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长荣
孙二娘是水浒中仅有的三员女将之一,“母夜叉”是她的外号,光听其名就知道绝非善类,虽然在一百零八条好汉中排名103位,但其知名度远超诸位好汉,以至于千年之后的今天,仍然是英名不衰。
孙二娘的牛逼绝不是靠资源,她既不靠美丽,也不靠什么武功,当然,更没有什么策略和心计,她靠的是做人肉包子而扬名天下,这等恶魔之人按理说应是令人不齿,但从古到今少见有人憎恨,不知是否可算天下奇葩。
(一)孙二娘是天毒还是逼毒孙二娘美若天仙,何因让她成为恶魔,一直是人们争论的话题,这要从她所处的时代说起。宋朝末期,由于朝廷腐败无能,弄的狼烟四起,民不聊生,边疆的元兵步步紧逼,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因生计所迫纷纷揭竿而起,一时内忧外患而不宁,世间自是生事颇多,水浒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候。而孙二娘就是个中索影,作者抛出她无非就是想告诉人们,社会的恶状已到人吃人的地步,同时,也为梁山诸多有污点的哥们在漂泊,否则,“逼上梁山”一语也不会成为旷世奇语。
那么,孙二娘真的是因为穷困潦倒、生活不济,才做出千古不齿之事吗?显然是否,试想在民不聊生的年代,能够以开店营生起码也是小康之家。可作者偏偏将人肉包子的勾当放在美女身上,且是恶名万古,其意数研不明,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人品和人性,也许是作者想通过孙二娘的恶毒形象,经过人性化的疏导来让她改恶从善以此示警,但书中的描述很难让人接受,本人一直认为作者开了个国际玩笑,或者说忽悠了我们后人。
说孙二娘不得不先来了解一下她的背景,她的父亲在当地那是一霸,没人敢惹的主,既嗜酒又嗜赌人称“山夜叉”,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赌,同一位好争的和尚杠上劲。一阵厮打,强龙没斗的过地头蛇,吃了亏的和尚趁他不在家,竟然把他老婆给杀了。山夜叉哪能受到了杀妻之恨,便背着幼小的女儿到处寻仇,一寻数年无半点消息,他觉得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就在十字坡路边搭了个房子开起包子店。
因其野心不散且贪心十足,自然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还将人肉冲当黄牛肉,更是发明了世上绝无仅有的人肉包子。小店开张数年竟无人识破,自己成为魔鬼不说,还将此技传授给了女儿,这样的毒父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不过,让人解恨的是父女俩还真在小店里,遇到了苦寻数年的仇人和尚,结果不说大家也会知道,报了母仇外还得到和尚宝贝两件,一把偃月刀,一串人骨做的佛珠。此时的孙二娘已经是杀人魔,虽然所杀之人大多是非良之辈,但携财亡者也不在少数。
(二)前世注定,鸳鸯相随
人肉包子店在密中生存暂且不表,却说孙二娘的老爷子“山野叉”凭着几两功夫到处闲逛,一日,在回来的路上竟碰着个打劫的,此人虽说年轻但身材五短,长的实有磕碰,用猥琐来形容并不为过。好斗的老爷子立马匪气顿显,鲁班门口也有人敢使斧,胆子真够张扬,啥话没说捋起袖子就打。真是貌不可像,看着矮子不咋地,功夫还真不赖,两人战来斗去老半天也没分出胜负,却打出了真感情,两人握手言和、相谈甚欢。
原来这个年轻人也非善茬,他叫张青,外号“菜园子张青”因为杀人越货,避难于附近的庙宇里专门照看菜园子,才落下这个绰号。是匪哪能得闲,有空就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今天巧见老汉孤身一人,以为捡个便宜,哪成想遇到硬通货,好在老头惜才又挺有缘,念他也是寡人一个,便相约来店吃酒。没想到年轻漂亮的孙二娘对他却是一见倾心,在老头的点头认可之下,成为上门女婿,因女儿有了依靠,山夜叉从此便隐退江湖,张青就往来于小店和山庙之间,孙二娘专门打理包子店。
