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为报恩以身相许救命恩人(千金小姐不顾父母劝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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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午后,乌云越压越低,凉风习习,山里的空气也泛着湿润的土腥味。

“怕是要下雨了!”长泽坐在茅草亭里,啃着汁水充盈的野梨。

画师在旁边的河里净了手,拎着刚抓的鲤鱼走入亭中:“光顾着吃,叫你生的火呢?”

神兽大人随手一抬,堆在中间的木柴顷刻燃烧起来:“喏!”

画师无奈:“明明这结界你打个响指便能破,非要自己把自己困在山里,还使唤我去抓鱼。”

长泽嬉皮笑脸:“呆瓜,这才是做人的乐趣嘛,若是破了这个结界还有什么意思,顺势吸收一下山野灵气多好!”

“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长泽“哼”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看着画师麻利地处理手中的鱼。

天上闷雷滚了一遭,风止,大雨倾盆而下;二人闲坐亭间,闻着烤鱼的香气赏着雨,倒也别有一番惬意滋味在。

“此刻若是有壶酒,那才叫快哉。”长泽感慨。

画师翻转着木棍上的鱼,没有理他。

雨中突然传来“吧嗒吧嗒”的跑步声,一路往这亭中而来。

顷刻,亭间跑进来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浑身都湿透了,背着一个大竹篓,略显狼狈。尽管如此,却依旧掩不住其美貌与落落大方的气质,倒与寻常妇人有很大的区别。

妇人见着亭中已经有人,还是两个大男人,顿时面露难色,再看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脚步也变得犹豫为难起来。

长泽摆出那副人畜无害、能迷倒一切年龄女性的笑容:“雨大,夫人在此处避避雨吧,放心,我二人只是来山间采风,不是坏人,若夫人觉得要避嫌,我与他即刻便离开!”

说罢还作势要起身,装得像真的一样,果被那妇人拦住。

“无碍,二位公子清风霁月,妾身一介村妇,无需讲究那些有的没的礼节。”

此话一出,温柔有力,倒更不像普通的村妇了。

鱼要烤好了,妇人嗅了嗅,卸下篓,翻出一些盐巴红薯,还有一罐米酒放过去。

“二位公子若不嫌弃可以用一些,都是些乡下东西,也不知入不入得了你们的口。”

画师还没张嘴,长泽方才还馋酒,如今看见这酒却一动不动:“哈哈,多谢夫人好意了。”

妇人温婉一笑:“妾身姓白,夫君在此山采矿,本是要给他送些吃食来的,却没找到人。”

画师问道:“这里还有矿洞?”

“是啊,公子有所不知,整座山都是一座矿山,这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在做采矿的营生。”

长泽撕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原来如此,看夫人如此年轻又气度不凡,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为何会嫁来这小山村?”

妇人闻言,笑意微敛,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2

“因为,因为……”

白薇想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

“因为我的夫君待我很好,他出身虽然不好,原是我家的长工,不过对我照顾有加,细心疼爱,我只图一人真心待我好,便与家中大闹一场,嫁给了他,来到这里。”

长泽了然:“原来,还是一段佳话。”

山里的天色越来越暗,雨势却不减,又是一记闷雷炸下,竟刮起了风,雨丝飘了进来,三人围着火堆,怕淋了雨,坐得更近了些。

与外人一向寡言的画师用树枝将火拨得更旺了些,竟主动搭话:“您的夫君是怎样的人呢?”

白薇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过待人真诚,也很护着我,总是怕……外面的人会欺负我。

“成亲后,我本想凭借以前的人脉继续做绣品生意,但被他拒绝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多顾一顾家。”

“夫人可有孩子?”

白薇遗憾地摇摇头:“婚后数年,竟还未替他诞下一子,不过他倒没什么怨言,只说有我陪着就好,尽管他如此说,我却总是遗憾的。”

长泽笑眯眯地:“夫人一句不离‘他’字,想来定是十分爱您的丈夫吧。”

白薇还没回答,亭外又是一记闷雷,她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突然有些慌乱。

“天黑了,我得赶快回去,不然我夫君会担心的。”

画师倒不慌不忙:“夫人,可雨还未停,雨势过大,天色又暗,恐会阻挡视线,就算夫人不怕生病冒雨出去,万一在山中走错了路,也很危险。”

“对啊,放心,一会雨停我和他一起送您回家,向您的丈夫说明原委。”

白薇有些慌张:“说明原委就算了,妾身带你们回去,他见了会多想,放心,妾身认得路。”

三人又坐在一起,等雨停。

自从方才对话后,白薇一直心事重重的,时不时看一看雨势,似乎很是着急。

画师看向长泽,秘术传音:“你拦着她做什么,这雨本该停了,你要它下到何时?”

