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疯兔子
《尚食》播出后，围绕女主演吴谨言的讨论多了一条——关于“表演方式的变化”。
不少人觉得，吴谨言的表演没有以前那么外放了，她好像在用一种更内敛、更沉稳的方式进入姚子衿，有观众直接评价吴谨言“是有宫里老人的气场了”。
对此，吴谨言的回答是，“这一切都是角色带给我的。”这也是在整个对谈中吴谨言提及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因为我演的古装戏大部分都是在宫里拍摄，从人物仪态到场景都是我熟悉的，从角色出发，姚子衿这个人物本身就应该对宫里的人、制度都很熟悉，这样也会让我从心底里相信，姚子衿就是稳重的、类似于宫里老人的形象。”
从性格到技能，姚子衿有很多方面都对吴谨言本人产生了影响，“拍摄期间我说话的时候是轻声细语的，整个人的磁场都安静了很多。刚拍完戏的那段时间，我一度觉得自己的厨艺特别好，过年回家的时候还给家人做了火锅。”
吴谨言曾经说，她想做一个把生活融入角色的演员，而现在可以明显感知到，她已经做到了把角色融入生活。
从角色选择和表演方式来看，吴谨言身上确实有某些东西正发生着变化，但若说职业方向的完全转向，怕是也不尽然。
01 不一样的姚子衿剧集上线之初，#吴谨言尚食再演古装#话题登上热搜榜。
自2018年夏天那场热腾腾的黑莲花之火后，这几年，吴谨言一直在现实题材中拓展自己的表演维度。这次再度挑战古装角色，新剧《尚食》又在“吴谨言X许凯二搭”上颇有看点，对观众而言这是“意难平”CP再续前缘，对于演员吴谨言而言，她在拍摄时也会有前世今生的恍惚。
但同时，厨娘身份和多层次人物故事背景也会带来一些“技术难度”。
接到《尚食》剧本时吴谨言正在拍摄《我的砍价女王》，《尚食》开机之前，她已经反复读了好几遍剧本，读到第三遍的时候才终于看懂：“姚子衿在性格方面，没有其他角色那么直接，她是偏温柔的形象。”
吴谨言不是没有演过温柔型角色，她曾在一部民国剧中分饰两角，其中一面就是温柔伤感、我见犹怜的形象。但姚子衿不同于红羽的单纯型温柔，她是一个复杂、有盘算、有格局、有目的性、有自保能力的人物。在表演者吴谨言眼里，姚子衿身上最可贵的品质是贯穿始终的善良。而她的复杂性则在于人物尚未揭露的过往，以及每个阶段都在发生变化的个人目标、不停地摇摆和迟疑。
“姚子衿很聪明，也很有办法，她也知道该如何用自己的办法达成目的。”
在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物时，吴谨言选择先梳理人物的心理活动和行为逻辑。
“姚子衿的人物层次很丰富。进宫之前她被当成太孙妃培训，皇太孙喜欢什么样子，姚子衿就要变成什么样子，而且姚子衿也是带着小时候对朱瞻基的爱进宫的，遇到朱瞻基后，不止是要让朱瞻基看到自己，同时姚子衿也在做选择：‘他知道我是谁吗？我要不要成为他的妃子？’而且进宫之后遇到的所有人都在影响着姚子衿，妃嫔的无奈、胡善祥的温柔和善良也会让她思考：‘我到底应不应该取代她？’”
就角色变化历程而言，吴谨言形容姚子衿是“白切黑切白”。
关于中间“切黑”部分，有很多观众已经在猜测大概的剧情走向，吴谨言也做了解释：“前半部分是恋爱情节，中间是搞事业情节，后半部分则是恋爱和事业兼顾的情节。我觉得姚子衿像是一只被养得很好的金丝雀，但她并不认命，她想冲破牢笼，想跟自己身边的鹰（朱瞻基）一起翱翔，而在翱翔之前，她需要做的是丰满自己的羽翼。”
“所以‘切黑’的过程，也是她突破‘笼子’的过程。”
02 以当代女性视角进入角色真正让吴谨言找到理解姚子衿的破题点，其实是“站在当代女性角度去剖析角色”。
“我觉得故事和观众是双向影响的，以当下的观念去看姚子衿，其实很多人都可以get到她的点，也可以理解她的行为逻辑。尤其是女性观众更容易和姚子衿产生共鸣。”
