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之前,外戚几乎没啥出场机会。即便是让西周“领盒饭”的那位国丈大人,也是因为被周幽王攻打,不得不联合“异族”犬戎,一起干掉了周天子。

秦始皇首创中央集权,将“散装”王权提升到了一个至高无上、前无古人的新高度。不过,秦始皇玩得太大太急了,“千秋万载”的愿景到最后“成就”了最短命的王朝。所以,秦朝的外戚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1)

外戚的真正崛起,始于西汉。

西汉的外戚势力,到底有多“生猛”?

一句话概括:西汉生于斯、长于斯、灭于斯。不是所有的外戚都扮演“奸角”。相反,西汉在各个时期的关键性发展,都离不开外戚发挥的积极作用。比如初定天下、铲除异姓诸侯、扫荡匈奴,以及收拾“巫蛊之祸”留下来的烂摊子等等,没有这帮外戚忙里忙外,刘姓皇帝大概率是搞不定了。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2)

西汉的外戚势力,到底有多“高频”?

除了一梯队外戚,包括早期的吕后家族和卫子夫家族、中期的霍成君家族、扫尾的王政君家族,中间还穿插了窦太后、馆陶公主......外加十八线(丁太后、傅太后...)外戚力量。

一人当道,鸡犬升天。这一届鸡犬并不好当,可不只是废个皇帝、封一堆列侯这么简单好玩。他们需要面临和修补的很多时代bug,可以说是“千年之巨变”级别的难题。而带他们入局的皇后、太后们,好好做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主人不香吗?非得要自己插一脚,非得把自己的家族置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难道真的只是贪恋权势?这就要从“外戚崛起”的始祖 - 吕雉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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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吕雉,一半拜刘邦所赐

吕雉的前半生,活成了《女诫》的原型。

因为刘邦吹过的一句牛逼“贺钱一万”,吕雉被父亲“安排”给了这位比自己大15岁,整天喝酒、把妹、赊账消费的基层“亭长”夫君。面对不争气的队友,吕雉并没有向娘家哭诉“嫁错郎”,而是选择了嫁邦随邦,选择了坚守和隐忍。伺候公婆、兼济兄嫂、生儿育女、田间劳作......吕雉从千金小姐“沦”为了农妇、煮妇和保姆。

这样的生活轨迹,像极了河北确诊的26岁妈妈和她那整天泡网吧、宅家的娃爸。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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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这样,吕雉到后来顶多成为千千万万个古代怨妇之一。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得如此“凶狠残暴”、甚至“丧心病狂”?

我们通常认为,一个女子以一己之力承包一大家子所有事,绝对是身心极限了。但这对吕雉来讲,简直就是嫁人后最幸福的日子。

不怕刘邦花天酒地,就怕他四处闯祸捅娄子。他每次在外搞事情,画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邦放徭役、杀县令,然后像个单身汉一样“仗剑走天涯”。恼羞成怒的官吏抓走了吕雉。

刘邦被项羽追杀,为了让逃命的马车跑得更快,把一对儿女一脚踹下去。

吕雉被项羽抓去当人质,牢狱之灾并没有打败她,或许她还相信刘邦作为夫君尚存的情义底线。28个月后吕雉获救,即将和刘邦重逢的喜悦瞬间冲刷了她两年多的屈辱,却发现丈夫的枕边人已变成了戚夫人。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6)

这位替刘邦“当”儿子伺候双亲、替刘邦赚钱养家糊口、替刘邦两度入狱的名门望族千金小姐,看着丈夫身边如花似玉、养尊处优的戚夫人,第一次用生命体会到,负重前行,原来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刘邦和吕雉穿越到现在,大概就是何鸿燊和黎婉华,刘銮雄和宝咏琴的样子。)

