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族原驻牧在鲜卑山,即今内蒙古通辽市科左中旗西。以游牧兼狩猎为生。东汉后期,鲜卑著名的首领檀石槐,建立一个鲜卑部落军事大联盟。公元181年檀石槐死,这个鲜卑军事大同盟便瓦解了。对中国历史影响较大的则是拓跋鲜卑。

拓跋鲜卑是鲜卑族最东北的一部,原始游牧区在今黑龙江上游额尔古纳河和大兴安岭北段之间大鲜卑山。大鲜卑山与东汉时的鲜卑山不是一个地方。拓跋鲜卑的起源很早,远祖毛传五世至第一推寅时,开始率部众离开大鲜卑山,“南迁大泽,方千余里,厥土昏冥沮洳,谋更南徙,未行而崩”。“大泽”即今呼伦湖,拓跋鲜卑在呼伦贝尔草原停留下来,经过六世。

至第二推寅邻时,加入了檀石槐的鲜卑部落军事大联盟,邻成为大联盟中的西部大人之一。鲜卑部落军事大联盟瓦解后,第二推寅邻命其子诘汾继续南迁,经过“山谷高深,九难八阻,于是欲止”。这是指大兴安岭南段、辽河的支流乌尔吉木伦河流域,拓跋鲜卑南迁在这里又停留一段时间。接着,继续南迁,最后到达“匈奴之故地”(内蒙古河套及大青山一带)。

拓跋鲜卑在“匈奴之故地”经过部落间的争夺,诘汾之子力微取得胜利,并得到发展,于公元258年迁居于盛乐(今和林格尔县北),召集诸部落酋长举行祭天大会,盛乐成为拓跋鲜卑第一个政治中心。力微死后,子、弟相传,至拓跋禄官(公元295~308年)时,把疆域划分为三部:一居上谷之北、濡源之西,由禄官自己统领;一居代郡参合陂之北,由其兄沙漠之子猗(音拖)统领;一居盛乐,由猗弟猗卢统领。

禄官死,猗卢把原划分的三部统一起来,并帮助西晋王朝击败进攻西晋并州(在今山西省境内)的其它游牧部落,西晋以代郡封猗卢为代公。猗卢从此疆域扩大,实力雄厚,在公元315年自称代王,建立“代”政权。拓跋鲜卑虽不断发展壮大,但曾一度被前秦苻坚击灭,代政权亡。

前秦政权覆灭后,什翼犍之孙拓跋珪收拾拓跋部残余部众,于公元386年召开部落大会,即代王位,不久改称魏王(史称北魏),又迁都平城(山西省大同市东北),采取“息众课田”、移民屯田等措施,拓跋鲜卑社会逐渐封建化。到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时,更是采取一系列措施,加速了与中原汉族的融合,公元493年迁都洛阳(河南省洛阳)。

拓跋鲜卑从草原走入中原,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在中原北部并统一北方地区的封建制政权。拓跋鲜卑西南迁徙的足迹在内蒙古地区多有遗留。

拓跋鲜卑原始游牧区在额尔古纳河和大兴安岭北段之间,据《魏书》记载,拓跋鲜卑有先祖石室,北魏第三个皇帝(世祖太式帝拓跋焘)曾派人前去先祖石室祭祀先祖。史学界的中外学者对拓跋鲜卑先祖石室的具体地点一直争论不休。

1980年7月,内蒙古的考古工作者在呼伦贝尔盟鄂伦春自治旗阿里河镇西北十公里的嘎仙洞的石壁上,发现北魏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午),拓跋焘派中书侍郎李敞等人到先祖石室祭祀先祖的祝文石刻与《魏书〉记载相符,解决了北魏先祖石室的具体地点问题。也确信有个大鲜卑山,鲜卑山与大鲜卑山分别为鲜卑族的不同氏族部落的所在地。先祖石室的发现,也证实了拓跋鲜卑起源很早,先祖毛可上溯到两千年上下。

