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靴皇后音乐剧(音乐剧长靴皇后受到一点争议)(1)

电影字幕翻译有时会受到很多争议。国外作品来到中国巡演时经常会有漏译和错译的问题,但观众吐槽了也没有用——比如一个城市就演两场,甚至这是国内唯一一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似乎都不值得再去改进了。

7 月 11 日,百老汇音乐剧《长靴皇后》(Kinky Boots)在上海首演。大胆以变装皇后作为主角的题材并没有引发争议,让大家吐槽的反而是字幕。但这次官方做出了回应,并表示会进行改进。

长靴皇后音乐剧(音乐剧长靴皇后受到一点争议)(2)

在官方售票网站,它的介绍是这样的:

男主角查理·普莱斯(Charlie)是英国一家老字号鞋店 Price & Sons 的第四代传人。从父亲手上接过鞋厂事业后一直举步维艰的经营着家族产业。正在查理一筹莫展之际,他邂逅了才华横溢的酒吧歌手“变装皇后”劳拉(Lola)并发现这类人群中蕴藏着的巨大商机。

7 月 16 日,豆瓣名为 audeamus 的网友在音乐剧《长靴皇后》的豆瓣条目下发表了一篇长篇评论,指出了字幕翻译存在的多达 50 多处问题。

评论作者 Audry 本人目前在美国读书,是音乐剧《长靴皇后》的忠实粉丝,她还贴出了与其他粉丝一起拿到的 Playbill(节目册)以及演员签名。这次在上海观看演出是因为她放假回国刚好遇上,据她估计自己已经看过 10 次左右,但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内观看国外巡演作品。

长靴皇后音乐剧(音乐剧长靴皇后受到一点争议)(3)

Audry 指出的翻译问题主要包括漏翻、错翻、以及过度本土化,比如将“He's not the first man to fall for me”翻成了“为我受伤的男人”,实为“为我倾倒”,“suddenly she's Cleopatra”一句中的“Cleopatra”被简化成了女王,她认为很明显原意“埃及艳后”更有画面感。

再比如,查理的未婚妻 Nicola 打电话说“getting married in a fish and chip shop”被翻成“在沙县小吃店里结婚”,“Winston Churchill in his mother's knickers”也被意译为“王祖蓝扮演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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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作者 Audry 在采访中表示:“翻译都常说信达雅,信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能完好地表达作品原意其他的都是零,在我看来翻译随自己的高兴删减或扭曲作品原意是对原作者极度的不尊重。”

“所有与主线剧情和人物塑造的歌都有问题。直接问题就是人物特别肤浅,剧情逻辑不畅,只看字幕你根本不能理解角色的转变。”

Audry 在豆瓣的评论得到了本剧剧本翻译指导 Phil 的亲自回复,摘录部分如下:

这里提到的一些内容,的确是可以改进,我也已经根据这篇做了一个需要调整的清单,提请甲方批准了。是的,字幕因为是甲方的权益,我虽然参与了翻译编辑,最终定稿还是要他们来批准的。清单之外的很多地方,有不同情况,有些是根据现场演出需要做的考虑,有些是根据合同规定,不得不遵照甲方的意思修改的。

Phil 指的甲方是《长靴皇后》的中国引进方华人梦想。不过 Audry 对 Phil 的回复并不满意,“不管有没难言之隐,这是整个引进团队需要协调的事。让观众看到的成品是这样只能说是他们没做好本职工作。”

主办方华人梦想连续两天通过官方微信公众号“剧开心Live”发文回应,并在 7 月 17 日第二次回应中发起投票列出了 7 条争议翻译,请观众评价是否“土味严重”。

长靴皇后音乐剧(音乐剧长靴皇后受到一点争议)(5)

在字幕问题上,官方做出正式回应还是非常罕见,他们说观众意见是宝贵的,这也是“learn something new”。

华人梦想项目组官方回复《好奇心日报(qdaily)》,“本土化”风格在演出圈一直存在。从以往的经验和观察中发现,“本土化”是大部分观众最受用的翻译风格,因为这一方式很好的避免了文化差异带来的干扰,而且可以让观众在短短的观剧时间内更好的关注剧目本身,而不是被“努力去理解剧情”带偏。

比如说第二幕拳击赛的场景中有句台词“Care for a Grasshopper, darling? It’ll keep ya bouncy”,一开始我们把“Grasshopper”直译成“青草蜢”(一款鸡尾酒名字),后来考虑到并不是很多观众都熟悉这款鸡尾酒,随后把这个本土化成“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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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敏感词汇需要权衡。比如剧本的这句话为“It’s ironic really; fags got him in the end.”现在的翻译是“老烟枪被娘娘腔给暗算了”,尽可能体现了 fag 的双关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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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国内目前的戏剧环境来看,恐怕也只有《长靴皇后》这样巡演规模足够大(北上广)、场次足够多(共 74 场)、时间跨度足够长(7 月11 日 - 9 月 16 日)的音乐剧有充分的客观条件和主观能动性对字幕进行修改。

题图及文内剧照由华人梦想官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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