吴谨言会站在姚子衿的角度，在表演之前先把人物的心理活动走完，“朱瞻基扔掉姚子衿收拾好的书的那个情节，在我们看来，就是一种不尊重人的表现，而平等和尊重反而是姚子衿真正想要的。”包括后面朱瞻基威胁姚子衿要纳她，她会想“为什么纳我？你了解真实的我吗？”
在吴谨言看来，姚子衿是一个很有前瞻性的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可能别人只想到了后三步怎么走，但姚子衿已经想到第八步了。”因为怕错过人物的细节，所以在拍摄过程中吴谨言几乎是剧本不离手，对于姚子衿的理解也在和导演沟通的过程里挖掘到了更多可能性。
“导演一开始跟我说姚子衿就像小太阳一样，她可以温暖所有人。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跟导演说，‘我觉得姚子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她更像蜡烛，在很亮的地方可能看不见她的光，但是在黑暗里，她的光一定可以温暖到你。”所以在演绎刚入宫的姚子衿时，无论是眼神处理还是肢体动作，吴谨言都不会有太过刻意的表演，“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希望她前期不要有太多存在感。”
姚子衿的平等、自尊思想也渗透到了她的爱情观中，吴谨言表示姚子衿和朱瞻基的爱情其实是比较完美、比较理想化的爱情，“前期一起吵闹也好，中期短暂分离也罢，从情愫萌生和性格磨合到分别搞事业、再到并肩而行，他们的步调完全同频，他们这样的爱情模式其实是很幸福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在爱情中迷失自我，姚子衿后期一直在致力于帮助女人得到尊严和平等的事业中。”
03 看两遍剧，听观众的声音入行这么多年，吴谨言依然保持着自己看两遍剧的习惯，也依然会关注弹幕评论。“我看到有一些网友会有疑问，比如姚子衿脸上为什么总是挂着迷之微笑，这个其实是我特意设计的。我记得刚进组拍书斋里的戏时，我就没有笑，因为进组前两天我看到一些样片，发现自己笑和不笑完全是两个人，而且那样的表演方式并不贴合姚子衿这个人物。我时常挂着笑不仅是想让姚子衿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暖的形象，同时也考虑到她身处皇宫，笑可以呈现出自己没有攻击性，让别人快速接近。”
关注、听取观众意见一直都是吴谨言反省表演的途径之一。
开弹幕追剧时，她会注意观察观众对自己饰演角色的反馈，比如看《尚食》时，她注意到了大家对她形象的评价，一些观众会表示“吴谨言太瘦了，还是胖点好看。”但她其实在进组前为角色特意减了五六斤，不过她自己在看剧的时候确实觉得胖点可能更好看一些。“有点可惜，但台词也会提到她会有几天不睡觉的情况，所以前期人物塑造时，除了保持消瘦感之外，妆容也会比较淡。”
角色摸索之外，吴谨言同样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前期准备工作。她之前的工作方式是在拍摄过程中发现问题，就问题和工作人员、对手演员进行讨论，但她现在更倾向于在拍摄之前先整理自己的意见和问题，和导演进行大量的沟通之后再进入拍摄。
在古装、民国、现代作品，以及敢爱敢恨、温柔善良等多种角色形象演绎之后，吴谨言接下来想尝试的领域是喜剧和武侠品类。最近她看了一些喜剧作品，通过别的演员的表演在揣摩喜剧角色的表演方式。同时她也想尝试多和专业的喜剧演员、导演去学习喜剧人物的表演节奏。
“但我一直有在回顾自己之前的表演，看到了观众们提出的意见，我也吸取大家的意见。一直以来，我都在找更好演绎人物的方式，在表演的过程中不停改进和学习，又刚巧碰到了姚子衿这么温柔的角色，才让我有更好的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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