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舍(发布时间:2008年11月23日)在我小的时候,我因家贫而身体很弱我九岁才入学因家贫体弱,母亲有时候想叫我去上学,又怕我受人家的欺侮,更因交不上学费,所以一直到九岁我还不识一个 字说不定,我会一辈子也得不到读书的机会因为母亲虽然知道读书的重要,可是每月间三四吊钱的学费,实在让她为难母亲是最喜脸面的人她迟疑不决,光 阴又不等待着任何人,晃来晃去,我也许就长到十多岁了一个十多岁的贫而不识字的孩子,很自然的去作个小买卖———弄个小筐,卖些花生、煮豌豆,或樱桃什 么的要不然就是去学徒母亲很爱我,但是假若我能去做学徒,或提篮沿街卖樱桃而每天赚几百钱,她或者就不会坚决的反对穷困比爱心更有力量有一天刘大叔偶然的来了我说'偶然的',因为他不常来看我们他是个极富的人,尽管他心中并无贫富之别,可是他的财富使他终日不得闲,几乎没有工夫来 看穷朋友一进门,他看见了我'孩子几岁了?上学没有?'他问我的母亲他的声音是那么洪亮(在酒后,他常以学喊俞振庭的《金钱豹》自傲),他 的衣服是那么华丽,他的眼是那么亮,他的脸和手是那么白嫩肥胖,使我感到我大概是犯了什么罪我们的小屋,破桌凳,土炕,几乎禁不住他的声音的震动等我 母亲回答完,刘大叔马上决定:'明天早上我来,带他上学,学钱、书籍,大姐你都不必管'我的心跳起多高,谁知道上学是怎么一回事呢第二天,我象一条不体面的小狗似的,随着这位阔人去入学学校是一家改良私塾,在离我的家有半里多地的一座道士庙里庙不甚大,而充满了各种气味:一进 山门先有一股大烟味,紧跟着便是糖精味(有一家熬制糖球糖块的作坊),再往里,是厕所味,与别的臭味学校是在大殿里大殿两旁的小屋住着道士和道士的家 眷大殿里很黑、很冷神像都用黄布挡着,供桌上摆着孔圣人的牌位学生都面朝西坐着,一共有三十来人西墙上有一块黑板———这是'改良'私塾老师姓 李,一位极死板而极有爱心的中年人刘大叔和李老师'嚷'了一顿,而后教我拜圣人及老师老师给了我一本《地球韵言》和一本《三字经》我于是,就变成了学生自从作了学生以后,我时常的到刘大叔的家中去他的宅子有两个大院子,院中几十间房屋都是出廊的院后,还有一座相当大的花园宅子的左右前后全是他的 房屋,若是把那些房子齐齐的排起来,可以占半 条大街此外,他还有几处铺店每逢我去,他必招呼我吃饭,或给我一些我没有看见过的点心他绝不以我为一个 苦孩子而冷淡我,他是阔大爷,但是他不以富傲人在我由私塾转入公立学校去的时候,刘大叔又来帮忙这时候,他的财产已大半出了手他是阔大爷,他只懂得花钱,而不知道计算人们吃他,他甘心教他们吃;人们骗他,他付之一笑他的财产有一部分是卖掉的,也有一部分是被人骗了去的他不管;他的笑声照旧是洪亮的到我在中学毕业的时候,他已一贫如洗,什么财产也没有了,只剩了那个后花园不过,在这个时候,假若他肯用用心思,去调整他的产业,他还能有办法教自己丰衣足食,因为他的好多财产是被人家骗了去的可是,他不肯去请律师贫与富在他心中是完全一样的假若在这时候,他要是不再随便花钱,他至少可以保住那座花园和城外的地产可是,他好善尽管他自己的儿女受着饥寒,尽管他自己受尽折磨,他还是去办贫儿学校、粥厂等等慈善事业他忘了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他过往的最密他办贫儿学校,我去作义务教师他施舍粮米,我去帮忙调查及散放在我的心里,我很明白:放粮放钱不过只是延长贫民的受苦难的日期,而不足以阻拦住死亡但是,看刘大叔那么热心,那么真诚,我就顾不得和他辩论,而只好也出点力了即使我和他辩论,我也不会得胜,人情是往往能战胜理智的在我出国以前,刘大叔的儿子死了而后,他的花园也出了手他入庙为僧,夫人与小姐入庵为尼由他的性格来说,他似乎势必走入避世学禅的一途但是由他 