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唐代最著名的边塞诗人,必然会提到岑参和高适。其余王之涣、王昌龄等人也有不少的边塞诗作,但是他们远比不上岑参和高适的边塞生活经历那么丰富。尤其是岑参,写出《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那是最典型的边塞诗。而高适的《燕歌行》同样精彩,其《别董大》更有“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千古名句。
不过我们今天所探讨的,乃是高适的另外一首边塞诗,也是其最出色的边塞诗之一。这首唐诗主要表述的是将士们的思乡之苦,最后7字含蓄隽永,令人咀嚼不尽。且看: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这首唐诗的题目是《塞上听吹笛》,写的是将士们的思乡之苦。这首诗歌的最后一句,乃是“风吹一夜满关山”,接续的是前面一句的羌笛悠悠,那饱含离别愁绪的《梅花落》在这里演绎,随风吹飘落整个边塞关山,激荡起了万千守城将士们的思乡情。
开篇写边塞战事暂时告一段落,“雪净胡天牧马还”天气逐渐转暖,冰雪也都融化的差不多了,进犯的敌人也悄悄退兵了。又到了守城将士们开放城门牧马的时候,此时的守城将士们的紧张情绪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也能得到时间休息。
而正在此时,“月明羌笛戍楼间”,月光洒满整个边塞城楼,羌笛演奏乐曲音乐悠悠,传到每一个戍边将士的耳朵里,甚至还很远的地方。那羌笛演奏的乐曲并不是充满喜乐的,而是情感悠悠的思乡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表达,激荡着每一个游子的内心。
“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这一句点出羌笛演奏的乐曲乃是充满离情别意的《梅花落》,高适在诗歌中将这首曲子的名字分开来写,也是别出心裁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更好的和后面的那一句联系在一起,“风吹一夜满关山”,每个人听了都会想家,这种情绪就和这首曲子一样在整个山上蔓延,成了一副绝妙的图景。
这首诗最具特点的就是这最后的7个字,“风吹一夜满关山”,明写羌笛乐声悠扬随风传播,但是实际上却在写将士们的思乡情在整个边塞蔓延,含蓄隽永,令人咀嚼不尽,读起来很有味道,值得慢慢品味。
高适的边塞诗,多表现为笔力雄健,气势奔放的气势,但是这首诗抒写思乡情,多了几分悲凉,几分凄婉,却更加丰富了边塞诗歌的表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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