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齐焱走到宫廊尽头站着,想着程若鱼为何回来了却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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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则宁走到齐焱身后,喊道:陛下!

齐焱转身,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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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宁道:我有幸得蒙传召,为太皇太后弹琴解乏。

齐焱道:太后的寝宫在那边!你走反了!

李则宁道:我还想问问陛下,上次所提之事,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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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讥讽道:李小姐可真是,慷慨仁慈,令人好生感动啊!不过,不必如此!

李则宁道: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有了更好的,所以才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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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说: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则宁问道:程若鱼!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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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没说话。

李则宁又说道:你觉得她比我忠诚,可靠,对你更有用,所以才毫无犹豫地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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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看着李则宁,说道: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只是把人分成有用和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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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宁否定道:但是陛下你错了,程若鱼是场阴谋!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你被她看似单纯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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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怒道:你给我住口!言尽于此,日后还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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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宁则继续说:难道你没有发觉,自从她出现在你身边,你就再也没有办成过任何事吗?你真的以为她跟她姑姑对你忠心耿耿吗?你知道鞍王,是怎么回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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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宁又道:是程兮!是程兮出卖了你!随后将一幅画卷递给齐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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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接过打开看到画上画的是程兮,戴着个帷帽。

李则宁说:我们查到,仇子梁之前将鞍王安置在城东长乐坊的民居中。一个邻居指认,送他到那儿的人,正是程兮!陛下何不找程兮对质?姑姑如此,侄女就能真心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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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看着画像,想着李则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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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这边,严修问道:程兮的身世,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查?要不,我亲自跑趟她的老家,蒲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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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说道:她既然能告知程若鱼,就说明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与其费尽心思去查,倒不如干脆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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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问:捷径?

仇烟织说:直接问右相!

齐焱走到宫廊,想着李则宁说的话:你若不信,就找程若鱼对质啊,看她如何抵赖,如何巧言令色,如何继续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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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心想:鱼儿绝不会骗朕!

这时,程若鱼走了过来,看着齐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齐焱现在前面,背在背后的手握紧,问程若鱼:小八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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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身看着程若鱼,问道:都查到了什么?

程若鱼心想:如果陛下知道鞍王是姑姑送到仇子梁手里的,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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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心里期盼着:告诉朕,鱼儿。你是你!程兮是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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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心想:姑姑犯了大错,本不该包庇,只是……。(握紧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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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看着程若鱼,又想着:即使程兮真的背叛了朕,朕也绝不迁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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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又想到:只是,若我能及时阻止她,劝她悔改,一切还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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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也在想:只要你,如实地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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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若鱼开口说道:鞍王殿下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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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又握紧了背后的手,问道:是吗?你不是说,要去查证一件事吗?都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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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道:哦,我去找烟织,我是让烟织去帮忙打探弥纱郡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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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眼里也没有了期盼,有了失望,冷眼问道:那结果呢?

程若鱼说:她也不知道。(握着的手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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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松开了握紧的手,再问道: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要告诉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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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说:我……。

齐焱再次期盼着:鱼儿,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朕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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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说道:有。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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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问为什么。

程若鱼说:因为……。总之,等我都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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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说:那你回去吧!朕,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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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只能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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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来到藏书阁,左相走开,仇烟织来到右相那里,对他行礼后说道:我有三个问题,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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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看了看仇烟织,走到案几旁坐下,将手里的书放下。在纸上写到:以问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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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说:好!我先问!

右相做了个请的手势。

仇烟织看了看书架旁的左相,想了想,问道:第一个问题,程兮真的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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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点点头。

仇烟织说:程若鱼,要我追查你们的身世。但我也记得警告过我,不可再查。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但现在,程兮来这么一出,为了自保,或许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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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看了看仇烟织,拿起刚才放下的那本书,将翻开的那页给仇烟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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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看后问道:皇太子,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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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书架旁的左相说道:这分家产嘛,没儿子当然要给弟弟,但有了儿子,还是得给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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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听后问右相道:你是想用皇太子,取代皇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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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点头。

仇烟织摇头道:仇子梁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程若鱼来到齐焱寝宫门口,在那儿站着。

这时程怀智正好从里面出来,程若鱼问道:伯伯,陛下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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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智放下食盒,说道:一口没吃,急死人了!

随后看着程若鱼,问道:鱼儿,伯伯问你个事儿,是不是又招惹但陛下了?你知道吗,这几天陛下连看我的那个眼神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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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问道:什么眼神?

程怀智说:反正就是开始不顺眼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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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说:我去问问。说着就准备进去。

程怀智阻拦道:干什么去啊!陛下现在跟李得昀大人,正在商议,册封皇太弟的事。刚才吩咐下来,谁都不能打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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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记住了啊,这两天当差的时候,你可仔细点,别再惹陛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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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鱼应道:是。

这时李得昀从里面出来了,程若鱼向其行礼,李得昀看了看程若鱼,走了。

程若鱼转头通过开着的门看着里面坐着正在擦拭弓的齐焱。齐焱也看到了正在外面的程若鱼,看了一会儿,吩咐程怀智道:怀智,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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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智上前将门关上,程若鱼看不到齐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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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内,仇烟织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你可愿与我,一起联手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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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右相点头,仇烟织说:很好!在保住齐焱前,你我联手。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程若鱼的真实身世,或者,你和程兮的真实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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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右相不说,仇烟织问道:不想说?是筹码不够,还是信任不够?

右相想了一会儿,在纸上写到:汝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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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看后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没错,我是王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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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道:现在呢?筹码够了吗?信任,够了吗?

只见右相又写到:先帝遗诏,今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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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说道:在我妹妹鞋子里。当时我忙于逃命,没找。现如今,我也不知遗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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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想了想,写到:吾之身世,遗诏来换!随后就拿起书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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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烟织道:你若不信,那便算了。随后行礼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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