自此以后,吕雉不再甘做“卑微付出”的钟无艳;她想要的,是掌控自己和他人命运的终极砝码,是超越君王独宠的巅峰权势,以修复内心缺失已久的安全感和无助感。

而那位双商欠费的戚夫人也真的是欺负人,居然持靓行凶,整天吹耳边风,哭哭啼啼让刘邦废掉吕雉的儿子刘盈,另立自己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刘邦真的找了一个“刘如意更像自己”的理由,打算弹劾刘盈。

悲惨人妻吕雉,终究不是靠卖惨取胜的人,她少有的一次在丈夫面前像个女人一样哭泣是为了阻止刘邦把女儿嫁到匈奴换取和平。

这场“废长立幼”的皇位接班人军备赛,毫无疑问以吕雉的大胜告终。一个毫无政治斗争经验,把帝王恩宠当长期饭票的戚夫人,怎么可能是吕雉及其背后家族的对手?

吕氏和她的外戚家族到底有多庞大?首先,没有吕氏家族的经济和军事支援,刘邦根本不可能创业成功,甚至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解一下吕泽)。在称王称霸之后,吕雉更是和刘邦并肩作战,甚至一马当先,清除王权大一统的各个障碍,比如瓦解异姓诸侯(了解一下韩信)。可以说吕雉的势力和威信和刘邦不相上下。刘邦欲改立刘如意为太子,一方面是因为宠爱戚夫人,另一方面是害怕吕氏家族太强势,刘姓江山迟早落入外戚口袋里。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7)

而他的担忧终于在他撒手西去后“付诸实践”。

有多隐忍,就有多疯狂

刘邦离去后,吕雉开始几近“病态”的反击。为权势,也为了“致敬”全靠一口仙气“吊”着的前半生。

她囚禁刘邦的宠妃,戚夫人首当其冲;本来戚夫人可以苟活下去,但no zuo no die,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儿子。(薄姬因为不被刘邦宠爱,得以离开皇宫,去了儿子的代国封地。)

为巩固自己的统治,打击刘姓诸侯王和政治上的反对派,杀掉刘邦的儿子;大封诸吕,酿造了皇族集团与外戚集团的流血斗争。

为强化自己的羽翼,把外孙女嫁给儿子,把侄女嫁给刘姓皇室......让坐龙椅的永远都是“自己人”。

以上电视剧都不敢演的史料,构成了很多人对吕雉的全部认知。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8)

那么,一个真实、完整的吕雉到底是怎样的?

从古至今,社会对女性的要求都残酷于男性。吕雉被历史刻画成争风吃醋、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却忽略、低估了她拼命维护一个还没站稳脚跟的新晋王朝,为后面“文景之治”打下了牢固的基础。她与高祖共定天下,延续高祖“休养生息”、“无为而治”的治国政策;她下令减刑、严厉治理铺张浪费的风气;她放下尊严,忍受冒顿单于带给她的“奇耻大辱”,只为后世“决战匈奴”争取宝贵的时间。比起踩着同母兄弟尸体“上位”的“一代明君”唐太宗,大兴12次文字狱的“千古一帝”康熙,吕雉只落了个“毒后”的称号。

她去世后,和刘邦长眠茂陵。这对帝王帝后,从此开启了西汉皇族与外戚之间相爱、相恨、相杀、却不相离的统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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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圈子的一股清流 - 薄太后

由于吕雉带给刘姓皇族的“心理阴影”面积实在太大,导致王室选择皇帝的标准竟成了“谁家外戚最弱,谁就上”。薄姬,一个连刘邦的面都见不上几次的嫔妃,一个不争不抢、没有存在感,和戚夫人势头完全相反的女人,就这样不但保住了“小命”,还让儿子成功“捡漏”当了皇帝,即汉文帝刘恒。

可以说,作为汉文帝的母亲,在当时全天下地位最高的女子,薄太后就是西汉后宫的一股清流。整个家族治只有两个人“入圈”,一个是唯一被封为侯爵的薄太后亲弟弟,汉文帝舅舅薄昭,最后还因为擅杀朝廷大臣,被汉文帝用计谋逼迫自杀。另一个就是薄太后的侄孙女,嫁给了自己的孙子汉景帝做原配皇后,但由于不受宠爱、没有子嗣被废除。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10)

