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1)

有一个年久而又屡梦不倦的往事:一九八0腊月,我在长江边西陵峡下游的一个美丽的城市当兵,因为经常外餐外宿,不知不觉就染上了“急性黄胆型肝炎”。这年冬季积雪淹没了营房和果林,整个城市如诗如画既像一方雪海又像一座座雪山,白茫茫银光灿烂。早操后,上厕所发现尿液如浓浓红茶汁,腹部荡气回肠,两腿像灌铅一般沉重。就这样我被指导员送进了市医院传染科。(一个疗程三个月)


一九八0年我入党,提干,从中队到大队一路顺风顺水,在战友和首长眼里,我就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独苗。我手上的工作应接不暇:大队黑板报,节日庆祝专刊,先进事迹材料,年终总结报告,帮助战友写入党申请书和书信。星期六,日还要负责基建中的土方测算,石料的采购,不定时的到市局政治处协助整理资料。事情多,任务重,但我总是笑呵呵,乐滋滋的,队长教导员战友们总是交口称赞,羡慕有佳。


三个月的治疗期,我虽然丢下手头上那些“光荣使命”,可收获了人世间让我刻骨铭心,牵肠挂肚的深情厚谊。


我的主治医生周医生,东北人和她爱人儿子两地分居,她儿子与我同龄,因为厚重的母爱无地释放,只好倾注在我的身上:每天一副500克的中药水剂,周姨总是叮嘱护士们要温热,适量加点糖,一天三餐饭菜都是周姨亲自在家里煲好后按时用保温桶送到病房,反复叮嘱不要剩余。我的妈妈不在身边,周姨的关爱与妈妈的关爱也莫过于此。


和我同病房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叔叔,武汉人,和她爱人同在本市一家国企上班,女儿上大学。我的家乡是武汉郊区的一个小县城,父親在县里上班,母亲带着我们姊妹兄弟七个住在乡下。在不知不觉中,周叔叔和周阿姨就把我当了他们的儿子。我比叔叔早两天出院,出院之前叔叔和阿姨带我到照相馆照了几张纪念照。当我依依不舍离开病房时,叔叔塞给了我一张字条和20元钱,告诉了他家的门牌号码和保卫科的电话(3296808)。


一九八0年腊月廾八,周叔出院了,他们一家人将住院期用的煤油炉灶以及亲朋好友看望他们的礼品足足装了两纸箱,直接送到了我的营区宿舍。当我打开纸箱时,孩时的奢侈品,过年的气氛一下子覆盖了我稚嫩的心灵,一双眼湿润又红肿。箱里有:罐头,水果,香肠,腊肉,腊魚,鹵鸡,卤鴨。临别时,周叔慈爱的嘱咐说:“春节我病休,别忘了到我家去玩!”


我认识的首长很多,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杨教导员,刘大队长,吴副队长。杨教导员的爱人姓张和我同姓,我叫她姑姑。我出院正逢春节。姑姑住在市内,距营区过胜利路到大公路两站。每天晚饭时,教导员和姑姑便找借口要我给他们上高中的女儿补习功课,实际上给我加餐,让我海吃海喝。刘大队长就住在营区宿舍里,他当过汽连连长,与官兵同吃同住,对每个战士家庭情况了如指掌,细致到谁家父母身体状况等。正月初八中午,刘队长叫文书小黄告诉我有话跟我说,当我进门时,桌上放着该市的柑橘和茶叶,还有两瓶“三游春”酒。刘队长第一句话是:“想妈妈了吧!明天探家,这几样东西是给他们的!今晚八点的火车,去准备准备!”当晚七点吴副队长亲自开车送我到东山火车站。车上吴队长语重心长的说:“你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不要因为生病而闹情绪,要充分发揮你的特长。


我和这些不似亲人胜似亲人的人分别已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来没有礼节话,也无从感激,就送给您们一腔思念和怀念吧!


梦中依稀帘外影,半夜鸡鸣侯天明。
壮时一别冬雪日,御寒心灵留悠香。
岁岁总遇梅花季,几时盼得孤雁归。
人人叠藏沧桑情,个个眷恋离别恨。
藕断丝连心相照,举觞几回不流泪。

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2)

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3)

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心中厚厚的茧岁月悠悠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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