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被低估的武侠电影(被严重低估十年的天花板武侠片)(1)

“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那少女从此桥上走过。”

桥的前生,是一段江湖,有血雨腥风,有恩怨缠斗。桥的今世,是寻常日子,摆布摊的女人,送快递的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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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江湖的世界,包裹的是一颗柔软的寻常心,内核,是禅机。 在那座桥上,细雨遇见了两个挚爱的男人,一个是陆竹,他舍生为她引路,一个就是江阿生,他舍恨与她相守。

佛法武功第一的陆竹,为了点化细雨,纠缠她三个月,指出她剑法中的漏洞,“藏拙于巧,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不惜死于她的剑下。 “若你能放下手中这把剑,离开这条道,我愿是你杀的最后一个人。”

陆竹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细雨的今生。 细雨终于了悟,易容为一个平凡的女子曾静,住在一个小镇,远离刀光剑影,摆了一个布摊,日日在那锦上繁花中,体味平常生活的千般韵味。 陆竹从桥这端远去,江阿生又从桥那端走来。 前世的张人凤是今生的江阿生,曾经的首辅公子现时是个替人送信的小跑腿,他也许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作为一个有着灭门之恨的男人,不可能就此完全放下仇恨。在一步步的复仇中,他发现了掌柜是黑石的成员,顺手除之,亦发现了转轮王的真实身份。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布摊后的曾静,安详、宁静。这正是他想要的女人,和这样的女人相守平淡一生,也正是他想要的生活。 于是,次次雨中,他次次从桥的那端飞奔而来,帮曾静收摊,同在檐下避雨。细雨纷飞,不再是江湖中的剑雨,而是妥贴踏实的可以滋润万物的人间细雨。眼前的心动和宁静,还有身边的这个人,是今世最想拥有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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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省吃俭用,再不舍得买最爱吃的豆皮。交出自己一点一滴存的私房钱,只为了贴补家用。听娘子的吩咐,去打酱油去买米,夸赞老婆切豆腐的手艺。江阿生实在是在太完美的男人,这么一心一意,呵护疼爱自己的娘子。 这时的他,眼中全是单纯的善良,犹如一个寻常男人,毫无心机。 曾静:“倘若你有八十万两银子,你会拿它来做什么?”

江阿生:“如果我有八十万两,你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细雨:“为什么?”

江阿生:“你会因为我以为你因为我有钱就不娶你而不嫁给我。”

这么绕口的话,透露的却是了悟人世后的一种清醒。钱财比起身边的爱人和平淡的日子,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可是,平静的生活总是容易被打破。钱庄中,面对危险,他毫不犹豫的挡在娘子前面。当昔日的细雨看到这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那么义无反顾的保护着自己,躲在身后的那抹浅笑,是多么的安慰和满足。 细雨终于出手,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江阿生坐在椅子上,听着娘子和黑石中人过招,眼中满是诧异、吃惊、意外和怀疑。表面岿然不动,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两人回到家里,曾静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像做错事却不知如何开口的孩子,而他千种猜测和挣扎之后,选择了信任,抑或说是逃避。他挡住娘子要说的话,淡淡地说:“吃饭吧。”

   曾静讶然,抬头,凝视着他,沉默良久:“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他笑着轻轻摇头:“就算你以前是江洋大盗,你现在也是我娘子。”

   曾静一脸震动,这一刻她心中的惊动,和当初两人日久生情的那种朦胧不同,是一种惊蛰春雷,万物化生的电闪雷鸣,她心中最后一缕阴影也悄然不见,眼中的坚冰终于彻底消融。   他看这个布衣裙钗,每天给自己洗衣煮饭,唤自己夫君的娘子,心中想必既哀且痛,他不愿意相信,娘子也和他一样有着前世难忘的伤痛,他更不愿意去想,娘子是不是和黑石有什么瓜葛。 他在心中祈祷永远不要打破这样的生活,永远这样就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幸福与解脱的曾静,自己脸上虽然也挂着笑容,但是那种有口难开,万仞割心,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他心中始终抱有最后的幻想。若一切能至此结束,或者残酷真相,晚来一步。 看到出现在家里的黑石信物,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那种害怕揭开真相的恐慌,一步步逼近。 假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女人横陈在自家床上,假装没有看见曾静决战前房中燃起的迷香,直到被这种江湖上寻常的迷香放倒,他心中的挣扎从未停过,他知道如果不假装一无所知,眼前的一切都轰然粉碎。 他躺在床上,或许是清醒的,清醒到听到曾静愿意为了和他相守,而交出一切,只因“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躺在床上,或许是沉睡的,沉睡于对娘子的信任和全无防备。 无论怎样,“我喜欢有你在我身边。”他爱这样的生活,他爱娘子,不管前生如何今世怎样。 可是,他还是买了一块磨刀石。  所以,当曾静满身鲜血地回来,他知道自己再无可逃,谜底终要解开,真相,终要面对。  人生不相见,一动便如参商。有些人千百次轮回,总是错过一步,而有些人就算改头换面,转蓬千里,隐姓埋名,也终究难逃这冥冥之中天意的拨弄。 他说:“娘子,看来这次你闯下的麻烦不小啊!”带着宠爱和共同面对的坦然; “我老婆是你们打伤的?”带着担当和出头; “看你们的样子,今天很难善了了!真不能放她一马?”带着让步和宽容; “谁要先死,那也难说得很。”带着从容和自信。 他取出已经深埋地下的剑,犹如取出那段前尘往事。 他慢慢磨那把已经锈蚀的剑,眼中的杀气和锐气立现。 细雨的剑重新拿起,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爱;不是为了获得财富或利益,只是为了保护生命最重要的人。 张人凤的剑重新拿起,不是因为报仇,也是因为爱,为了保护现如今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当他击退敌人,击飞刺向娘子的避水剑,挑起那把曾经刺向他胸膛的避水剑,他心中的疑惑渐渐的有了谜底。 可是,爱不是索取,而是成全。是愿自己受五百年风吹雨打,只求爱人从桥上走过。 所以,在李鬼手的船上,他说:“如果我回不来,别告诉她我是谁。”他不愿娘子独自面对那可能的残忍真相。 面对李鬼手的“你不觉得,这也是种缘分吗?你还没有感觉到吗?”