文景之治的“幕后推手” - 三朝不倒的窦太后

刘恒之所以能成为汉文帝,除了得益于无权无势的母亲,妻子窦漪房的“穷苦出身”也加了不少分。

恐怕连汉高祖刘邦自己都没想到,继承和发扬自己治国理念的最大贡献者,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两个女人 - 吕雉和窦漪房。

八年秦末战争把这片土地打得气喘吁吁,“无为而治”虽不是刘邦的本意,但却是当时最好的对症良药。如果没有窦太后的坚持和“一意孤行”,千疮百孔的汉初不可能获取最大限度的喘息,也不可能留下一大笔家业供后来汉武帝折腾好几十年。

窦漪房的人生轨迹,和她做宫女时伺候过的主人吕雉有几分相似。当她年纪渐长,再加上双目失明时,汉文帝随之移情于慎夫人。汉文帝和慎夫人热恋时,慎夫人甚至可以和窦漪房同席或并排而坐。

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窦漪房,终究也逃不过“色衰爱驰”的命运轮回。

不过,窦漪房并没有在汉文帝去世后像吕雉报复戚夫人一样打击慎夫人,也没有像吕雉一样简单、粗暴地给自己的权势“加码”,更没有让自己和刘姓宗室对立。虽然她也把持朝政,却获得了儿孙及满朝大臣的尊敬。汉景帝去世时,并没有把虎符交给儿子汉武帝,而是交给了母亲窦漪房。和“毒后”吕雉相比,窦漪房得到的是“贤后”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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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王嫂”培训班的两位公主

在这场外戚权势争夺战中,公主从来不会缺席。比较出名的就是唐朝的太平公主。其实早在西汉初年,就出现了两位公主的身影。

一位是汉文帝和窦漪房的长女,馆陶公主,也是汉代第一位长公主;另一位是汉景帝和王娡的长女,平阳公主。为什么同样是皇帝的嫡长女,馆陶公主的权势比侄女平阳公主大很多呢?看看她们的母亲是谁就知道了。母凭子贵,子亦凭母贵。

这两位公主又是如何“搅局”的呢?

馆陶公主经常用心地“调教”一些美女送给弟弟汉景帝,因此还得罪了汉景帝当时的宠妃 - 生了三位皇子的粟姬。当馆陶公主希望把女儿嫁给粟姬的儿子 - 太子刘荣时,粟姬一口拒绝。出了一口恶气,却从此将自己和儿子的命运推向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吕雉黑化是哪一集(吕雉被迫黑化)(12)

随后,平阳公主也学到了姑姑开“天王嫂培训班”这一招,时不时向弟弟汉武帝献上美女佳人,以维系自己和皇帝之间良好关系。跟被王思聪踢爆的Amy姐天王嫂培训班100万学费相比,这两位公主的的办学门槛显得低多了,基本上年轻、有姿色、乖巧讨喜、对校长忠心就可以被录取了。这种低成本、多线投资的方法,哪怕最后只有一条线成功,投资人也是一本万利,提前和未来的掌舵人绑定在一起。

那么这两位公主有没有“投资”成功呢?

首先,馆陶公主送给汉景帝的美女中,似乎并没有成功上位的。为了锁定未来的皇帝,她被粟姬拒绝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侄儿汉武帝;再说平阳公主,她有心栽花花不开,和姑姑一样,献上的美女也没有一个被弟弟汉武帝看上;不过,谁都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府上的一个歌女居然被Que到了。平阳公主那个中大奖的激动之心啊!送歌女上马车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苟富贵,勿相忘。”

馆陶公主和平阳公主各自押了一个“赌注”在汉武帝身上。这两个赌注,就是陈阿娇和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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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一生中有多少位女子我们不得而知,但有4位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们或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走向,或贡献了千年不衰的历史典故......敬请期待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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