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一,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一名卡车司机的独白?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一名卡车司机的独白(一位眉山卡车司机的文字)

一名卡车司机的独白

亡魂

我清楚地知道我以死了、是从六楼跳下来摔死的。当我爬上阳台、看到下面是一块坚实的平地时我笑了,从这里跳下去一定能解脱、这样我就不在煎熬、惧怕黑夜、与孤独寂寞为伴,过那种是女人而不是女人的生活了。我一点也不害怕、就象慢步一样。当我坠下时就象鸟儿一样有飞的感覺、于是我张开了双臂、我什么也没想、沉浸在傲翔的快乐中。

嗵的声、我感觉了全身坠地、随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飘浮在了空中、没有伤痛、沒有思考、淡然地飘着、一切都与己无关、确又清楚地看到躺在地下的我有一滩荫红的血从我身体里漫漫地流出、浸湿了一片干涸的水泥地、脸色渐漸的地变得惨白、静靜地、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我这是进入天堂吗?还是灵魂移体。

一楼的一位老大妈听到了声音、寻音张望、惊凝片刻、舜间惊呼起来、“快来人呀、有人坠楼了”。人们慌忙走出来、站得远远地好奇地围观:是个女的。胆小的议论着:怎么死在这里、怪吓人的。也有不满的抱怨到:死就死远点…………

我飘在空中、看到有人拔打120。

我该死在那里?在这世上、我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这屋是老公的。l自从他有了钱在这县城买下一大片土地后,修成了许多楼房,我一个人住在其中一幢的六楼,一晃又过去多年。在城里没有农活干更加不愿出门、想同邻居说说话、他们都怕我似的。打个招呼就借口有事躲开了。我仿佛住在一个封闭幽暗的空间里,生命之火吞噬着这有限的空气,令我窒息。

我明白、他们怕担事,因為我是一个是非人……。

没钱死不起、死了也沒地方埋、死错了地方、人们会埋怨怕沾悔气。

活在世上什么都没有、没钱进殡仪馆、没钱买骨灰合、买幕地。连死也没地方可去、这是我的悲哀、悲哀地依附着苟且而活。是金钱的罪恶吗?

别无他法、碍了人的眼。

八十年代未、经人介绍、我老公欢天喜地的把我娶回了家。老公的家在山窝里、只有三间土草房。房后是陡俏的山、前面是一片小竹林、穿过竹林能看到一大片阡陌的水田。我相信那时的老公是爱我的、喜欢我的。白天一同田间劳作、晚上在我身上辛勤地耕耘。我的悲伤、我的痛苦和屈辱是从他包工做工地挣到钱开始的。

临近春节的一个傍晚、他进了院坝、手里提了个沉甸甸的大皮箱、穿了身西服、外套有一件时敞的风依。有些疲倦确很神气和自信。我惊喜地跑向前去给他拿箱子、他却把箱子从左手换到右手躲开我伸出去的手说:“不用了”。绕开我径直去了他父母的房间。我呆立了片刻、忙叫三岁多的女儿:

“快去、爸爸回來了、在爷爷的房里”。女儿羞涩地踱着向门慢慢靠去。

我转身忙着去做饭、心却跳得很历害、有种莫名的燥动。可我把饭菜都做好了、他们全都没出来、怕饭冷了、我叫了几次没人开们、只是公婆说了声、:等会儿。便没有反应了。

我傻等着、等了多久、不知道、我一人座在厨房里、心里确美孜孜的欺待着……。

最后他出来就直接走了、只听他对公爹她们说:今晚不回来了。

我心忐忑,隐隐地感到了不安。

第二天、家里来了许多人、公爹说是来拿工钱的工人、工地完工要结帳。

我欢天喜地忙着端凳到水、忘记了不安,看着他们从皮箱里拿出一扎扎的钱来、点算给工人。心里乐孜孜的,最后箱子里还乘半皮箱的钱。………老公把余下的钱给了些公爹他们后、余下的全部带走了

一一至到他在家过完了年、又去工地、快一月的时间,白天回来、晚上又走、没进过我的屋、也沒同我说一句话。

公爹解译说,“要找工人、他很忙。”

我应道”哦“。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每年的春节前、他都要回來、每年回来都忙给工人算帐发工资。完后又忙着找新的工人、从不让我参与。晚上就住在镇上宾館里、一直沒进过我的门。就这样年年如此。

最初两年回来我叫他还应一声:嗯、回來了。此后就只有一个鼻音:哼。再后来便不在作声了、脸朝一边同别的人去说笑了。绕着我走、自讨没趣多年后、我麻木了、每天我机戒地劳作、想痹疲自己的神经。強迫我不去想为什么。公婆从最初的冷淡无视到后来的挑三捡四、最后是:“没用的东西、什么也做不好、我儿怎么摊上你这个臭婆娘……。”我不敢作声、怕招来更疯狂恶毒的咒骂、句句伤人、字字戮心。