嘎仙洞地处大兴安岭北段顶巅之东麓,在嫩江西岸支流甘河的上源。石洞口高12米,宽19米,洞南北深92米,东西宽27~28米,穹顶最高处达20多米,这个大石洞可容纳数千人。大石洞的中央有一块不规则的天然石板,下面由一块大石头托起,高约50厘米,似一石桌。

在大石洞的西北角,还有一个顺20多度斜坡拐向左方的斜洞。斜洞宽9米,长22米,高6~7米。斜洞顶端的东、西各有一壁小耳室。这个斜洞可能是部落储藏物品或部落首领居住的地方,而大石洞则是部落成员生活和议事的地方。

在大石洞距洞口15米的西侧石壁上,就刻有太平真君四年祭祀先祖的祝文石刻。石刻原被苔藓覆盖,字迹很难被人发现,经洗刷清除苔藓后,才出现石刻全文。石刻高度距地表约1.5米,通高70厘米,宽120厘米。刻辞为竖行,共十九行,每行十二至十六个字不等,全文共二百零一个字,字迹清晰可辨。刻文为汉字魏书,隶意犹重。石刻证实了嘎仙洞就是北魏先祖石室。

考古工作者对嘎仙洞进行了调查,并在大石洞内石刻附近,按考古发掘要求,挖了一条排水沟,了解了洞内地层地积情况,出土和采集不少陶片、石器、骨器和牙角器等。这里的陶器,从残陶片来看为夹砂陶,火候不高,手制,形制与制法等均与早已发现的完工、扎赉诺尔墓群出土陶器相似,应是同一个文化。出土物中石镞、骨镞较多,而且制作均较精细,说明嘎仙洞生活的鲜卑人以狩猎经济为主,过着“射猎为业”的原始部落生活。

拓跋鲜卑部落,传至第一推寅时,开始率领部众西南迁至今呼伦贝尔大草原,在呼伦贝尔草原上留下许多墓群,如陈巴尔虎旗完工墓群、满洲里市西的扎赉诺尔墓群以及海拉尔市南伊敏河流域各地发现的墓群等。这些墓群证实了第一推寅率众“南迁大泽……”

因为是陆续迁来,所以有些墓葬时代稍早一些,有的还保持古老的丛葬习俗,例如,1963年考古工作者在完工索木发掘的墓葬,这东西长2.15米、南北宽1.2米的竖穴土坑墓中,埋有不同性别的人骨架二十六副,葬式无规律,大多数是肢体分离。墓内还殉牲,埋有马十匹、牛八头和狗三只,人骨、兽骨杂乱相间,层层叠压堆满一坑,随葬品有陶、石、骨、铜、铁、金器以及珠饰、桦树皮器皿、残漆器等共二百余件。

而在墓底北壁仅有一较完整的骨架,陶器也多置于基底两端。据当地群众介绍,还有二残墓,也是数十人葬在一起的墓葬。从随葬品和殉牲等习俗和出土情况来看,这是古老的丛葬习俗,即家长死后,将家族其他成员的尸骨二次与家长葬在一起。这种丛葬习俗,反映拓跋鲜卑这时仍然处于部落社会,是拓跋鲜卑从大鲜卑山西南迁至这里的遗存。墓里的随葬品骨器、铜器等多具有游牧民族特点,但是也有中原黄河流域相当春秋战国之际的一件陶鬲(音立)和残漆片等,反映了拓跋鲜卑与中原的密切关系。

拓跋鲜卑和满族(拓跋鲜卑嘎仙洞)(1)

拓跋鲜卑和满族(拓跋鲜卑嘎仙洞)(2)

拓跋鲜卑和满族(拓跋鲜卑嘎仙洞)(3)

拓跋鲜卑和满族(拓跋鲜卑嘎仙洞)(4)

拓跋鲜卑和满族(拓跋鲜卑嘎仙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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