长泽托着下巴:“我还没问完。”

紧接着,长泽张口问白薇:“夫人,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啊,与其他夫人唠家常吗?”

白薇似乎被问烦了,神色有些复杂:“妾身没什么朋友,他不喜欢我认识陌生人,妾身平日里只在家中做些家务。”

“天天围着您的丈夫转,以他为中心,断了交际、亲情、事业,甚至连孩子都没有。没了自我,甘心吗?”

长泽语出惊人,白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夫人笑什么?”

“没什么,妾身该回去了,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公子实在少见多怪。”

又是几记闷雷炸响,闪电的白光瞬间照得亭中亮如白昼!明明雨势没有减缓,却突然停了,夜风穿亭而过的声音如同怨魂哭号。

白薇缓缓站起,不同刚才,面色死气沉沉,行动麻木,脚尖踮起,身后不见影子。

“雨停了,妾身走了。”

等白薇的身影融入夜色,画师点点头:“结界破了,你问一个逝去女子这么多夫妻感情事做什么?”

长泽一脸先见之明的得意:“显然来活儿了!这女子死得混沌,与他丈夫脱不了干系,还不跟上?”

3

白薇进到一户农家,神色战战兢兢,似乎在犹豫什么。

画师二人隐去身形也跟了进去,里面住着一对夫妻,只见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面相普通的男人捏着眉心坐在榻上,身形娇小的妻子正在替他脱鞋。

白薇小心翼翼地站在另一边。

“你今天出去见谁了?”男人语气沉痛隐忍。

妻子手一抖:“我……家里没有米了,我出去买米。”

男子睁开眼:“我说了多少遍,这种粗活重活以后都是我来做,你没必要出去替我抛头露面。

“你也知道,我的上一任妻子是观前镇绣品大户白家的千金,她在世的时候总是替我忙前忙后,小莲,你知道的,我关心你,爱你,不想你太操劳!”

小莲的表情有些茫然,一旁的白薇神情也是一样。

“可是,我只是去买米啊,我不想你在外劳作一天,回家还吃不上热饭。”小莲的语气十分委屈。

男人不耐烦地吼道:“我饿一顿又不会饿死,你还是不懂我的心!”

小莲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方才吼我?”

宋明深呼吸,又勉强摆出一副温柔的表情:“小莲啊,你只是长得漂亮,但比起白薇,出身那是云泥之别。

“不过我宋明向来视家世如无物,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娶你的,我是为你好,不想你像别人家的女人一样一辈子操劳,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

小莲似乎被说动了。

“我虽然是个粗人,却只重感情,你不要听你父母或者外人挑拨离间,你干脆见都不要见他们。这世界上只有我对你好,他们其实都在拿你和白薇比较,背地里说你不如她。

“你放心,只有我是真正愿意护着你的,你只要听我的话,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怎么保护你?”

说着说着,宋明竟掉下几滴眼泪。

小莲立马心软了,扑上去抱住丈夫:“我知道,我知道了,你是为我好,嫁鸡随鸡,你放心,我一辈子都只听你的,不会离开你的。”

宋明也搂住她:“或许我现在太过激、太敏感了,可你不知道,白薇就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跑上山采草药,不幸失足摔下悬崖的;我实在是怕,我实在是怕你也出事……”

二人你侬我侬了半天,白薇的神情越来越迷茫,她看向宋明的表情时而恨、时而痴恋,十分挣扎!

“对了,该喝药了,大夫说这个药可以调理你的身体。”宋明跑去厨房端来药碗。

长泽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震惊地看向画师:“不对,这东西是……”

话音未落,白薇突然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她大吼一声,竟化为实体,打翻那药碗,双手掐住宋明的脖子,疯狂尖叫!

小莲只觉得油灯忽明忽暗,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再一看屋中竟然多了一个猱形披发的女子,瞬间吓得尖叫连连,不停后退!