的生活习惯上来说,大家总以为他不过能念念经,布施布施僧道而已,而绝对不会受戒出家他居然出了家在以前,他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他也嫖 也赌现在,他每日一餐,入秋还穿着件夏布道袍这样苦修,他的脸上还是红红的,笑声还是洪亮的对佛学,他有多么深的认识,我不敢说我却真知道他是个 好和尚,他知道一点便去做一点,能做一点便做一点他的学问也许不高,但是他所知道的都能见诸实行出家以后,他不久就做了一座大寺的方丈可是没有多久就被驱除出来他是要做真和尚,所以他不惜变卖庙产去救济苦人庙里不要这种方丈一般的说,方丈的责任是要扩充庙产,而不是救苦救难的离开大寺,他到一座没有任何产业的庙里做方丈他自己既没有钱,他还须天天为僧众们找到斋吃同时,他还举办粥厂等等慈善事业他穷,他忙,他每日只进一顿简单的素餐,可是他的笑声还是那么洪亮他的庙里不应佛事,赶到有人来请,他便领着僧众给人家去唪真经,不要报 酬他整天不在庙里,但是他并没忘了修持;他持戒越来越严,对经义也深有所获他白天在各处筹钱办事,晚间在小室里作工夫谁见到这位破和尚也不曾想到他 曾是个在金子里长起来的阔大爷去年,有一天他正给一位圆寂了的和尚念经,他忽然闭上了眼,就坐化了火葬后,人们在他的身上发现许多舍利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没有他,我也许永远想不起帮助别人有什么乐趣与意义他是不是真的成了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相信他的居心与 言行是与佛相近似的我在精神上物质上都受过他的好处,现在我的确愿意他真的成了佛,并且盼望他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正象在三十五年前,他拉着我去入私塾那 样他是宗月大师宗月大师生平摘自悟性法师《散金碎玉集》第一篇《梦》我二师兄宗月和尚,北京世家,俗姓刘名寿绵,满族先人做过越海大员,家产富有,其家产即占西直门大街一半他家世居西直门内,他为人心地善良,好施舍, 济困救贫,广办粥厂,舍棉衣、钱财、棺木,办义学,是远近闻名的一位慈善家,人称刘善人因中年丧子,看破红尘,乃率全家毅然皈依佛门出家,一生专修净 土,一心念佛其夫人法号宗尚,长女会根(义女)、次女会华,母女三人在正觉寺夹道的家庙万善寺焚修,其家中花园供养给恩师(按:北京广济寺方丈现明和尚 1880-1941),为养静安修之所恩师圆寂后,在治丧过程中,我二师兄一直守在恩师灵侧念佛待遵礼成服开吊第三天,举行接三送三仪式下午送三时,我二师兄是日剃了头,沐浴更衣当送三 僧俗行列送到山门时,二师兄见一切顺利,即不再送,独自回到寺内东客堂,面西盘膝端坐而逝坐脱立亡,预知时至,洒脱自在,念佛功力之深,愿力之切,正是 明师出高徒可见师徒同生极乐,共登菩提可亲可敬待送三大众归来,目睹宗月和尚端坐往生,莫不心敬,钦佩尊仰顶礼膜拜,赞叹佛法不可思议宗月和尚一生做过的好事不计其数他爱国爱教,拒绝和日本人合作,被日本人逮捕过圆寂后出殡时,半个京城的贫民,自动走上街头为他送葬他们都是受过他恩惠的百姓,成为沦陷的北京城内一樁盛事宗月和尚庄严圆寂的消息传到重庆,少年时代受宗月和尚帮助读书的老舍先生发表了著名的悼文《宗月大师》称宗月大师为恩人,表示要永远追随他的向善宗月和尚的事迹披露出来后,受到人们的重视大家着实惊讶,原来世上还曾有过一位完完全全舍弃自己,完完全全为了别人的伟人兹录宗月和尚生前轶事两则:他慈悲为怀,身体力行,绝对言行一致,他的苦行和彻底的向善救人,达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一日众僧徒凑钱给他缝了一条新棉裤,老 