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洗去纤尘,微风送走黄昏。
那枚雪花,仿若春之声里遗落的一个和弦,没有谁知道她滑自哪双手的哪个指缝间。弹者无声,诠释落花的漂泊;春怀秋愫,依恋是唯一的根由。当来者未至,当去者未还,这来去之间是怎样的一番缱绻?
无论冰消雪融还是春水盈盈,纷纷以曼妙无比姿态映入我的瞳孔,迷恍我的眼睛,撩拨我的心灵。依稀回到了皑皑时日,眼中心底皆荡漾着纯粹。这是冬季的最后一场舞会,充满造物的凄美!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于是焚香烹茶,抚花品画,附庸文人雅士之四艺。些许几粒茶苞,懒懒得绽放在深处,我在那撮紫砂泥外静静地守望、默默地思量、小心翼翼地想象,等待着有似生命的舒展,我是如此地艳羡!和室之内已是炉香闲袅、茶气氤氲,当醇厚与清新相遇,更盼盏滴入腹,识得真味。不晓壶中日月,但知杯里乾坤,与那可资回味的幽香清苦。这铁观音可是人生百味?竟是这样的撩人、怡人、醉人;竟有这样的筋骨又慈祥,教人如何不陶然。遂于花朵中见菩提,于芥子里得须弥。淡淡的灯下展开画轴,仔仔细细分辨画者的笔法,钦佩工笔之精细,小写意之雅致;放至稍远方见得构图之严谨,松紧有度,忙闲得宜。《文心雕龙》有言:观千剑而后识器,操千曲而后晓音。我既无天资卓越,自当勤勉自励,惟盼良师点拨,早日读懂那尺素真妙。
北地春城,未有曲江台榭、僧寮道院,亦无松风竹月、峻崖险处,不可晏坐行吟、游野山林,却可于明窗静室之内清淡把卷,谁说这不是种完美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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