眼看宋明被白薇掐得翻了白眼,二人连忙现身,困住白薇!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宋明,你的心比粪水还要肮脏,放开我!宋明,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画师伸出食指,点在白薇眉间,方才还在发疯的白薇瞬间安静了下来。

伴随着她幽幽的啜泣声,周遭褪色,记忆倒退,岁月回转。

4

过几日是白父的寿辰,为了大肆操办,府中刚刚买了一批下人回来;白薇刚刚陪母亲买完钗环布料回府,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便撞上了白母。

“怎么毛毛躁躁的,没学过规矩吗?扣掉半个月俸禄!”

白母向来是个不好相与的,白薇还没来得及劝母亲,又冲出来一个仆人,自称叫宋明。

“夫人莫恼,方才是我催着让这孩子去买红绸,也是怪我,若要罚,罚我就好了!”

白薇不由得多看了宋明几眼,只见这人长得虽然够不上俊朗,但也端正,方才一番话更是正气凛然。

在白薇的劝说下,白母这才不再计较。

京城有间生意火爆的丝绸铺子,是白家开的,平日里白薇闲了帮着父母巡店看顾。有人瞧见掌柜的是个黄毛丫头,就会来找麻烦,于是白父会派功夫好的家仆跟着小姐。

这日,跟着白薇的是宋明,也正巧碰上一个泼妇带着流氓来找麻烦,说是刚买的布料回家一瞧都是沤烂的!

实际上这匹布料并非白家所出。

一心调节问题的白薇没想到对方狮子大开口,要她免费送十匹上好的布料!

宋明二话没说提着棍子将人赶了出去,还把那些流氓揍个半死、连连求饶!

如此以来,一主一仆,二人也竟熟络了起来,相处一段时间后,白薇只觉得宋明忠心护主,又细心体贴,竟比大多数男子做得都要好,无论做什么,都一心偏向自己。

白薇哪里见过这般妥帖的男人,故此日日好感倍增。

有一次白薇去进货,从马车上跌下来摔伤了腿,在家养伤。小姐的院子一般除了丫鬟,男仆是进不来的,可有一日半夜,白薇正准备休息,窗子被人打开,跳进来一个男人,正是宋明!

宋明捧着一个罐子,里面装着好多冰块。

“小姐,都怪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如今这季节,冰价贵,我花光俸禄也只买来这些,你若不介意,我帮你敷一敷!”

若是普通人,白薇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可他知道宋明质朴,一心只想着自己,竟然还花光了俸禄,顿时只觉得心软面红。

于是心甘情愿露出肌肤,任由对方动作。

“你把银子都花在这种没用的东西上了,一会冰就化了,花光了积蓄,你日后还怎么成家立业娶媳妇?”

宋明认真地看着白薇:“只要你的事,都不会是没用的事,我心甘情愿。”

白薇惊讶:“你……”

“实话实说,小姐,我自知与你身份云泥有别,却还是忍不住倾慕于你,你聪明漂亮又独立善良。

“我看到你一个女子,家境优渥却还是要参与家族生意,我是又气又急。女儿家还是不要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

白薇又欣喜又生气:“女儿家怎么了?抛头露面又怎么了?没想到你这么迂腐。”

宋明没恼,一边敷伤口一边道:“女儿家,生来就该被人捧在心尖上,我是见不得你吃苦。”

只因这句话,本来恼着的白薇瞬间愣住,心跳得愈发快。

明明宋明要什么没什么,只是个穷小子,可千金小姐就是在这一晚,彻底沦陷了!

5

“你以后不要去丝绸铺帮忙了吧,女儿家家的每日这么忙,我想见你还得好久。你放心,以后你嫁给我,我养你,就算乞讨,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于是白薇听情郎的,不再去丝绸铺,专心陪宋明。

不去铺子帮忙,白薇的时间一下空闲起来。女儿家嘛,总是喜欢首饰脂粉,衣裳点心,于是白薇便经常出去逛铺子买东西。

因为从小吃穿不愁,白家又是大户人家,花钱买首饰什么的对于白薇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

尤其和宋明私定终身在一起后,她对于容貌装扮更为注重。

可是白薇没想到的是,每次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宋明面前时,他的表情似乎总是很勉强。

“薇薇,你头上这两支玉簪子和这双锦鞋是新买的吗?”

