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的故事可说是《火影忍者》里最具诗意精神的传奇。一个平凡之子,没有千手、宇智波的大族背景,没有血继限界的遗传基因,也没有如大蛇丸、波风水门的天赋异禀,却能够凭借一己的努力成为传说中的忍者,木叶三忍之一,不啻是与主角漩涡鸣人对照的影像,更作为一种“超主角”的人物而存在。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1)

好玩的地方在于,他竟然还是一名忍者世界里的作家,周游各地采风(偷窥女汤之类的),一手写《亲热天堂》这种青少年不良读物,一手写《根性忍传》这种充满热血与羁绊的忍者故事(而这根本就是一部小说版的《火影忍者》——“漩涡鸣人物语”嘛)。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2)

水门、长门与鸣人是三个可能成为预言之子的自来也门人,漫画里的故事我不多叙述,其中微妙的联结(也即情节的巧妙)在于:自来也的《根性忍传》因为长门的信念而写成(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就由我来达成它,比方法更为重要的,是信赖的力量);水门请求以《根性忍传》主角的名字给儿子命名(鸣人);自来也将水门开发出来的超级忍术传授给鸣人(螺旋丸);鸣人的忍道亦是自来也的忍道(说到做到,永不轻言放弃);预言之子既是长门,也是鸣人……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3)

比起愈挫愈勇愈强的木叶英雄漩涡鸣人,自来也的故事显得不无黯淡,如他所自我评价的,他的人生故事,写满了失败……自来也,我自来也,乍听名字,便有一种逍遥游的感觉,他也的确是一副没有拘碍的模样。可事实上,自来也表现得有多自如,所背负的东西就有多滞重。恋爱失败(屡次追求纲手不成),又眼看着所爱之人失去幸福(段与绳树在战争中死去),不能阻止朋友的离去(大蛇丸背叛村子出逃),就连自己的徒弟与师傅都无法保护好(三代与四代皆为保护木叶而死)……即使曾经深刻的羁绊一一断裂,他还是选择承受着失败与不幸活下去,正如他面对迷狂于终极忍术的大蛇丸所说的那样:“忍者,指的就是能够忍耐一切的人。”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4)

最终,他在决斗中面对化身神明的佩恩六道,或者说,他想像历代火影那样壮烈的死去——“我会成就伟业,将迄今为之的失败,一笔勾销,以杰出忍者的身份死去”。顺带一提,《火影忍者》里所描绘的葬礼(如三代火影、猿飞阿斯玛之死),木叶的忍者们一袭黑衣,伤感而凝重。即使知道忍者难以避免仇恨杀伐的宿命、忍者自有其所应尽的道义,那画面还是不免让人动容。那么,参加过老师与徒弟葬礼的自来也,如何不比旁人背负更多呢?探知极具危险的敌人的情报,他本可以不去,也本可以不一个人去。去,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一个人去,是因为那个因他而起的预言。用《一代宗师》里的话说便是:凭一口气,点一盏灯,即使为了改写预言必须赌上性命斩断曾经的羁绊,他也在所不惜了。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5)

结果,仍是失败了呢。每每回过头来看自来也的终局都还会觉得难过,而生命随着沉没落幕的他却如此释怀:“自来也豪杰物语,就这么结束,也还不错。最终章,井底之蛙,终归大海之卷吗?哈哈,还挺伟大的呢,了不起啊……”

火影忍者328自来也(自来也豪杰物语)(6)

总之,“传承”是《火影忍者》中贯穿始终的重要概念。总是出现上几代人造孽,新人收拾前人摊子的情况。反正我忍术忍道都传给你了,你还不去帮我教育教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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