和尚早上穿着新棉裤出门晚上回来的时候,众徒奇怪,怎么师父又穿着破单裤回来了追问师父,回答说:'坐车回庙时,发现拉车的汉子没棉裤,冻得哆嗦,便 和他换了穿'大年三十,徒弟们好不容易弄了点白面,包饺子,煮好后,给师父端来,他问:'好吃吗?'不等回答,便说:'好,好'让快趁热给城根下,门牌多少号的某某 大妈送去,她还没吃上饺子呢他自己照旧做他的功课他行持菩萨道,利乐有情,不愧是佛子,是一位真实德高望重的出家人(注:悟性法师为现明和尚弟子,宗月和尚师弟,现仍健在,年近90岁,终生受持大悲咒,现养静于北京广化寺后清凉精舍)附:夏莲居居士挽宗月法师 四首阿师示疾经年逝 弟子追随弹指间 若问行踪何者是 知君正在铁围山(宗公于现老示寂之第三日,无疾坐化于坐化之前二时,余尚见其在灵旁长跪,神色如常,毫无异状也)愿力机缘各不同 或期迅捷或从容 大人作略何曾异 都向无常示苦空撤手便行绝点尘 从来果净在因真 此公姓氏君知否 三十年前刘善人成佛还须先作人 凭将忠孝显空门 十方赞叹龙天敬 即是名为报佛恩(余常谓宗公于佛法为忠臣,于师门为孝子),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法师多大开始掐心?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法师多大开始掐心(宗月法师坐脱立亡)

法师多大开始掐心

老 舍(发布时间:2008年11月23日)在我小的时候,我因家贫而身体很弱。我九岁才入学。因家贫体弱,母亲有时候想叫我去上学,又怕我受人家的欺侮,更因交不上学费,所以一直到九岁我还不识一个 字。说不定,我会一辈子也得不到读书的机会。因为母亲虽然知道读书的重要,可是每月间三四吊钱的学费,实在让她为难。母亲是最喜脸面的人。她迟疑不决,光 阴又不等待着任何人,晃来晃去,我也许就长到十多岁了。一个十多岁的贫而不识字的孩子,很自然的去作个小买卖———弄个小筐,卖些花生、煮豌豆,或樱桃什 么的。要不然就是去学徒。母亲很爱我,但是假若我能去做学徒,或提篮沿街卖樱桃而每天赚几百钱,她或者就不会坚决的反对。穷困比爱心更有力量。有一天刘大叔偶然的来了。我说'偶然的',因为他不常来看我们。他是个极富的人,尽管他心中并无贫富之别,可是他的财富使他终日不得闲,几乎没有工夫来 看穷朋友。一进门,他看见了我。'孩子几岁了?上学没有?'他问我的母亲。他的声音是那么洪亮(在酒后,他常以学喊俞振庭的《金钱豹》自傲),他 的衣服是那么华丽,他的眼是那么亮,他的脸和手是那么白嫩肥胖,使我感到我大概是犯了什么罪。我们的小屋,破桌凳,土炕,几乎禁不住他的声音的震动。等我 母亲回答完,刘大叔马上决定:'明天早上我来,带他上学,学钱、书籍,大姐你都不必管!'我的心跳起多高,谁知道上学是怎么一回事呢!第二天,我象一条不体面的小狗似的,随着这位阔人去入学。学校是一家改良私塾,在离我的家有半里多地的一座道士庙里。庙不甚大,而充满了各种气味:一进 山门先有一股大烟味,紧跟着便是糖精味(有一家熬制糖球糖块的作坊),再往里,是厕所味,与别的臭味。学校是在大殿里。大殿两旁的小屋住着道士和道士的家 眷。大殿里很黑、很冷。神像都用黄布挡着,供桌上摆着孔圣人的牌位。