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子情感致力于亲子关系,婆媳关系,公媳关系,子女关系。
冬日,寒风瑟瑟,路边的法桐树叶,由绿变黄、演变发红的落叶,随风吹起飘荡在路沿石上,像巴掌大小,看到树叶,不免想起了父亲那双布满沧桑的茧手,那是一双饱经风霜的双手。
干活累了抽烟
父亲十几岁时我的爷爷因哮喘去世,奶奶带领着一大家子维持生活,生活极其困窘,缺吃少穿,父亲姊妹六个,四个姑姑,一个叔叔,作为家中的男长子,好强的奶奶和父亲担负起全家人的生计,作为家中的主要劳动力。
父亲在生产队时就推独轮小木车,独轮车上两侧放置两个篓子,往地里推粪运肥,把地瓜、玉米等农作物运回生产队,集中后在做分配,父母结婚后住在村里的葫芦沟,直到我出生时,才在村外划得宅基地,当时挣得工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孩子吃等级差,孩子往往吃三成,那年月吃了上顿不接下顿,天天推磨、烙煎饼,煎饼卷粗盐粒子,连点咸菜也没有,可见当年的清苦,只有逢年过节、来客去人才能吃到细面。
休息
在我的记忆力,父亲在生产队编大花篓,就是生产队用于运装喂牛草料的那种,里面装上麦瓤,两个人用扁担抬着草料,当时已算是大型行的装载工具了,利用率较高。
父亲的工具除了一把厚厚的镰刀,还有一个用牛角做的三面小划,用于解剖较粗的各种枝条子,冬天天黑得早,晚饭过后,一盏煤油灯放在吃饭桌上,姊妹四个在桌上写作业,父亲用剩余的光明,进行划条子,当时父亲为标准件厂编放螺丝的四方小筐,一元钱一个。冬天的农村,天格外的刺骨寒冷,唯有院中的的树枝被风吹的吱嘎吱嘎的,没有电视,人们只有钻进被窝取暖。天气放晴的街头,蹲满了靠着墙根晒太阳的人群,不像现在的人到处打工,那个年代基本上冬三月清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为了孩子的学费,为了人情世事……,父亲从未到街头晒过太阳,集市上买一些棉槐条子,泡在农村的水塘里。待到十天半月,再捞出来,划条子、编织,用自己的双手编织着一家人的经济,编织着孩子的学费,编织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的憧憬。
父母知道只有上学才是出路,俺娘是个文化人,上学上到了高小,(相当于初中生吧),因身体原因才辍学的。
功夫不负付出人,大姐考了师范,当了老师,我参军转业后安置在临沂上班,两个妹妹也在临沂上班,当时也算是孩子吃商品粮的人,父母很高兴……
冬天寒冷的付出,父亲的双手便落下冬天开口子的毛病。
随着计划经济、商品经济到今天的市场经济,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水泥的村村通道路,各家各户门前的小巷也进行道路硬化。
父亲很久不编筐了,现转战在板厂扒树皮,繁重的体力劳动,多劳多得,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泥,2.6长的杨木棒,有粗有细,专门旋皮子,晒干再加工成品木板。用月牙铲(类似于鲁智深用的那种)铲掉树皮,看似简单,实际是个力气活,扒掉几颗树木,清理树皮,父亲的手,嘿呦嘿呦的,像树皮一样布满了年轮。
开口子的双手上裹着白色的胶布,整日的劳动,胶布缠在手上也成了酱黑色。
星期天回家来时给你爷买一卷胶布,给你爷(父亲)粘口子用,娘打电话告诉我…….,星期天带着儿子开车行驶在滨河大道上,归途中买些点心,带了一瓶甘油,一卷胶布。收音机里传来,带上笑容,带上祝愿,常回家看看的歌声飘荡在沂蒙大地。
到家后,父母很高兴,看见父亲的手,满手的老茧,掌纹间布满了许多黑褐色,像地图,纵横交错,父亲讲乱纹多,操心多,父亲用热水泡了许久,我用刀片细心清理父亲的老茧,指甲刀剪不掉父亲的指甲,得动用缝补衣服的剪子,拆掉看不出颜色胶布,我清理着父亲手指渗出的血口子,俗话都说十指连心……,看着父亲的双手,我感到心酸,心中隐隐作痛,这双慈爱的的双手,这双劳动人民的手,曾经流过多少血汗,为了自己的家创造了多少个不眠之夜,顷刻间感到父亲对家的温暖,感到父辈的艰辛,悔恨自己对父亲回报关心的太少了,想想不正是这双有力的大手才撑起我们姊妹的蓝天吗?
我用碘伏小心涂抹着,涂上了甘油,依然把裂口的双手裹紧,经过我的修理,父亲的手变得整洁,不在那样的粗糙,我仔细地端详着父亲的双手,良久…..
沧桑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顷刻间,电视里传来,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儿子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动画片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第二天早上,父亲说::“昨晚睡个好觉,裂口子没疼”,吃过早饭,父亲骑上电动车又去板厂扒树皮了。
父亲用双手创造了劳动,用生产力解放了劳动,今日大雪节气,和煦的阳光,我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顷刻间,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正在用双手挥舞着大铲向树皮铲去……。
关注,评论一下父亲辛苦了,为伟大的父亲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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