面对转轮王的“你知道你老婆是谁吗?”

他选择了沉默。他还抱有一丝丝的幻想,他情愿真相晚点再晚点,别这么早的逼他无路可退。 在云何寺,当江阿生最终确认曾静就是细雨,那种心如刀绞的痛,那种万箭穿心的悲,想到的仍是成全。 “你有没有真心对我过?”

“万万不可能,你杀我我不在意,可你杀我父亲,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

是的,“万万不可能,”而不是“没有”,只这句“万万不可能”,即已透露了万般无奈和挣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原谅,可是,无论如何,我却如此愿意和你在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对你全都是虚情假意,我当初是为了复仇才故意接近你。”

   若果真是如此,他应该纵声大笑才是,又为何如此情怀激荡?   仿佛,万念俱灰,只求一死……

“你走吧,先父若是知道我杀一个弱女子,他地下有知,必不瞑目。”

弱女子?再强的女人在爱她的人的眼里也是弱女子。 细雨静静地听着,突然神色变得坚毅,说“很好”——很好,君今日如此待我,吾必结草衔环以报。 所有的相知和信任,就在这一句“很好”。 “我佛慈悲,请保佑我夫君江阿生长命百岁。”这时候的曾静,愿意以往的张人凤不再记得张人凤的仇和恨,而愿他是江阿生,带着她的财宝,取个老婆生个儿子,过平常人的平常日子。 陆竹以自己的生命点化了细雨,此刻的曾静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来成全江阿生的来世。 当江阿生眼睁睁的看着娘子为了给自己的仇一个交代,一次次的被打倒,最终以性命博来了仇家的性命,那一夜的生与死,无疑又是一次轮回,一次可以让人放下所有怨恨的轮回。 所以,故事在那个丈夫怀抱着妻子——曾经杀父和杀己仇人的背影中,在这一个对话中戛然而止:   “回家以后,你写封休书给我吧。”

“说什么傻话,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时候的江阿生,又恢复了眼中单纯的善良。 仇恨只会使人毁灭,只有爱和宽容,才能永恒。 “死者为生者开眼,过去心不可得, 现在心不可得 ,未来心不可得。未来已成现在, 现在已成过去,随心而去, 看能得否。”

包容,爱,宽恕平息了看起来不可能解决的江湖风波;打开了这个本来必要通向死亡和毁灭的死结。 如果说佛教对现在的人们影响最深的,也许就是这样一些宽容、爱和执着,它们蕴含了太多的忍耐和痛苦,但也蕴藏了能让现在的人们羞愧的执着爱恋,决定了是谁,即使几百年过去了,还是那个人。题外: 郑雨盛:实在是个很会用眼睛演戏的演员。如果换个人,难保前半部不会演得装傻充愣,就像李亚鹏版郭靖,后半部不会演得用力过猛,就像甄子丹,不管什么角色,一律皱眉瞪眼咬着后槽牙。可是郑雨盛用他的眼睛演真了这个江阿生,从澄澈善良到杀气凛凛,从初看曾静的爱恋和喜欢,到云何寺的悲愤交织爱恨难舍,无不演绎得真实到位。 杨紫琼:面对今世不愿面对的昔日过往,历经沧桑的淡定,只有杨紫琼才能驾驭得了这个角色。唯一的不足就是美人迟暮青春不再,所以,稍微有点像姐弟恋。而一低头的娇羞,也与脸上的岁月稍有不符。 王学忻:演什么都是王学圻,虽然这个转轮王演得不错,但也还是王学圻。 大S:胸大无脑、有野心无智慧,大S演绎得还算到位。 余文乐:不管什么电影,余文乐还是余文乐。那种稍稍有点叛逆和倜傥,那种自知我很帅,我的侧脸正脸很迷人的下意识,决定了余文乐的余文乐标记。 最后要致敬吴宇森,因为他说:“当一个人为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爱去奋斗的时候,他应该有一个好的结果,我们现在的电影不应该太晦涩了,也不能够让观众感觉到压抑,现在生活压力越来越大,我们更需要一些温情,更需要一些希望。”因此,才有了这么一个美好的结局。

22年被低估的武侠电影(被严重低估十年的天花板武侠片)(2)

好了,今天的解说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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