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街歌词讲的什么(一首劝钉子户离开的诛心之歌)(1)

香港,有一条印刷“喜帖”和卖婚庆用品的街道,人们称其为——喜帖街。

想来,这条街上平日里一定洋溢着温馨的暖色,无论是即将迈入婚姻的小两口,还是孩子即将成家的父母,他们一定是面带微笑来翻看这些印着“囍”字的请帖吧。

“囍”并非“喜”的繁体,而是被用在婚庆场合的异体字。不知是哪位牛人把“喜”字写成了“囍”,真是厉害!这么一改,结婚立刻形象起来,喜庆的气氛扑面袭来。

可是,这条昔日红金炯炯的喜帖街,终究敌不过时代巨轮的吞噬,转眼已成一片颓垣败瓦——拆迁啦~

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喜帖街是1980年逐渐被大家熟知,在2006年开始拆迁。《喜帖街》这首歌在2008年发表,不知那时候拆迁进行得怎么样了?钉子户还在坚守吗?已经开始重建了吗?

这种物理层面的大变迁其实并不适合用歌曲的方式来呈现,倒是比较适合用快进式的镜头记录。从兴起到拆迁,再到重建,我想,如果用一个镜头对某个路口或街区拍上几十年,再浓缩进几分钟内,应该蛮有趣的。其实监控就ok,艺术源于生活嘛。

歌曲更适合言情,如何把大变迁背后的“情”传递给受众呢?解决方法是通过小人物的命运起伏,很多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比如《白鹿原》,比如《飘》。当然歌曲体量有限,不可能细致地讲复杂的故事,不过这样更能体现留白的魅力。

唠叨够多了,直接看歌词吧,主歌第一段的“尘封的喜帖”,本身就足够有画面感,一方面说明夫妻结婚多年,一方面两人在感情上已被岁月“蒙尘”。在情感之路上重新出发的主人公正要搬家。

搬家总是和漂泊,和无依无靠勾连在一起,这一点在大城市的打工人最有感触。而对歌曲中的主人公来讲,这是对一段感情生活的告别。词作者在这里采用的是第三人称的观察者视角,我甚至可以想象黄伟文在喜帖街拆迁时,静静地看了一下午。

“筑得起 人应该接受 都有日倒下”中“筑”“倒下”明显说的不仅仅是主人公感情,更是喜帖街从“美满甲天下”到“住满乌鸦”。在文学技法上好像管这个叫一语双关,老杜写“孤舟一系故园心”,既是指眼前系舟的绳子,也是说自己心连着故乡。

后面的“忘掉砌过的沙 回忆的堡垒 刹那已倒下 面对这浮起的荒土 你注定学会潇洒”,都是这个用法。

对了,“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这里的“差”要理解成变化,变差,可能会更好理解一些。

其实作者写的重点还是喜帖街,拿主人公分手来对照着写,无非是一种呈现手法,这一点从“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到“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的变化中能体现出来,前面更偏重于说主人公的情感,后面则是说自己甚至市民对“喜帖街”是有感情的,但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

于是歌曲在结尾唱道:“终须会时辰到 别怕 请放下手里那锁匙 好吗?”听起来多么像在劝钉子户的话。很委婉,很温柔,很怀旧,还带着小伤感,正如对逝去的街区和时光的怀缅。

以上~

忘掉种过的花 重新的出发 放弃理想吧 别再看 尘封的喜帖 你正在要搬家 筑得起 人应该接受 都有日倒下 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 就似这一区 曾经称得上美满甲天下 但霎眼 全街的单位 快要住满乌鸦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 天梯不可只往上爬 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 大概不需要害怕 (忘掉爱过的他) 当初的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 裱起婚纱照那道墙 及一切美丽旧年华 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过的家) 小餐枱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 等不到下一代 是吗 忘掉砌过的沙 回忆的堡垒 刹那已倒下 面对这浮起的荒土 你注定学会潇洒 阶砖不会拒绝磨蚀 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 又再婉惜有用吗 终须会时辰到 别怕 请放下手里那锁匙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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