学生都面朝西坐着,一共有三十来人。西墙上有一块黑板———这是'改良'私塾。老师姓 李,一位极死板而极有爱心的中年人。刘大叔和李老师'嚷'了一顿,而后教我拜圣人及老师。老师给了我一本《地球韵言》和一本《三字经》。我于是,就变成了学生。自从作了学生以后,我时常的到刘大叔的家中去。他的宅子有两个大院子,院中几十间房屋都是出廊的。院后,还有一座相当大的花园。宅子的左右前后全是他的 房屋,若是把那些房子齐齐的排起来,可以占半 条大街。此外,他还有几处铺店。每逢我去,他必招呼我吃饭,或给我一些我没有看见过的点心。他绝不以我为一个 苦孩子而冷淡我,他是阔大爷,但是他不以富傲人。在我由私塾转入公立学校去的时候,刘大叔又来帮忙。这时候,他的财产已大半出了手。他是阔大爷,他只懂得花钱,而不知道计算。人们吃他,他甘心教他们吃;人们骗他,他付之一笑。他的财产有一部分是卖掉的,也有一部分是被人骗了去的。他不管;他的笑声照旧是洪亮的。到我在中学毕业的时候,他已一贫如洗,什么财产也没有了,只剩了那个后花园。不过,在这个时候,假若他肯用用心思,去调整他的产业,他还能有办法教自己丰衣足食,因为他的好多财产是被人家骗了去的。可是,他不肯去请律师。贫与富在他心中是完全一样的。假若在这时候,他要是不再随便花钱,他至少可以保住那座花园和城外的地产。可是,他好善。尽管他自己的儿女受着饥寒,尽管他自己受尽折磨,他还是去办贫儿学校、粥厂等等慈善事业。他忘了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他过往的最密。他办贫儿学校,我去作义务教师。他施舍粮米,我去帮忙调查及散放。在我的心里,我很明白:放粮放钱不过只是延长贫民的受苦难的日期,而不足以阻拦住死亡。但是,看刘大叔那么热心,那么真诚,我就顾不得和他辩论,而只好也出点力了。即使我和他辩论,我也不会得胜,人情是往往能战胜理智的。在我出国以前,刘大叔的儿子死了。而后,他的花园也出了手。他入庙为僧,夫人与小姐入庵为尼。由他的性格来说,他似乎势必走入避世学禅的一途。但是由他 的生活习惯上来说,大家总以为他不过能念念经,布施布施僧道而已,而绝对不会受戒出家。他居然出了家。在以前,他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他也嫖 也赌。现在,他每日一餐,入秋还穿着件夏布道袍。这样苦修,他的脸上还是红红的,笑声还是洪亮的。对佛学,他有多么深的认识,我不敢说。我却真知道他是个 好和尚,他知道一点便去做一点,能做一点便做一点。他的学问也许不高,但是他所知道的都能见诸实行。出家以后,他不久就做了一座大寺的方丈。可是没有多久就被驱除出来。他是要做真和尚,所以他不惜变卖庙产去救济苦人。庙里不要这种方丈。一般的说,方丈的责任是要扩充庙产,而不是救苦救难的。离开大寺,他到一座没有任何产业的庙里做方丈。他自己既没有钱,他还须天天为僧众们找到斋吃。同时,他还举办粥厂等等慈善事业。他穷,他忙,他每日只进一顿简单的素餐,可是他的笑声还是那么洪亮。他的庙里不应佛事,赶到有人来请,他便领着僧众给人家去唪真经,不要报 酬。他整天不在庙里,但是他并没忘了修持;他持戒越来越严,对经义也深有所获。他白天在各处筹钱办事,晚间在小室里作工夫。谁见到这位破和尚也不曾想到他 曾是个在金子里长起来的阔大爷。去年,有一天他正给一位圆寂了的和尚念经,他忽然闭上了眼,就坐化了。火葬后,人们在他的身上发现许多舍利。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入学读书。没有他,我也许永远想不起帮助别人有什么乐趣与意义。