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图来源 网站:Tergar Asia | Yongey Mingyur Rinpoche
导读
咏给·明就仁波切,诞生於西藏和尼泊尔交界的喜马拉雅山区,是当代最知名的禅修大师。他从小患有恐慌症,13岁借由禅修克服了恐慌症。
2002年参加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的实验研究,被测出大脑中的快乐指数在禅定状态中,跃升了百分之七百,一度让科学家以为仪器坏了,美国时代杂志曾把他誉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带着对“世界上最快乐的人”的好奇,我们想知道他是如何变成这样快乐、自如的状态的?又有什么方法能帮助大家也能达到快乐的状态?人在睡眠中似乎发生很多事情,如何借由梦帮助我们产生提升?
觉者 明就仁波切精华片_腾讯视频
咏给·明就仁波切
1976年生于尼泊尔
当代著名禅修大师
被《时代周刊》《国家地理》杂志
誉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著有《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等畅销书
书还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
梁冬:最近二十年掀起禅定热潮,许多西方人也喜欢用冥想让自己可以更加地快乐和安定,西方和东方的朋友在学习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明就:从西方来的学生,他们开始的时候多半基于自己的经验,他不会相信你告诉他的东西,所以他们会试着从自身禅修的经验去认识,更多是从智慧的角度去接受佛法。
而从中国来的学生一开始在信仰上就很有信心,在信仰上的信心是很重要的,这样他们是用信心去接受佛法。当他们遇到一个好的老师和正确的教法的时候,就会特别收益。
梁冬:您成长成今天这样舒适的状态,一定经历了一些内心的自我否定和挣脱的困扰,在这个过程中,最痛苦的经历是哪几次?
明就:我以游历的形式做瑜伽士闭关了几年,没有特定的资助、计划、助手和居所,而是流浪街头。那时候我生病、患疟疾、濒临死亡,那之前我有些紧张,而后我开始禅修。
那是我经验到的最好的突破,我从中学习很多帮助我更好地开展自己的禅修。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梁冬说:
这就是我想采访明就·仁波切的原因,原来被威斯康星大学研究证明全世界最快乐的人,年轻的时候也焦虑、恐慌。
一个慈悲而又自信的人,他一定会把过去种种经历变成是一种“助缘”,帮助自己、帮助别人获得解决的方法。
梁冬:您是如何成长为今天这样的一个人的?您在很小的时候就闭关很多次,您生命中印象最深刻的闭关是什么样子的?
明就:我们相信每个人内在都有本质上完美的特质,我们都具备智慧、慈悲、能力、觉知、技能和力量。每个人的自性都是好的就像清净的钻石,但我们没有认识出来,就是这样。
因此如果每个人都尽力去练习禅修,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那样。我自己并没有特别地秘诀,而我幼年时也并不开心,我的心很敏感,我也不是一个放松、开放的人。
开始时心很狭隘,一点小事错误我会郁闷好几天。有一天 我打碎了一面玻璃窗,我就想完了,我的老师会认为这很糟,我的朋友也会认为我很笨,我要怎么办,那时我有恐慌症,从八岁起就开始患上恐慌症一直到我十三岁。
当我九岁的时候,我请求我的父亲教我禅修,但我还是很懒惰,我不想修持时有时无。当我十三岁的时候,我进入三年闭关,我真正去检视我的恐慌,让恐慌成为禅修的助缘,成为我的友伴和老师。
因此我对恐慌很感恩,因为恐慌我学习到很多,所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都可以做到。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明就说 :
我惧怕恐慌,对恐慌的恐慌,我不喜欢我的病。噢,我开始恐慌了,我厌恶恐慌,我跟恐慌对抗。当你对抗时就有恐惧、厌恶,就想把它消灭,恐慌就会变得更强大变成你的敌人。
大部分生命中的问题是由我们的心所创造,我称之为猴子心,有时称之为疯猴子之心。如果你把猴子放在杂货店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制造很多问题是吗。如果你的敌人变成朋友就没有问题了。
梁冬:从修行者的角度,人为什么需要睡觉?
