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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篇更新,有可能会让你的食欲受到很严重的影响,所以对于想要继续胖下去的读者,我的建议是等你们胖起来了再看。
2017年10月底,一起发生在神奈川县座间市的连环杀人案,引起了几乎全世界的注意。第一时间里,不仅日本媒体,包括韩国、中国、美国、欧洲等国的媒体,也第一时间报道了此事。这就是著名的“座间市一屋九尸案”。
座间市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特殊之处,不仅仅在于被杀者的数量达到了9人,而是凶手白石隆浩为了杀人而进行的所有联络、接触,都是通过手机的社交聊天软件进行的。尽管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警方还是媒体,都不停地在强调社交网络的危险性,但直到这起连续杀人罪行的曝光,才让很多人开始意识到了:恶魔其实就潜伏在身边。
座间市位于神奈川县的中北部,面积只有17平方公里,人口12万人,距离东京市中心50公里,横滨市中心20公里,境内有三条铁路线经过,尤其是直通新宿的“小田急”,让座间成为了一处名副其实的“Bed Town”。
白石隆浩,1990年10月9日出生于座间市的一户普通家庭,有一名比自己小4岁的妹妹。他自幼就不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孩子,据小学和中学时的同学们回忆,都无法清晰地回忆出他当时在校的表现。父亲是一名汽车改装的设计师,有着自己的小工厂,而母亲是职业家庭妇女。
平静的生活,在白石16岁那年被打破了。母亲带着刚刚考上初中的妹妹离开了家,搬到的东京市内生活,不久后就跟白石的父亲协议离婚。而白石在18岁高中毕业后,也无心学业,而是找到了附近厚木市的一家大型超市,开始他的工作生涯。
2011年10月,白石对超市的工作感觉到了厌烦,很快便向公司提出了辞职,开始了整天宅在家里的生活。由于家中有父亲经营的改装工厂的收入,因此生活上也没有什么负担。父亲最初想让他来工厂里做工,之后好让他继承家业。然而,白石隆浩却对汽车没有丝毫的兴趣,在父亲的工厂中工作了1年,就提出想要“独立地生活”。于是从这时开始,白石隆浩开始辗转于神奈川县各处,在各种店面打零工。
2015年年初,白石隆浩在一家小钢珠店打工时,被一名常客叫住了。这名客人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经营着2家酒廊。在闻讯了白石的打工收入后,他提出可以为白石提供一份收入高得多的工作,但是条件是需要经常跟人打交道,甚至有时需要对别人死缠烂打。工作的地点是歌舞伎町,每天晚上上班。白石当时就表现出了相当高的兴趣,便在这位客人的安排之下,很快来到了歌舞伎町,开始了新的职业生涯。
白石被介绍去的工作,是给各种色情服务场所当“星探”。如果大家看过绫野刚的《新宿天鹅》的话,就明白我说的这种工作是大概什么业务内容了。
简而言之,“星探”的工作是在街上跟女孩搭讪,给她们介绍“可以挣快钱”的店面,从中收取抽成。大部分的“星探”在背后都从属于几家“艺能介绍公司”,有着划分好的地盘。每到夜里,这些“星探”便会走上街头,鼓动过路的女孩子们去店里挣钱。由于东京的大多数地区(包括歌舞伎町)都禁止直接的卖淫活动,这些店面所提供的服务大多数是陪酒、按摩等等,并不能算在“卖身”的范畴之内,所以对于很多年轻的女孩来说,这其实是一种“相对安全”的挣钱机会。
另一方面,一些来到东京打拼的年轻女孩,也往往会面临钱不够花的问题。因此,事实上也会有一些女孩主动找到这些“星探”,按照她们自己的意愿来选择店面去工作。然而,这一行业其实也并不像它表面上表现出的“安全”,一些星探也会为了牟利,故意对找工作的女孩隐瞒工作内容,将她们推向未知的火坑。更有甚者,部分人品极差的星探们,甚至会有意让女孩们染上毒瘾,之后操纵她们去更危险的店面里打工,逼迫她们卖身,或是与“仙人跳”团伙勾结,敲诈客人。
而白石隆浩,就是这样丧失良心的一名“星探”。
2017年1月,他与茨城县土浦市的几家妓院相勾结,将几名“急需用钱”的女孩介绍给了这些妓院。在介绍的时候,他对女孩们说“只是普通的按摩店,没有其他的业务”,然而当女孩们来到这里后,却被通知“需要自己准备安全套”,当即明白了自己上了当。
在日本,强制卖淫是一种重罪,因此当女孩们提出报案之后,妓院一方怕被牵连其中,于是也并未阻拦。茨城县警方介入调查之后,在2月将白石隆浩抓获。由于念其初犯,法院在2017年5月对其处于6个月拘役,缓刑6个月的判决。
这样一来,白石隆浩在“星探”这个行业,也就被扫地出门。此时离惨案的发生,已经只剩下了4个月的时间。
