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而来》是法提赫·阿金执导,黛安·克鲁格、努曼·阿卡尔、乌尔里奇·图克尔主演的德国剧情电影,于2017年11月23日在德国上映。2017年,该片入围第70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2018年1月8日,获得第75届金球奖电影类最佳外语片。

无风起浪因从何来(凭空而来无风起浪)(1)

到底该如何评价卡佳?《凭空而来》中的这个女主角到底是无畏战士还是恐怖分子?这问题注定引发分裂的回答,所以说,这部电影直面现实议题又有关道德困境。短暂序幕和三段论的体例铺展开来的情节清晰地讲述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以及一个女人如何在失效的法律机制之外,实施了一次奋不顾身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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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灾人祸,就是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灾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灾难,暴风雨总会过去,还能灾后重建;而人祸则是少数极端分子蓄意制造的人为伤害,不是家破,就是人亡,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再也无力重建了。

故事发生在德国,一个新纳粹主义团活策划了一次恐怖袭击,一对夫妇用自制的射钉炸弹蓄意谋杀了女主角卡佳的土耳其移民丈夫和儿子,百度了一下政治背景,德国的土耳其穆斯林占德国穆斯林人口的大多数,并且这个德国最大的非基督教团体对德国政治有很大影响,再加上宗教差异导致土耳其移民融入德国社会非常困难,德国本土人和土耳其穆斯林之间积怨已久,互相有很大的成见,早在1993年5月,4名德国右翼青年对一所土耳其家庭居住的房屋纵火,伤亡惨重,而本来就有种族优越感的纳粹残留整体必然要排斥土耳其穆斯林移民,包括像影片那样策划恐怖袭击,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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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正义法律也无法维护,有些伤痛时间也无法治愈。影片充分展现了一个女人面对家庭变故时的情感变化,也表现了亲情对抹平创伤所起的作用,有时候能春风化雨,有时候却雪上加霜。

公公婆婆执意要把儿子与孙子的骨灰带回土耳其故乡,并且直言他们的死就是由儿媳妇的疏忽造成的,因为她出门时碰到了那个女恐怖主义者,还提醒她锁好自行车(后备箱里装的就是炸药)。母亲仍然在抱怨女儿嫁的是毒贩,其实是对外来女婿的歧视。甚至连小姑带着刚出生的婴儿来看她,都令她触景生情,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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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开始的时候,拷问也同时介入。如果说,之前针对卡佳丈夫的爆炸行为是毫无争议的恐怖主义,那么卡佳实施的这次复仇要归纳为何种性质?暴力行为的动机是否影响对事件本身的定性?如果复仇行为得到绝大多数人道德上的谅解与同情,那么暴力还是否被认为是暴力,进而,这种行动是否可以被排除在恐怖主义的定义之外?

所以电影的结局也就非常合理了,瑟可希对家人遇难痛不欲生,对凶手恨之入骨,对辩护律师深恶痛绝,对司法制度大失所望,对生活心灰意冷,种种情绪喷薄而出,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她点燃了炸药。

那一刻,她帅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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