓见而痛悔不已,还遣使至曲江祭拜张九龄。
从以上几个故事可以看出来,王昌龄仕途初期所处的政治环境还是非常清明的,虽然上升比较慢,但还是非常稳健的。但张九龄之后李林甫当政,他的悲剧就开始了。张九龄“左迁离京,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敢直言者。李林甫大权在握,独断专行,工部尚书牛仙客对李林甫唯意是从”。昌龄大哥因为对张九龄被罢免表示同情,遭贬岭南。你不是同情张九龄吗?他是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市)人,得嘞,就让你去岭南吧!
关于张九龄,在说个花絮。
唐玄宗开元四年(716年),由长安称病南归,返故里孝养其母。 相传,张九龄返故里不久患上了瘴疠,就是感受瘴气而生的疾病、可能是急性疟疾一类的病。他坚持每天喝两碗金银花、淡竹叶、罗汉果、甘草等药用植物熬制的凉茶才得以见好。这个方子也渐渐流传开了。古人推崇: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真是不假!人们为了表达张九龄对社会的巨大贡献,命此凉茶的为‘张九龄’凉茶。我就整不明白现在“王某吉”和“加某宝”先是为了商标权打官司、现在还在为那个破红罐包装扯来扯去,把“张九龄凉茶”晾在那没人去经管!是我商标权知识贫乏?还是某公司的人没看到我的这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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