丈夫越来越发大达了、开了个建筑公司、工地接了一个又一个。却不同我离婚、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还不止一个。钱是荷尔蒙的添加济、是性欲的敲门砖。为了金钱和利益漂亮女人向他奉献身体、老公利用手中资源满足性欲。有了二奶、三奶。最后我终于知道:算命说我有望夫像、同我离了婚、公司就会垮。我就这样成了他们家的招财猫。相信吗?凡正老公很迷信。二奶、三奶门知道我只是一个摆设、都把我当成保母,他们常在我面前出双入对、打情骂俏。

丈夫的冷漠无情、二奶、三奶们的撩骚、公婆的尖酸恶毒。长夜绵绵、我倦缩在黑夜里、独自一人伤心落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孤独、忧郁,我仿佛行走在一个慢长而黑暗的遂道中、永远见不到出口的光。走着、走着,没有了希望、行尸走肉地苟活。伤心绝望、困了、累了……。

我是女人、我也想有爱护我的人、喜欢我的人。我不漂亮吗、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多少个夜里、我对着镜子:娇好的面容、虽然腊黄、也有皱紋、但一双大眼睛也还明亮。肌肤白皙有光泽、身材丰满、双乳高挑也有弹性、前凸后翘。老公为什么不留恋我的身体、怎么就不进我的房而去上别的女人的床……………………。

我飘浮在空中…………,

他们把我火化后、回到乡村、在竹林坝里搭了个灵棚、把我的遗像挂在灵棚里、女儿坐在灵前、默默地、眼里噙着泪水。我感觉莫名的心痛,用手去抚胸口、却什么也沒有、我明白我以死了、怎么会心痛、这难道是我心里的不舍吗?

人们忙着给我造坟、一座孤坟。

有一修坟的师傅说:“这女子挺文静的、平时不多话、怎儿么就跳楼了”。

一人搭话说:”女儿以嫁人了、又没有亲人、觉得活起沒意思了”。

“唉”!一阵叹息、只听前一师傅感叹道:“可息了这么个老实人”。随后又说了一句:“怎么想不开、好死不如懒活。”

这里是我最终的归属地、这块地是属于我的吗?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了。

我游荡在空中、冷冷地、看着他们在为我奔走、可在生前没人愿为我做什么或说什么、只在背后说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女人、偶有的只有同情和无奈。

我知道、生活在金钱和权力藕合下的人们都会崔炎附势

灵棚里人声鼎沸、三人一桌斗地主、四人一桌搓麻将。有我认得的、但大多不认识。

路上的汽车悄无声息地流过、红男绿女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群群地走过、偶尔夹着欢快的笑声。这个美丽而动人的世界、是不会因我的不存在而沉寂的。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有人死去、谁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沒有关系的人的生死呢。

我在空中漂浮着、只是一团影子、我看得见他们、他们却感觉不到我的存存、我以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怎么不见我老公、我到处寻找着、又不能开口问。

最后在镇上的一家宾館里找到了他、见他也是在打麻蒋、桌上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漂浮在他身后、不见他和牌、只是大把大把地往外输钱。这应该是工作麻將吧、赢的欢天喜地、输的也高高兴有说有笑。

“张庭长手气不错”,老公笑着说道。张庭长接口说:我没王书记手气好、他每次和牌都是极品嘞。

另一位是黄所长,我听老公这么称呼、对我老公说道:不同你老婆离婚我们都做了许多工作、你不喜欢他、却要给生活费、她死了还办得这么风光?你是咋想的?

老公淡淡地说道:不这么做、别人会说我不道德、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呀。主要的是:他是我名义上的女人、也花不了几个钱。这样別人就不会说三到四了。”

所有的人听完后,微微点着头附和着:是的,是的。你的女人。

有钱人都会仁慈、彰显关爱吗?还是惺惺作态的一块庶羞布。

………我是她的女人。我默默地重复着、是该笑、还是该悲伤?笑、笑什么?悲伤:悲在那里、伤又伤在何处,一一在心里吗?

我要走了、不想再看人世间的虚假、不想看那些跟我一样无助、又想改变命运的人。人都是要死的,人从来都是哭着出生、吃过了苦、受过了累、就会静靜地离开。我的苦以受完了、生命的尽头是灵魂的放飞、另一个世界才是永久的归属。死亡只是一扇门、我们从这里进去、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一天堂。

我在等待中沉默、在沉默中毁灭,毁灭的是躯体、不死的灵魂犹在。我很高兴、没有了烦脑、没有了优伤…………。

奈何桥上奈何人,奈何水中奈何泪,

喝一碗孟汤水、问一句生死为谁?

生死薄上千张纸、纸钱明蜡照天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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