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的高光时刻(从绝对的正义到懒散的正义)(1)

当然,正义绝非一个硬币的两面,如此截然分明。海军的正义观也不是如此清晰分明。至少从现在的剧情来看,至少在海军中有着三种不同的正义观:一种是赤犬为代表的绝对的正义。为了维护世界政府的脸面,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杀戮。在奥哈拉事件中,为了彻底铲除解读历史正文的考古学者,不惜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连当时八岁的孩子罗宾也要求彻底铲除。在顶上战争中,他对那些退缩的军人一概铲除,对当时要求停止战争的克比,也痛下杀手,要不是四皇之一的香克斯出现,克比大概也会成为他的手下亡魂。赤犬的正义观代表了大多数独裁政权和威权政府的正义观,正义对他们来说是不容置疑,只能顺从和贯彻的。这是一种军国主义的正义观,军人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独立思考,他们只能服从命令,听从安排,这种思想可怕之处在于,只要你贯彻适当,进行适当洗脑,可以成为强大而恐怖的力量。但是这种正义与其说是一种正义,倒不如说是一种权力。换句话说,只要我有权力,我就可以对正义进行定义,正义就是我说了算的事情。这种不留情面的正义也不全然是错误的,正如贯彻正义的人如果是个仁慈的独裁者,这种正义会彰显出很大的力量。但是这种正义由一个铁血军人来贯彻的话,自然会导致很多杀戮,因为对军人来说,杀戮即实现正义的正当手段,所以,赤犬的正义就是对世界上的海贼全部逮捕和杀戮干净。

与此相对的是大将青雉贯彻的“懒散的正义”。这种正义其实是对绝对正义的一种微弱的反抗。青雉年轻时候对海军的正义深信不疑,那些反抗政府秩序的人应该得到惩罚。但是在奥哈拉事件中,岛上的平民本来就不知道任何关于历史正文的事情,就算是那些学者其实真正能够钻研到历史正文的也寥寥无几,罗宾天赋异禀,少年孤独,她对历史正文的兴趣当然不是学术研究的兴趣,她以为如果钻研历史正文的话,母亲也许就可以回来,这是所有孤独孩子一个童话梦。那些总是因为父母忙于工作而疏于照顾的孩子,都有这样一个简单的梦想,如果他早点帮助把父母的时期做完,也许父母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了。所以罗宾机缘巧合之下,才学会了解读历史正文。算起来,在奥哈拉岛上真正会解读历史正文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对世界政府来说,历史正文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统治秩序,自然不可能抱着侥幸心理,所以痛下“屠魔令”,抹杀岛上的一切,那些无辜的平民也被完全消灭掉了。对年轻的青雉来说,这种屠杀带来的震撼,让他第一次对自己坚守的正义产生了怀疑。

青雉的高光时刻(从绝对的正义到懒散的正义)(2)

其实,跟大多数军人一样,他们习惯了服从命令,让最高长官替他们思考,这种懒于思考的状况,一个是方便上级管理下级,同时也方便出了事情之后,互相甩锅,比如下级可以很无辜地说,他只是执行了上级的命令。二十世纪的很多的大屠杀事件都是这样发生的,所有的杀人凶手都觉得自己很无辜,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不应该负责,他们只是执行了上司的命令,所以按照个推论,大屠杀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人或者最高机关的小团体,比如对屠杀犹太人应该负责的,只有希特勒一人,最多加上他周围的小圈子的几个人。剩下的人都是无辜的。这种诡辩的心理才是屠杀发生的根本原因。

研究欧洲历史的学者提摩西·斯奈德写一本书叫《暴政》,他在书中列了我们应该面对暴政的时候做些什么,比如面对军人时,他提到一条“如果你是军人请时时反思”,他具体解释说,“如果你是因为职务所需,而必须携带武器武装自己,愿上帝保佑你,守护你的生命。请你务必记得,过去邪恶的暴行,都起源于许多军人开始执行不同寻常的任务。如果某天你必须面对相同的情况,请随时准备好说不。”

在奥哈拉事件中,有一位海军中将萨乌罗,巨人族出身,性情温和。他本来接受命令参与行动,在世界搜捕那些研究历史的考古学者,当看到海军对手无寸铁的学者进行毫不留情地杀戮时,他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因为这些行为与他坚守的正义很显然是违背的。他希望得到上层的解释,找到合理的理由,犯罪的证据,为何要对一些手无寸铁的学者进行如此残忍的歼灭行动。海军上层自然不会对一个海军中将进行解释。萨乌罗在狱中与罗宾的母亲奥尔维亚进行了交谈,了解了奥哈拉考古学者的真相。他救出奥尔维亚,毅然离开了海军,前往奥哈拉通风报信,打算解救岛上的无辜的学者。正是萨乌罗漂流到奥哈拉之后,遇到了罗宾,两人成为了好友。但是奥哈拉难逃“屠魔令”的魔掌,萨乌罗也难道海军的追捕,追捕他的人正是他的好友,年轻的大将青雉。萨乌罗在临死之际,望着化成灰烬的奥哈拉岛,对青雉说,这难道就是你追求的正义吗?正是这一句棒喝,让青雉开始反思海军的大屠杀的正当性,最终决定放走了罗宾。

青雉的高光时刻(从绝对的正义到懒散的正义)(3)

萨乌罗之死是青雉对海军的正义开始反思之时。他意识到海军的正义也并不总是正当的,很多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不依靠杀戮来完成正义的事业,而且很多看似正义的事情,背后都有很多见不得的人东西。但是青雉意识到,海军上层的整体氛围是不可能对正义进行反思的,除非有天他能够掌握更大的权力,对海军上层进行改革。所以,奥哈拉事件之后,青雉养精蓄锐,积蓄力量,培养自己的心腹。青雉所谓“懒散的正义”,说白了其实就是消极抵抗,在海军中如果没有权力和话语权,所有的正义都是空谈。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奉行的都是自由自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顶上战争之后,海军元帅战国退役,推荐青雉担任下一任海军元帅,这本来是青雉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掌握海军的权力的机会。但是,最终还输给了大将赤犬。其实如果青雉真的奉行的是一种“懒散的正义”,他就不会跟赤犬进行决斗,争夺元帅之位。说白了,懒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青雉对元帅之位的渴望并不亚于赤犬。青雉深知只有权力才能重新定义正义的力量,正义只有在对的人手中才能做正确的事情。可惜,青雉等待了多年的机会,最终还是输给了赤犬。

青雉的高光时刻(从绝对的正义到懒散的正义)(4)

他与赤犬在庞克哈萨德激战十天落败后,离开了海军。此次失败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此后他选择加入黑胡子海贼团。依照青雉的性格,这个行为还真不好说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一个对正义始终有所坚守的人,如果某天加入了邪恶势力,一定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青雉黑化也是有可能的。当追寻的正义事业始终无法通过正规的手段进行时,他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比如他看到了黑胡子的野心,想到黑胡子很可能会改变世界的局势,他想利用黑胡子来达到自己的目标也是说不定的。但是我们一定要警惕这种做法,因为历史上所有的悲剧都是这样发生的,那些为了正义的目的,选择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的人,最终也会被黑暗的深渊吞噬。青雉很可能就是这样的人物,为了追求自己的正义,选择了错误的方式,选择了错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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