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赫哲人当中,有一个最出名的叉鱼能手,他叫莫尔高卡坦。这个小伙子才二十多岁,可是他已经学会了高明的又鱼技术了,那真是百发百中,要什么鱼就好比伸手探囊取物那么容易。
有一天,他叉鱼把鱼皮衣服刮坏了,回来叫他媳妇给缝补。他媳妇一看,正是在鱼叉眼那地方刮坏的,他媳妇说:
“看你叉的鱼,把鱼皮都刮坏了,做衣服难看不说,还容易在叉眼处刮坏衣服,你就不会叉鱼别的地方?”
他说:
“你说往哪叉吧?”
他媳妇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对她丈夫说:
“人家都夸奖你是叉鱼能手,我才不佩服呢,你要真是能手最好叉在鱼头后边分水鳍的中间,省得把鱼皮都叉个窟窿眼儿,那我才佩服你呢!”
“好吧!"
夫妻说笑这件事,正好被他们邻居有个小伙来串门赶上了,这小伙一听,心想:莫尔高卡坦恐怕是跟媳妇说笑话,要真能叉到这步田地,那可就数他是叉鱼的能手了。小伙子好信儿地说:
“莫尔高卡坦,要说叉叉都能叉在鱼头后边分水鳍的中间,我不信。你敢不敢到江边去试试?"
“好吧!”
说完他们乘着桦皮快马子船,就由小河子划到江里。这天正是风和日暖,阳光照在平静的江面上,只见波光粼粼,就像白鱼戏水打漂似地那么好看。小伙子想难为他,叫他叉条鲤鱼。两个人正唠着嗑,也真巧,游过来一条大鲤鱼!
莫尔高卡坦把鱼叉端起,照着水波处斜着叉去,只见鱼叉一翻花扎进水里,不大一会儿又漂出来了,取出来一看叉中一条大鲤鱼,而且不偏不歪正好叉在鱼头后边分水鳍的中间。邻居小伙子很惊讶!心里想:这可真不是夸口啊,真有两下子!莫尔高卡坦在江里不多工夫,又叉了十多条大鱼,有鲤鱼,有蜇罗,还有大草根,每条都叉中在分水鳍的中间。邻居小伙子又羡慕又好奇地问:
“你怎么叉得那么准呢?”
莫尔高卡坦说:“这全靠手疾眼快心灵的功夫劲儿。比如说吧,刚才叉那一条大鲤鱼,它是头朝下吃草根儿,身子立在水中,尾巴朝上,把江面摇摆出一个小圆圈,这就是鲤鱼在吃草,斜着叉下去准能叉中。这几条是顶水的鱼,只要朝顶水那地方叉去,准叉在分水鳍的中间。”
“你是怎么练的呢?”
“我从小玩叉草把就练出了这手叉鱼的功夫,你来试试!" 莫尔高卡坦教小伙子叉了几下,有的叉准了,有的还没叉准,可是莫尔高卡坦却每叉必中。他们俩叉的鱼眼看装满了快马子船。两个人在江边做了一些刹生鱼,吃饱了,然后有说有笑地满载而归。
莫尔高卡坦回到家里,把新叉的鱼都给他媳妇看了,他媳妇一看,
也感到挺惊奇,高兴地说:
“哎呀!真都叉在分水鳍的中间啦!呵!你真招人佩服!我寻思你说说算了呢,真不愧是叉鱼的能手!”
“我本来可以这样叉鱼,可就是没想起来往分水鳍中间叉,你这么一提醒,我们往后就不用穿有鱼叉眼的鱼皮衣服了。”
他媳妇高兴地说:
“你真聪明!不愧是个真正的叉鱼能手!”
他们邻居那个小伙子,去向大伙说这件事儿,有的人相信,有的人还不信。当他们看见莫尔高卡坦穿的鱼皮衣服真的没有鱼叉眼儿,就都称赞他是世上少有的叉鱼能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