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网站会有病毒吗(科普计划004微博)(1)

概述

无论从互联网在中国出现伊始,还是到如今互联网公司遍地开花,社交媒体始终在互联网发展史中占据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现下如果被问及提起中国的互联网社交媒体代表,新浪微博(以下简称微博)应当仍位居前列,毕竟如果从它公布的数据——2021年6月,微博平均月活用户数达到5.66亿,平均日活用户数达2.46亿来看,微博依旧有着较为可观的用户体量。再者,为了应对新媒体的冲击及加强与年轻群体的沟通等原因,传统媒体、政府机构等官方媒体也陆续入驻以微博为代表的新媒体平台,比如《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因此微博的政务版块的发展也增加了微博的社会影响,集中反应在一些社会公共事件热点上。此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微博掌握的名人资源,从娱乐明星到各方意见领袖,以此吸引大量普通用户的加入,从而构建出社区的生态体系。

从上述的几点来看,一方面能看出微博依旧存在一定的价值,因此它的出现与发展,吸引了国内许多学者的目光,微博本身(同类型的产品目前只有它依旧存活且态势尚可)、在微博上发生的事件、事件中的现象等都成为了研究对象。另一方面,新浪微博本质上是一家企业,这就注定了它是以盈利为最终目的,但是一家真正优秀的企业,往往会兼顾社会责任,尤其像微博这种具有相当大传播体量的互联网平台,更需谨慎。然而,近几年微博上出现的假新闻泛滥、营销号遍地、热搜随意购买、粉丝打榜、仇恨叙事等问题层出不穷,逐渐沦为了广大网友口中的“网络垃圾桶”。

本文将以新浪微博为对象,通过对新浪微博的重大节点事件、受众群体、以及其对社会公共事件与舆论发挥的功能与作用的分析,从新闻以及传播学相关理论角度探讨其如何成为现下的新浪微博——沦为用户口中的“网络垃圾桶”。

微博和新浪微博

在了解新浪微博之前,需要理清两个概念——微博和新浪微博,两者是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微博是指微博客(MicroBlog),相较于博客(Blog)而言,它更为简短,时效更快,具有较强的草根性。微博是一个基于用户的信息获取、分享、传播平台,最早的微博平台是美国的Twitter,2006年正式上线。新浪微博于2009年8月28日正式开始内测,迄今也已有12个年头。

新浪微博发展节点梳理

垃圾网站会有病毒吗(科普计划004微博)(2)

新浪微博从诞生之初到现在,毕竟历经了12年的光景,其所发生的事件远不止笔者在上图中罗列出来的内容。但是从上图简单地梳理中明显可以感受到,新浪微博现阶段主要想要借助其社交网络基础,通过布局热门领域,比如视频,尤其是短视频、游戏领域,从而实现其获得更高利润的目标。有趣的是现在的平台大多都采用以社交为基础进行变现的方式,试图尽可能多地争逐市场的红利。从微博发布的2021年Q2财报来看,这样的选择在现阶段确实使其在现阶段尝到甜头。2021年第二季度净营收5.745亿美元,较上年同期的3.874亿美元增长48%。然而,这背后还是难以遮掩其弊病。

痼疾还添新病?

所谓的弊病,大致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方面是新浪自己本身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来自外界因素的影响。

首先,必须要明确一点,新浪自己本身的问题和外界因素的影响无法完全明确划分,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讨论。微博本质上算是一个产品,它想要存活下来势必要迎合受众的需要,这在传播学里有一个老生常谈的理论——“使用与满足”。从经营者的角度来看,只有让用户(也就是受众)喜欢这款产品,他们才有变现的可能。所以,如果简单地理解如今在一些人眼中被视为“网络垃圾桶”的微博为何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原因很大程度上在于微博在选择了它的用户人群后,又想让用户人群满意,让这些用户愿意为其变现而导致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微博曾主动地改变用户结构,这是它在扩张时期的战略之一,在当时的确增加了其用户量,为它带来了更高的利润空间,但也为后续埋下了隐患,“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是在此。这样说,那么导致现下微博问题的出现,既有微博作为商业资本想要盈利的原因,也有受众(外界因素的其中之一)的推动。

一、微博热搜:资本控制下的“议程设置”

议程设置:20世纪麦科姆斯和唐纳德·肖通过研究发现了议程设置理论,简言之,大众传播媒介不能决定受众想什么(WHAT),但往往能影响受众怎么想(HOW)。

议程设置理论的发展性研究里有一种作用机制理论,叫做“0/1/2……N”的“优先顺序性模式”,通过利用数字先后排序来凸显事件的重要性,微博热搜就是这么个逻辑。

2021年6月10日那天,震惊广大吃瓜用户的应该就是新浪微博热搜被网信办要求停止更新一周的事件。事实上,这不是微博第一次被要求整顿整改,2018年1月27日,北京网信办就发布公告,下线、整顿新浪微博,热搜榜、热门话题榜等板块。

尽管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决过去信息因时间、空间等因素而接受不到的难题,但过量的信息反倒让我们难以抉择,而微博热搜出现了,通过向用户展示“别人都在看什么”,给个体营造跟上时代的感觉。此处涉及到了“议程设置理论”的另一个发展性研究——导向需求,每个人都想了解客观世界,但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信息太多了,所以就需要有引导机制来帮助我们,笔者认为这在一定层面上也解释了大数据、算法根植于社交媒体所发展的必然性,因为人们需要。然而,诸如热搜的这类引导机制所显示的“热点”就真的是热点吗?它是否遮蔽、禁锢了人们更广阔的视野,乃至加深了人们的刻板印象呢?