白薇兴奋地点头:“对啊,漂不漂亮?”

宋明叹了口气,不说话了,白薇不明白,问他怎么了。

“薇薇,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买一次胭脂水粉的钱便抵得上我一个月的月钱,何况你还经常去买,还有首饰布料这些……

“我明白你是千金小姐,和我不一样,有的东西可能只是买个新鲜,用一次就丢了,可我有时候却连饭都吃不上,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白薇丝毫没有听出宋明的责怪之意,反而满心内疚,觉得是自己伤了宋明的自尊心。

而且自己从小花银子如流水,这本身就是很致命的缺点,比起宋明一心计划他们的未来,她却只会日日挥霍。

白薇瞬间面红耳赤:“虽然我现在没嫁给你,花的都是白家的银子,可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早该明白这些,你放心,我定会与你同甘共苦。”

宋明表现得更加愧疚:“是我没本事,害你陪我吃苦。”

此后,连白母都觉得女儿奇怪,一件衣裙要穿一季,连首饰这些更是置换都不再置换了。

从那以后,宋明逮住机会就会和白薇亲近,所做之事愈发亲密。

柴房夜里没有人,宋明迫不及待地对白薇上下其手,白薇要拒绝,却架不住情郎攻势热情温柔,于是半推半就便也随他了。

宋明不止一次在亲密后表示自己想要一个孩子,白薇怕自己有身孕后会变丑。

“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好景不长,白薇竟然真的有了身孕,白父白母后知道大发雷霆,可他们不愿放弃女儿,只说若女儿愿意除掉肚子里这块肉,将宋明毒死,白家便还当她是一家人。

宋明倔强地看着白薇,满头是血:“听你父亲的,我是个穷小子,世人都看不起,如果你为了我遭罪,我死也难心安。

“不过你若是选我,我拼死也会带你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吃半点苦。”

白父气得摔茶杯:“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子装可怜,一再套路你,看似为你好,实际上居心叵测啊,女儿,你醒醒啊!”

可白薇哪里听得进去呢。

6

白薇是在跟着宋明回老家后,才渐渐清醒过来的。

宋明也如他说的那般,不让白薇吃一丁点苦,不让她干活,不让她做饭,甚至不让她出门,说是看她怀着身孕,怕遇到什么危险。

一开始,白薇还满心甜蜜地假意埋怨,后来日子久了,她越来越想父母,想写信回去,求父母原谅自己。没想到这是宋明第一次在白薇面前大发雷霆,露出真面目!

“他们看不起我,甚至还想要我的命!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心里却只想着你那虎豹豺狼心的父母!

“你都搬到这里这么久了,他们有写过一封信关心你吗?只有我宋明,日日夜夜伺候你,把心肝都掏出来喂你,你却一点都不在意我!

“我那么爱你,我们现在才是一家人,你却还想着以前那个冰冷的家,薇薇,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后悔选择我和我们的孩子了?”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白薇看到宋明委屈失望的样子,瞬间茫然了,难道女人出嫁成家都是这样吗?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不顾丈夫吗?

于是白薇下定决心彻底斩断与父母的联系,把全身心都放在肚子里的孩子上。

宋明整日里忙着采矿,白薇在家里闲着无聊,便自己时不时下山去置办一些东西,也认识了不少年轻妇人,日子总也不算太过无聊。

宋明知道后面色阴郁,听闻白薇交了不少朋友,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二人因此大吵一架,白薇第一次提出质疑:“宋明,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物品,我难道就不能有我自己事情吗?

“再说了,我下山是去给我们未来的孩儿添置东西,你总不能连个稳婆都不让我请吧!”

宋明怒极:“你现在怀孕浮肿,那些长舌妇都在议论你的容貌,我怕你一片真心喂了狗,我是真舍不得你被人指指点点。

“怪不得人人都说为母则刚,原来有了孩子,我对你来说便是个多余的了!”