无所事事的白石隆浩,回到家中之后曾经尝试了申请去陆上自卫队应聘,并且报名了2017年6月的自卫官录取考试 —— 对日本青年来说,进入自卫队与其说是参军,更像是找到一份工作。然而,因为身上背负着有罪判决,白石隆浩的这一申请并未获得录用。
因为种种的不如意,白石隆浩在家里和父亲的关系,也开始逐渐恶化。7月初,在和父亲的一次谈心中,白石隆浩对父亲说“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不想活了”。而父亲此时觉得儿子隆浩是由于受到了一些打击,便开始开导他要积极面对生活。2017年7月中旬,白石隆浩提出“家里的狗屎味道太难闻了”,和父亲发生了争执,之后便独自离家出走。为了尽快找到落脚的地方,他又想起了自己当“星探”时期的一些朋友,于是便通过 Twitter 和他们进行了联系,暂时寄住在这些朋友的家里。
在朋友家寄住的白石隆浩,每天闲来无事的时间,基本都用来刷 Twitter 。也许是他之前曾经真的有过自杀的想法,在刷推的过程中,就不知不觉地开始翻阅起那些与“自杀”标签相关的内容来,并且关注了几名在网上留下“想要自杀”信息的网友。
8月8日,白石隆浩通过私信,直接联系到了一名多次提出“想要自杀”的女孩。两人在私信里聊了几天之后,便约好了见面。而这次见面,便直接导致了白石隆浩疯狂本性的暴露。
女孩名叫三浦瑞季,21岁,住在和座间仅两站地之隔的厚木市。
三浦的家庭是个单亲家庭,她和母亲、哥哥一起住在一处公寓里。据中学时的老师和同学们回忆,三浦瑞季是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平时少言寡语,在班里的朋友不多。高中毕业之后,她进入了一家短期大学,读护理专业。2017年3月毕业之后,她进入了一家人才派遣公司,在厚木市的一所老人院里从事护工的工作。
2017年5月开始,三浦瑞季便开始在 Twitter 上经常留下“觉得生活没有希望”,“想要自杀”的想法。这段时间里,她通过社交网络,也结识了几名同样抱有厌世、自杀想法的网友,建立了 LINE 群,经常在群里讨论一些“如何自杀”的话题。8月8日,她突然收到了一封 Twitter 私信,信的内容是:
“你还想死吗?我也想自杀,能跟你交个朋友吗?”
这封信的作者,就是白石隆浩。
8月11日,三浦瑞季和白石隆浩第一次约好,在海老名车站附近见了面。两人在站前的咖啡馆聊了很久,之后吃过晚饭后,三浦和白石道别回了家。当晚,三浦在“自杀群”里,和几位朋友聊起了当天和白石隆浩见面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白石隆浩在从事“星探”的工作中,所积攒下的与人交谈的技巧,他给三浦留下的印象相当不错。而在三浦的介绍中,她的一名同样想要自杀的好友西中匠吾,也提出想要认识白石隆浩。
西中匠吾是三浦瑞季在老人院的同事,20岁,横须贺市人。工作之余,他还和几名朋友组织了一个叫做“Bye Bye Nagetives”的乐队。几个月前,他从学生时代开始交往的女朋友跟他分手,让他受到了一些刺激,并因此引发了抑郁症的发作。在2017年6月至8月期间,他已经与其他“自杀群友”相约,尝试了两次自杀,但都在最后实施阶段,大家一起选择了放弃。
8月13日晚上,西中匠吾和三浦瑞季一起,在厚木一起见到了白石隆浩。三人一起约好去看了当晚的花火大会,之后便在公园里席地而坐,买来了啤酒和小菜。在白石频频的劝酒之下,西中和三浦很快便喝多了,三个人彻夜痛饮,聊了很多生活中的苦恼,以及自己为何想要自杀的理由。和白石的这次见面,让西中也觉得和他“情投意合”。而白石也“坦诚”地对西中和三浦说,可以帮助他们自杀。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曾经帮助女朋友自杀过。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可以相信我。”
8月19日,白石隆浩约三浦瑞季出来见面。见面之后,白石才对三浦说明约她见面的原因:白石隆浩想要租下一间公寓,但是由于房屋中介要求他账户上有50万日元的余额作为担保,存款不够的他,便想到了向三浦借钱。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三浦和白石一起去了房屋中介,并且将自己账户上的36万日元转给了白石,凑足了要求的存款余额。在白石要求“尽早入住”的催促之下,房屋中介安排了8月22日当面交钥匙。
白石看上的这所公寓,位于座间市的相武台车站附近,与他父亲的家仅相隔2.5公里。尽管交通方便,户内面积也还算宽敞,带有一个阁楼,但出租条件不仅不需要押金和礼金,租金也低至每月1.9万日元,在周围的公寓中这也算是相当低廉的价格了。