这个母夜叉真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恶到什么程度?遇到有钱的必定倒霉,看到不顺眼的那是必杀。大名鼎鼎的鲁智深路过此地,也被孙二娘视为“看不惯”德行肯定有问题,且有一身好肉,便将谜药酒奉上,花和尚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穷的叮当响也能被人惦记,一阵狂吃乱饮便躺在了案板上。正待孙二娘挥刀开膛破肚时,碰巧丈夫张青回来,见她要杀和尚,连忙要她罢手,说和尚是佛门中人,得罪菩萨的事不能肆意妄为?鲁智深这才捡回条命,才有许多后面的故事。
为控制母夜叉的损命率,张青给她立下三不杀规矩:第一是云游的和尚不能动,因是佛门中人,伤了他们会影响来世,何况他们并无钱财自戳霉头。第二是妓女不能杀,因为她们都是以卖笑为生,社会上最卑微的人,拿她们的钱财自然会被世人取笑,岂不坏了自家名声。第三是路过的犯罪流放之人不能杀,因为里面有很多江湖好汉,杀了可惜,还有可能因此同江湖接下梁子,再想混江湖恐怕不易。
别看孙二娘心狠如蛇,对这个二等残废的丈夫那是百依百顺,既然老公有所交代,自然收敛不少。但往往就有喜欢作死的,可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有位英雄因孙二娘美色所引,戏耍之中发现猫腻,从而让人肉包子店彻底告别历史。
(三)遇英雄,改恶从善上说被孙二娘美色所引的英雄,就是人人皆知的打虎英雄武松,因为替哥哥报仇,杀了红杏出墙的嫂子潘金莲,还有世上最大的嫖客西门庆,从而获罪发配。这天路过此地正当饭时,便在店里息脚,孙二娘闻声而出,见是个冲军发配的玩意顿失兴趣,老公前有交代岂能忘记,便吩咐伙计打发了事。谁曾想因为自己的花枝招展且衣着暴露,让三个男人看的心慌意乱,连从不沾色的武松都贪迷难抑。
先是用言语挑逗,见孙二娘并非放荡之人,又信口开河说包子的陷好像是人肉做的,这句话让孙二娘惊吓不小:开店数十年从没被人发现过,想不到竟然被他一语道破,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娘。想罢,又扭起腰翘起腚摆出浪样,一边嗲声嗲气的说客人在作影子说话,一边又让伙计捧出好酒,自己又是陪酒又是陪舞的,把三个男人弄的神魂颠倒。其实,武松根本不知道什么人肉包子,正儿八经的挑逗之言,哪成想是便话成真,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好在武松久经沙场,从孙二娘的神色当中看出破绽,料定此女有些手段,定会干出损人之事。
在孙二娘的热情相劝之下,三人喝了不少酒,两个差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喝的滴酒不剩,武松却是趁二娘不注意时全泼了,一会,两个差人相继倒地,武松赶忙假装醉酒,连喊头晕跌倒在地。孙二娘拍手大笑:想吃老娘豆腐,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不是发现老娘的包子是人肉陷吗?今天老娘就用你的肉做,要怪就怪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老公虽有交代,不要杀冲军发配之人,可你们硬要作死,冤不得老娘。说完吩咐伙计将三人拖下去。
两个差人没废什么力气,可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人竟然抬不动,孙二娘大骂两人是饭桶,自以为自己有股蛮劲,蹲下身子双手一抄,想扛起来。不料,武松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挥拳就打,正当儿听到有人喊:“英雄,手下留情。”原来是丈夫张青正好回来,当弄清楚要杀之人是打虎英雄时,吓得纳头便拜,好在武松并没计较,只是训了他们不可再胡作非为,两人认了武松做哥哥,并结为异性兄弟。
孙二娘夫妇还将自己保留的两个宝贝赠送给武松,还告诉他结拜兄弟鲁智深等在青龙山聚义,建议武松前去投靠。为了路途安全,还让武松装扮成和尚,这就是武松当和尚的由来。
【作者简介】方长荣,江苏南京人,业余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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