气了几日,白薇见宋明还是一脸受伤的样子,也开始反省自己,觉得是自己误解了丈夫,于是主动求和。

宋明没有计较,只在某夜开始让白薇喝一种药,说是安胎的,没想到白薇喝了几日,竟然身体愈发虚弱,直接小产了。

宋明不仅没嫌弃,反而更加温柔体贴,对白薇说自己不会抛弃她,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还说外面那些妇人都在嘲笑白薇变丑就算了,还保不住孩子,白薇越听越心慌,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在这遥远的异乡,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依旧对她温柔无比的宋明。

7

之后的日子里,宋明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妻子:你已容颜不再,孤立无援,又怀不上孩子,这个世上,只有我还愿意爱你,不嫌弃你。

有一日,宋明买了一支簪子送给白薇,白薇摩挲了几遍,只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么漂亮的东西了,并不敢戴上。至于这么好的宋明,她更是配不上!

所以宋明说的话,白薇都是言听计从!

直到白薇一日收拾房间时,翻出宋明藏在榻下的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都是白父白母写给女儿的信,每一封都是年迈的父母对心肝女儿的思念与盼望。

他们甚至在信里说,只要女儿愿意回来经常看看他们,他们就再也不介意她和宋明的事,把他当女婿!

可是这些信全部都被宋明藏了起来,白薇越看越泪眼朦胧,甚至忍不住嚎啕大哭!

趁着宋明不在家,白薇下山一趟,在首饰阁的镜子里看得自己依旧很漂亮,和以往并没有变化。

街上好久不见的几个妇人都围上来关心白薇的身体,听闻白薇小产,强行给她塞补身子的鸡鸭。

提到小产,白薇拿着从箱子里翻出来自己喝过那药的药方,一问药铺老板才知道,这本就是一服滑胎药,只不过药性温和一些。

原来,根本没人嫌弃厌恶自己,反而是宋明,拼命拉她入污泥!

白薇只觉得天都塌了,她冒着雨去矿山质问宋明,宋明露出阴森的表情。

“你一向这么不听话,枉我费尽心机地爱你。薇薇啊,你要是一直乖乖的,我也不会不耐烦,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没办法,看来你也不肯再好好和我过日子了,真遗憾,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麻木久了,直到被推下山崖,白薇都来不及惊呼一声。

千金小姐不顾父母劝阻,倒贴和穷小子私奔,成婚不久就身故

8

画师很不理解宋明。

“你究竟爱她不爱,为何要这么折磨你的妻子,甚至杀了她?”

宋明却出奇地淡定:“我爱啊,没人比我更爱了!可是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人看得起,我是活得最失败、最卑微、最普通的那一类人。无论是白薇,还是小莲,对我来说都是仙女!

“我要一个仙女对我死心塌地,我要她们眼里只能看到我,我要活得比她们高一截,让她们只能仰仗我的爱生存。

“她们会自愧不如、对我言听计从,因为我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拯救她们的英雄!这样叫征服,你懂吗?哈哈哈哈。”

“你为什么,还要杀掉你们未出世的孩子?”

宋明被长泽踩在脚下,却还在笑:“太多余了,开始我让她怀上身孕,不过是拴住她的手段;后来,我发现这只会分去她对我的注意力,那还要这块肉有什么用?

“只爱我、只崇拜我就好了,要什么朋友、要什么孩子?一切能让仙女再度散发光芒的人,都不该存在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我要的,是她们再也发不出光、再也飞不走,毕竟如果飞起来,我可就抓不到了!”

说罢,宋明阴森森地盯着白薇:“所以,我宁愿让她们死,也不会给她们清醒的机会。”

想来宋明也是心理扭曲到极点,精神都不正常了,画师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倾下化颜水时宋明还在哈哈大笑。

白薇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一滴眼泪滴在宋明身上,后来化作的颜料色彩竟像极了恋爱的少女面对情郎时脸上的红晕。

白薇在被超度前说:“我觉得我像个笑话。”

长泽道:“我明白,可这不是你的错。”

事情了结后,长泽问画师:“你现在会不会觉得人性其实更加复杂?”

画师沉思了一下:“任何能想明白的事,都不算复杂。

“白薇于宋明,是蝴蝶,一只阴沟里的蛆虫爱上了蝴蝶,并没有选择追随或放弃,而是诱骗蝴蝶折断自己的翅膀,让对方和自己一起躺在淤泥里,百年不得超生。”

只有对蛆虫来说,蝴蝶没了翅膀,依旧还算蝴蝶吧。

可对蝴蝶来说,却真是恶心至极!(原标题:《古色妖传: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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