的确,现有的“议程设置”理论也并不能完全地阐释清楚所谓“议程设置”的过程,其背后有着复杂的政治、经济以及意识形态的力学关系。不能完全否定微博热搜存在的意义,但是在缺乏有效治理和管控的情况下,作为逐利资本控制的它所呈现的,过度娱乐化的明星绯闻、引发的媒介寻租问题就是值得诟病且需令人警惕的,往往会导致社会公共资源被浪费,让真正算作热点的事件得不到关注。

二、微博对弈:随处可见的“场域”污染

场域:布尔迪厄学术生涯中的重要概念之一,布尔迪厄在其《实践与反思》指出,“从解构角度,将在每一种地位间所拥有的关系认定为一个客观的大网,或者说是一种结构框架”。他还补充,“场域是一个层级分明的系统,场域内的各个行动者表现出鲜明的层级关系,分别处在特定的位置,而行动者在场域中的位置是由资本的质量与数量的分布来决定的,而位置界定的依据是位置本身在不同类型的权力(或资本)的分配结构中的实际与全在处境,以及它与其它位置之间的客观关系“。

微博就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场域,在微博这个场域中,商品、信息、服务等可以生产、传播、再生产,用户在这个平台里凭借着自己拥有的资本(粉丝数量、社会地位、点赞数、知识储备甚至是颜值……)进行相互竞争。在微博这个大场域中,还囊括着许许多多小范围的场域,不管是大的场域还是小的场域,它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包含与被包含,而具有复杂的不确定性,或彼此有所重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或两者毫无联系,互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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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场域示意图,每个图形都代表一个场域)

微博早期为人乐道的是其草根性,除了拥有社会地位和知名度的名人和大V外,微博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刘建明在《媒介批评通论》中提及:”普通受众多为社会底层的公众“,另一种说法叫——乌合之众,指的是相对缺乏媒介素养,容易呈现”盲目“、”冲动“等倾向的人群。这就导致在微博这个场域中进行的许多竞争,往往大都像尼葛洛庞蒂所说的”有黑暗面,数字化生存也不例外“。表现为,在微博这个场域中,粉丝买卖层出不穷,营销号(大V)为博流量转发甚至制造谣言;在微博评论里,”键盘侠“单方面发起的语言攻击,抑或是语境割裂下的言语交锋……

三、微博缩影:难以脱离的框架“桎梏”

“框架”的概念最早是可见于1955年G.贝特森的论文《一项关于玩耍和幻想的理论》,他所指的“框架”归根到底是一种理解的规则。后来,E.戈夫曼出版的《框架分析》给框架做了定义,认为框架是一种认知结构。框架可从两方面理解,一方面“框架”来源于人们的过往经验;另一方面,“框架”也在影响着人们的认知,成为人们认识新事物的引导机制。

在前面有关新闻业务的论述中,笔者也曾提及过框架,生活处处是框架。因此不仅仅是微博,其它互联网社交媒体(全世界)也存在上述的现象或问题,只是微博比较典型,且涉及的主体等原因,所以更易受到国内研究者的青睐,成为他们的研究对象。

物质决定意识,当下我国的主要矛盾在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喧嚣,其实也是现实生活的映射。人始终是社会化的动物,个体难以脱离群体存在,所以我们需要接收外界的信息,但是区别于动物,我们会思考,我们无法决定框架,但我们却可以尝试去判断、感知框架,通过自我的判断,让它尽可能发挥你希望的作用(不是积极的,是因为每个人拥有的框架不同,“积极”是相对而言的)。比如面对刚过去的双十一和即将到来的双十二,A认为这都是商家营销的噱头,坚守“消费主义休想榨干我的钱包”的原则,而B的想法却是:“此时不买何时买,买买买”。在排除干扰因素(不考虑经济承担力等)时,这两个人对于同一件事件的认知不同,并没有明确的对与错,但有一点是笔者希望看到此处的读者朋友们认识到的,那就是——自知。


参考文献:

[1]刘韵竹. 自媒体传播失范行为研究[D].山东师范大学,2015:18-26.

[2]美股频道.微博,尚能饭否?[EB/OL].节点财经.(2021-01-06)[2021-11-09].https://www.qianzhan.com/analyst/detail/329/210106-606fba82.html

[3]新浪科技.微博2020用户发展报告:用户群体继续呈现年轻化趋势[EB/OL].(2021-03.12)[2021-11-09]. https://finance.sina.com.cn/tech/2021-03-12/doc-ikkntiak9143019.shtml

[4]张琳. 我国微博的发展研究[D].江西财经大学,2012:8-20.

[5]郭庆光.传播学教程(第二版)[D].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196-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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