明就:对身体而言睡眠如同食物,一般生理上需要各种食物,我们需要饮食同样也需要睡眠,因为身体存在我们需要睡眠。对禅修者而言,睡眠不会成为修持的障碍,只要你知道如何运用和把握睡觉的时机。
梁冬:有人睡前会给自己一些积极地暗示,让自己有个好梦,甚至在梦里学习,有这样的情况吗?
明就:如果你睡前禅修,就会影响潜意识的心,这对梦境也有好处也能帮助禅修的开展。
如何运用睡眠作为禅修的助缘,我们修持睡眠的禅修,有两种禅修:睡眠的禅修和梦瑜伽(禅修)。
睡眠的禅修是利用睡意作为禅修的助缘,特别是你能保持觉知 – 禅修的精华,我们称之为觉知。如果你入睡时也持续安住于觉知,睡意会和觉知融合,那么睡眠的过程都是在禅修直到醒来,一般人禅修一小时很困难,心会躁动不安,但如果你再睡眠中融入禅修,那么你睡了一小时你也就禅修了一小时,因此睡眠真正可以帮助禅修的开展。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梁冬:修行者有什么简单的方法让人睡好觉?
明就:睡前不要用手机,不要看太多电视。在你入睡前,把灯光调暗,温度稍凉一点,入睡前一小时都不要看这些电子产品。
当你躺下来,去感受自己的身体,只是去感受特别是身体的重力。觉知自己的头部,接着觉知脸颊、脖子、腹部、双脚,就像身体扫描一样。只是去觉知身体,放松且觉知着放松,最后心安住在脚部,这样对睡眠会有帮助。
梁冬:如果我们晚上做了噩梦,应该怎么办?
明就:可以去接受噩梦。如果你做噩梦那就证明你是在睡觉,那很好啊,这比睡不着好吧。
最好的方法是认识到你在做梦。如果你做噩梦,可以在梦中玩乐,可以从一百层楼上跳下去不会摔断腿、跳入火中也不会被烧、跟老虎同行也不会被吞食。最好就是你认识到自己在做梦,你在做噩梦,这就是从梦境中自由出来的最好办法。
我们睡着了会做梦,梦的禅修就是要认出自己在做梦。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梦那会对智慧很有帮助,而且也有利于在白天对实相的领悟,因为日间和夜间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在睡眠中、在梦中我们有更多自由,我们会更灵活的去做白天不能做的修行。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梁冬:早上醒来我们应该对梦做一些总结吗?
明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一般情况可以写下自己做了什么梦,梦里面有什么图像,那时候的感受如何,带入觉知,觉知梦境就能帮助梦境的转化 。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梁冬说:
读到这段书摘,我想到了我本科读的专业,电视编辑。传统的电视编辑,就是如何把画面、声音对清楚,在什么时候接什么画面、音乐、音效、旁白。
生活如果是全息大电影,触觉、声音,意识都是一条轨道上,那你就知道原来感觉、念头都是可以被拿走和放进来的,当你知道这些感觉、情绪就和你所听到的声音、看到的画面一样,只是一个又一个起伏出来的梦幻泡影,你就会突然发现,这些让你感到焦虑的情绪本身,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
就像你看到镜头消失,如果你练习看到自己的情绪升起以及消失的过程,你非常熟练地觉察到情绪起伏的时候,你慢慢地就会站在事物之外,置身事外地去看待你情绪的起伏。
梁冬:我们可不可以由此引申出来一个观想,有可能我们现在也是在一个梦里面?
明就:当下其实也是一个梦,无非是一个很长的梦。所以如果你能够体悟到一切事物如同梦境,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空性的境地。
但佛教徒说到空性的时候,意思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指一种能让任何事物显现,改变或消失的无限可能性。
▲ 书摘《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梁冬:我们为什么会在梦里面梦见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去过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明就:佛教的观点来看基础的意识叫做阿赖耶识,阿赖耶识有对未来感知的种子,当我们入睡之后我们的心融入阿赖耶识。
未来的事出现在梦中是可能的,但不要在意那些事。总之重申一次,不要执着梦境,好梦、噩梦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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