他是不是真的成了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确相信他的居心与 言行是与佛相近似的。我在精神上物质上都受过他的好处,现在我的确愿意他真的成了佛,并且盼望他以佛心引领我向善,正象在三十五年前,他拉着我去入私塾那 样!他是宗月大师。宗月大师生平摘自悟性法师《散金碎玉集》第一篇《梦》我二师兄宗月和尚,北京世家,俗姓刘名寿绵,满族。先人做过越海大员,家产富有,其家产即占西直门大街一半。他家世居西直门内,他为人心地善良,好施舍, 济困救贫,广办粥厂,舍棉衣、钱财、棺木,办义学,是远近闻名的一位慈善家,人称刘善人。因中年丧子,看破红尘,乃率全家毅然皈依佛门出家,一生专修净 土,一心念佛。其夫人法号宗尚,长女会根(义女)、次女会华,母女三人在正觉寺夹道的家庙万善寺焚修,其家中花园供养给恩师(按:北京广济寺方丈现明和尚 1880-1941),为养静安修之所。恩师圆寂后,在治丧过程中,我二师兄一直守在恩师灵侧念佛。待遵礼成服开吊第三天,举行接三送三仪式。下午送三时,我二师兄是日剃了头,沐浴更衣。当送三 僧俗行列送到山门时,二师兄见一切顺利,即不再送,独自回到寺内东客堂,面西盘膝端坐而逝。坐脱立亡,预知时至,洒脱自在,念佛功力之深,愿力之切,正是 明师出高徒。可见师徒同生极乐,共登菩提。可亲可敬。待送三大众归来,目睹宗月和尚端坐往生,莫不心敬,钦佩尊仰顶礼膜拜,赞叹佛法不可思议。宗月和尚一生做过的好事不计其数。他爱国爱教,拒绝和日本人合作,被日本人逮捕过。圆寂后出殡时,半个京城的贫民,自动走上街头为他送葬。他们都是受过他恩惠的百姓,成为沦陷的北京城内一樁盛事。宗月和尚庄严圆寂的消息传到重庆,少年时代受宗月和尚帮助读书的老舍先生发表了著名的悼文《宗月大师》。称宗月大师为恩人,表示要永远追随他的向善。宗月和尚的事迹披露出来后,受到人们的重视。大家着实惊讶,原来世上还曾有过一位完完全全舍弃自己,完完全全为了别人的伟人。兹录宗月和尚生前轶事两则:他慈悲为怀,身体力行,绝对言行一致,他的苦行和彻底的向善救人,达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一日众僧徒凑钱给他缝了一条新棉裤,老 和尚早上穿着新棉裤出门。晚上回来的时候,众徒奇怪,怎么师父又穿着破单裤回来了!追问师父,回答说:'坐车回庙时,发现拉车的汉子没棉裤,冻得哆嗦,便 和他换了穿。'大年三十,徒弟们好不容易弄了点白面,包饺子,煮好后,给师父端来,他问:'好吃吗?'不等回答,便说:'好,好'。让快趁热给城根下,门牌多少号的某某 大妈送去,她还没吃上饺子呢。他自己照旧做他的功课。他行持菩萨道,利乐有情,不愧是佛子,是一位真实德高望重的出家人。(注:悟性法师为现明和尚弟子,宗月和尚师弟,现仍健在,年近90岁,终生受持大悲咒,现养静于北京广化寺后清凉精舍)附:夏莲居居士挽宗月法师 四首阿师示疾经年逝 弟子追随弹指间 若问行踪何者是 知君正在铁围山(宗公于现老示寂之第三日,无疾坐化。于坐化之前二时,余尚见其在灵旁长跪,神色如常,毫无异状也。)愿力机缘各不同 或期迅捷或从容 大人作略何曾异 都向无常示苦空撤手便行绝点尘 从来果净在因真 此公姓氏君知否 三十年前刘善人成佛还须先作人 凭将忠孝显空门 十方赞叹龙天敬 即是名为报佛恩(余常谓宗公于佛法为忠臣,于师门为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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