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熟悉上帝视角,也就是用超越个体、超越个别问题、超越具体场景纠葛的方式去看待一个组织、一个地方、一个国家甚至我们这个星球上遇到的具体问题,以至于我们可以超越人们个体苦乐、利益冲突与获益、问题发生场景,从而概括地、抽象地、一般地看待某个问题,提出相应的评级和对策。这个视角的好处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寻找共性问题、提供适应复杂社会与复杂问题的基本方法、满足在上治理者的需要。
虫豸视角则不同,它重视个体、个案、个别问题,深入民间、基层,从某个个体、某个群体、某个区域、有某个利益剥夺困扰的当事人群角度,关心问题的来龙去脉、是非曲直、关键利益相关人和搅局者、权力距离产生的作用、现有解决方案的受益者与受损者分布。这个视角的优势在于着眼实际问题的受影响者,如果处置适当使得更多的实际事件的处理能更加接近特定民众的诉求;不足处,是在过于虫豸视角的情况下会让某些群体的位置过于突出了,从而形成新的不平衡和不平等。
在我们强调以人民为中心的时候,人民既是一个总体也是组成总体的个体,既是抽象的一个概念也是具象的个人,所以我们需要上帝视角与虫豸视角的平衡,需要以虫豸视角去理解和明白民众疾苦,又需要以上帝视角去看待资源分布、处置方式和历史经纬中个人和特定群体独特境遇的来由。只有单一视角则很难实现公共治理中的平衡公平之道,而在今天无论是治理机制、话语能力、在场机会、专家视野、官员训练、立法模式、处置方式中,可能虫豸视角的薄弱和缺乏还是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因此我们在强调和推动重视政务热线、诉求取向、实地访查、在线座谈、服务体验、巡查私访、政策快测、一线概念、通俗语言,在本质上就是希望虫豸视角与在上的视角有结合、有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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