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智金蝉(白马晋一原创团队成员)
生活当中,有很多与猪八戒有关俗语,比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猪八戒想媳妇——一厢情愿”、“猪八戒摔镜子——怕露丑”,再比如“猪八戒发脾气——又丑又恶”、“猪八戒掉进万花筒——丑态百出”……如果我们归纳一下这些俗语的共同点,就会发现它们全部都是以“猪八戒奇丑无比”作为前提的。
那么,猪八戒真的“丑到没朋友”吗?假如我们翻开原著,就会发现猪八戒是真的丑到无法形容: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
从这段描述来看,猪八戒果然没有一点人的形状,分明就是一头人立行走的野猪,用他老丈人高太公的话说:“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
所以不管走到哪里,唐僧或者孙悟空总会对猪八戒提出一个要求:“把那个耙子嘴,揣在怀里,莫拿出来;把那蒲扇耳,贴在后面,不要摇动。”之所以有此要求,是怕猪八戒的丑态吓到路人。
猪八戒虽然奇丑无比,但他并不是取经团唯一的丑汉,按照路人的看法,孙悟空和沙和尚也美不到哪里去。
先说孙悟空,虽然曾经号称“美猴王”,但这个称号是在猴群里得到的。也许孙悟空真的是花果山实至名归的山草,但在其他族类的生灵看来,他也是一个又矮又挫的丑汉。按照原著的说法,孙悟空“身躯鄙猥,面容羸瘦,不满四尺”,也就是说他身高一米刚刚出头,身躯瘦小,活活一个骷髅病鬼的模样。不但如此,孙悟空走起路来拐来拐去,用现代话说就是“O型腿”,并且脸型虽然像人,却是没有腮,典型的“雷公脸”模样。
比起两位师兄,沙和尚天生一副人类躯体。然而,虽然有此优势,但沙和尚仍然与两位师兄丑的不分伯仲: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在原著第四十七回,取经团走进陈家庄的时候,原著有这样一段描述:
却说那三个凶顽闯入厅房上,拴了马,丢下行李。那厅中原有几个和尚念经,八戒掬着长嘴喝道:“那和尚,念的是什么经?”那些和尚听见问了一声,忽然抬头——
观看外来人,嘴长耳朵大。身粗背膊宽,声响如雷咋。
行者与沙僧,容貌更丑陋。厅堂几众僧,无人不害怕。
也许在多数人的印象里,猪八戒是三人之中最丑的那个,但原著给出的答案却并非如此。“行者与沙僧,容貌更丑陋”这句话,明确给出这样一个信息:猪八戒丑自丑,孙悟空和沙僧比他更丑。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孙悟空和沙僧比猪八戒更丑,为何唯独猪八戒成了“丑”的代言人?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原因是多方面的。
孙悟空虽然矮小丑陋,但自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做了猴群的大王。虽然只是“山猴们”的大王,但毕竟也是王者,其上位者的气场已经慢慢地融入到了血液里。后来学艺有成,先是在妖怪朋友圈扬名立万,后又在天庭做了“齐天大圣”,结交走动的都是天地间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久而久之,孙悟空自带的“主角光环”就越发的深入人心了。西行途中,在困难面前孙悟空总是冲锋在前,就算遇到挫折也是愈挫愈勇,从来不会向困难低头。因此,他虽然看起来矮小瘦弱,但他的“西游硬汉”形象却是愈加的深入人心。
沙和尚比孙悟空又不相同,根据其本人介绍,他是因为犯了天条被贬下界,七日一次将飞剑穿胸胁百余下,因此变作这副丑陋模样。在被“恶意整容”之前,沙和尚也是仪表非凡:自小生来神气壮,乾坤万里曾游荡。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在沙和尚的心中,一直以来都住着一个美男子,所以他的言行举止总是稳重大方。同时,在西行途中,沙和尚一直以来都低调无比,很少引人注目,所以他的“丑”也往往被人们所忽视。
相比孙悟空的“强者气质”和沙和尚的“丑态内敛”,猪八戒的变现则更像是一个小丑。别人都是刻意收敛自己的短处,突显自己的长处,而猪八戒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西天路上,猪八戒无时无刻不在耍宝,无时无刻不在出丑卖乖,两相对比,猪八戒的“丑”自然更加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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