然而事实上是,在这间公寓中,曾经出过一起房主上吊自杀事件,也就是所谓的“凶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房租才如此低廉。而这栋曾经的凶宅,在接下来的3个月里,将变成无比诡异的连环杀人案现场。
8月21日晚上,三浦瑞季下班后并未回家,而是跟西中匠吾联络之后就不辞而别。在她给西中匠吾的留言中写到:
“我要消失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不用担心。如果出事了的话,我会联络你。”
由于彻夜未归,8月22日上午,三浦瑞季的母亲联系了女儿所工作的老人院。在得知了22日当天女儿也没来上班,并且没有跟老人院告假之后,三浦的母亲选择了报案。警方在三浦家和老人院的调查,并无任何收获,而这期间三浦的电话也已经关机。三浦瑞季的失踪,让母亲万分焦急,于是她便印制了大量的寻人启事,在厚木市的各处进行张贴。
尽管西中匠吾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三浦瑞季的联络,但出自“她可能需要自己静一静”的考虑,西中并没有对警方和三浦的家人说明实情。
那么,三浦在这段时间里在做什么呢?
21日晚上,白石约了三浦出来吃饭,并且在吃饭时再次聊起了自杀的话题。在他的引导之下,三浦瑞季陷入了相当低迷的情绪之中。当晚,白石将三浦带到了酒店,并且尝试和她发生性关系。在三浦坚持的拒绝之下,白石只好作罢,但提出第二天要带她一起去看新房。
8月22日,三浦和白石一起来到了他新租下的公寓前,和租房中介交接之后,两人便在当天住进了新房。8月23日下午19:00左右,三浦瑞季将手机开机,拨通了一名同事的电话。这名同事立刻跟三浦讲述了她母亲在四处找她的事情,而三浦却显得很是无精打采,只是说了“我没事,别担心”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三浦瑞季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音讯。
三浦住进了白石租下的新公寓当晚,白石再次向三浦提出想要和她发生关系,但三浦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他。23日晚上,三浦意识到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上班了,于是给同事打去了一通电话,想要探听一下老人院那边的情况。挂下电话后,她对白石提出,第二天想要去上班,并且询问他准备何时还钱。听到还钱一事,白石突然显得有些生气,他半带着嘲笑的口气对三浦瑞季说:
“你整天说着想要自杀。如果那么想死的话,还要钱干什么?”
三浦也毫不退让:“就算我要自杀也跟你无关。你欠我的钱,就应该归还。”
白石隆浩更加愤怒了,他对三浦大喊:“真想死的话,别说什么金钱这种身外之物了,就算是身体也应该毫无所谓,不是吗?”
说罢,他便冲上前去,将三浦瑞季打翻在地,用绳子勒住了她的手臂和脖子,对三浦实施了强奸。强奸之后,他看到三浦瑞季已经昏死过去,便从阁楼上将准备好的粗绳垂下,做成了一个绳结后挂在了三浦的脖子上,将她吊死在了自己的屋中。之后,他把三浦的尸体放了下来,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手锯,在浴室中对三浦的尸体进行了分尸,把头部单独锯了下来。他将尸块分别放入了几个塑料收纳箱中,洗净了自己身上的血痕之后,带着三浦瑞季留下的衣物、鞋子、手包、手机等等物品,出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向着江之岛方向驶去。
8月24日清晨,三浦瑞季的手机在江之岛海边的一处公共女厕中被路过的人发现,交给了附近的派出所。警察在开机后,从手机中找到了三浦瑞季母亲的电话,拨打过去。在女儿失踪三天后,突然从警方得到了女儿“下落仍然不明,但在海边发现了她的手机”这个消息后,三浦的母亲几近崩溃。
江之岛附近的海滩,因为风景优美,是很多自杀者所选择的“自杀胜地”之一。
2017年8月28日,是群马县邑乐町中学的返校日。这天早上,15岁的石原红叶在出门上学前,突然对妈妈说自行车钥匙找不到了,不想去学校了。当她妈妈说可以开车去送她上学时,她又改口说“找到了”,之后就离开了家。
石原红叶在班上是一个红人。刚刚上高一的她,身高160cm,身材纤瘦,短发,擅长绘画、辩论、话剧表演,爱好是看动画、跳芭蕾。石原无论是学业还是才能,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也自然受到很多同班女生的敬仰。8月28日这天中午,她在自己的推上留下了一条信息:
“返校日也还是假期啊,怎么这就开始讲课了啊,还是这么难懂的课...”
