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春夜的散文(散文山村的夜晚)(1)

我爱山村的夜晚,至今不能忘怀山村夜晚的美丽。前些年,每次去舅家小住,我都喜欢站在天井中,屏住呼吸,去除杂念,用心去聆听山村夜晚的天籁。

山村的夜晚清明,凉爽;山村的夜晚也神秘,幽静。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山村的一切都沉沉睡去,进入梦乡。那时候,山村人不象城里人睡的晚,山村人没有夜生活,不散步,不跳舞,不卡拉OK,不扭秧歌,也不唱京戏。山村人吃罢晚饭,饭碗一搁,睡意就袭来了。他们或看一会儿电视,或聊一会儿家常,便就早早躺下歇息了。

劳作一天了,明天还将继续劳作。山村人信奉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这是老辈庄户人传承下来的不成文的规距。在城里人正尽兴于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的时候,他们早在梦乡里发出了均匀,香甜的鼾声。

就连那些个鸡鸭猪狗们和那些栖宿在树上的鸟儿们,此刻也都睡梦沉沉了。只有那些不知名的昆虫们,还在不知倦意地轻吟低唱着。偶而几声鸟儿的鸣叫,划破山村的夜空,显得清脆而悠长。

乡下的春夜的散文(散文山村的夜晚)(2)

   有月亮的夜晚,山村象个躲在栅栏后洗浴的少女,裸露着美艳的肌肤,在柔和的月光下,身体像罩着青色的莎幔,若隐若现,朦胧美妙。那依山坡而建的农家宅院,在月光青灰的色调里,清幽、神奇,充满写意的神韵。

记得小时候,这样的夜晚,我依偎在姥爷身边,听他讲妖魔鬼怪,才子佳人,也听他讲八路军打鬼子,淮海战役。我更喜欢听他讲嫦娥奔月和仙女下凡。那时候,我常常仰望月亮,寻找嫦娥,玉兔,桂花树的身影。偶有一颗流星从天幕上划过,我都以为是下凡的仙女。我还特别喜欢那些在半空飘飞若隐若现的荧火虫,它们给山村的夜晚更增添了浪漫的情调。

   阴天的夜晚,幽暗、漆黑,一切都被神秘的黑夜包裹了。山村也象藏匿起来似的,看不见它的踪影。本来就寂静的夜晚,就更显得寂静了。在这样的夜晚出门,我必须借助手电的光亮,才能在乱石铺就,高低不平的村道上行走。而舅和妗子及两个表妹们却能不借助任何光亮,在村道上如履平地地行走。这就是城里人和山村人的差别。

乡下的春夜的散文(散文山村的夜晚)(3)

   我最喜欢下雪的夜晚,特别是雪后的山村夜景。落雪让山村银装素裹,那些落满雪的宅院和树木,在雪的氛围里,象童话世界的景致,充满了动感和丰富的想象力。在银白色的光泽里,山村显得庄重,圣洁,美仑美奂。

   在刮风的夜晚,山村会借助山风的威力抒发她郁积心中的烦闷,在山村的夜空上和村落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能听到山风的呼号和嘶鸣;连那些树木们也都跟着起哄,使劲摇晃着身躯,让树梢发出鸣叫,像为山风助威似的。村狗们联合起来,狂吠不止,抗议山风的肆意。

 

乡下的春夜的散文(散文山村的夜晚)(4)

  山村落雨的夜晚是美妙的。虽然看不见下雨的景象,但可以清晰地听到下雨的声音。在落雨的夜晚,山民们睡得最踏实,伴随着美妙的雨声,他们的鼾声更均匀,他们的梦境更香甜。因为雨水给了他们丰收的希望。雨住了,雨水在村道上流淌的声音清晰可辩。半夜醒来的山民们会看看天象,预测着这场雨水的好处,估摸着庄稼的长势,筹划着丰收的喜悦。落雨注满了水湾,欢实了那些青蛙们,它们鼓噪起歌喉,吵醒了沉睡的山村。雨后的空气是甜润的,在一阵阵清风中,你会闻到泥土的芳香和庄稼馥郁的气息。 

乡下的春夜的散文(散文山村的夜晚)(5)

  我喜欢山村的夜晚,她象一位温柔的新娘,她哄你安然入睡,她和你相拥而眠。山里人食新鲜粮食,吃绿色蔬菜,喝甘甜山泉,既健康了身体,也养就了善良淳朴的性情。关键是,他们能在夜晚睡个好觉,也能做个好梦,有时还能在梦中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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