然而到了晚上,她却没有回家。她的父母当晚就通知了警察。
邑乐町是一个小镇,搜索起来并不费功夫。警方找到了石原红叶在班上的同学家里,向她们了解了石原当天下学后的行踪。一名同学回忆说,当天下学后看到石原骑车来到了镇上的车站,之后就独自一人进了车站。按照这名同学提供的线索,警方在车站前果然找到了石原的自行车。由于从车站到石原家也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她回到镇上的话,肯定会前来取自行车。于是警方推断,石原应当当晚还未返回邑乐町。
石原是家中的独生女,父亲在清洁车辆厂上班,母亲在附近的佐野Outlets工作。当晚,石原的父母夜不能寐,第二天清晨,便和警方一起来到了车站的办公室,调取了前一天站台上的监控录像。
很快,在监控录像中,石原的父母便找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从她坐上的这次列车开始,警方和石原的父母在每一处路过的车站,都依次搜索着女儿的下落。跟随着列车的脚步,他们跨过了整个埼玉县,直到车辆驶入东京的“天空树”车站,他们才看到女儿走下了列车,换乘到地铁浅草线,之后在品川站换上东海道本线,最后换乘到小田急。8月28日19:20,在经过了5个多小时的列车之旅后,石原红叶的身影出现在了江之岛车站的监控画面里,她独自一人走出了车站。
这就是石原红叶最后一次被目击到的状况。
从确认她上车,到最终确定了下车的地点和时间,这期间已经过去了48小时。在这两天期间,石原红叶的父母无数次期盼着女儿能够突然给他们打来电话,报上一声平安。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再也没能听到女儿的声音。
据同学们反映,石原红叶是一个很稳重的女孩,但也热衷于在网上聊天交友。上初中的时候,她也曾认识过一些住在埼玉、东京的朋友,在周末的时候去东京和这些朋友见面。但是每次见面时,她都会带上自己的同伴一同前往,从不独自行动。因此,石原红叶为何在当天下课之后,没有和任何人联络,便独自一人突然踏上了前往江之岛的列车,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令人费解的。
唯一可知的是,在江之岛车站外的某处,白石隆浩正在等着石原红叶的到来。当天晚上,白石隆浩乘坐出租车,将石原红叶带回了家,并实施了强奸。在强奸之后,他将石原红叶勒死,进行了分尸。
8月28日,注定是白石隆浩残忍而疯狂的作案计划中,最为忙碌的一天。
这天上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西中匠吾发来的LINE消息。
“三浦小姐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到这条消息,白石隆浩当即吓得浑身一抖。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在杀死三浦瑞季的前后经过,认为无论是三浦还是自己,都没有将两人住在一起的消息散播出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回复了西中的信息:
“不知道啊,我也很多天没有跟她联系过了。”
怎么办?如果西中真的知道自己和三浦在一起的话,那么肯定会想到自己与三浦的失踪有关。但是仔细想想,西中应该是不知道我和三浦在22日之后的动向的。可是,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巧,来直接问我三浦的生死呢?
白石隆浩不安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一行字:对方正在输入...
“这样啊,我想她可能是最后下了决心,成功自杀了吧。”西中回复到。
白石心里的石头立刻落了地,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复了西中:“也许是吧。她和网上许多人都有联系,可能是什么人帮了她。”
当天晚上,西中又发了一条LINE信息,迅速吸引了白石的兴趣。
“我还是觉得,想要再试一次自杀。明天能跟你见个面吗?”
白石见状,直接提出“想要自杀的话,我这边也需要做一些物料上的准备。你准备10万日元,我来安排。”
“不行啊,现在钱不够...”西中如实相告,但白石隆浩看到之后,颇为泄气。
“还没发工资吗?那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基本没钱了。”
西中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见长时间白石没有回复,于是就又追发了一条:
“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去借钱了。”
然而,白石仍然没有回复。事实上是,他并不是因为从西中手里搞不到钱而生气,而是在这时候,他已经接到了石原红叶,带着她返回自己的住处,准备实施自己残忍的计划。
29日傍晚,白石回复了西中的消息:“你手里有1万日元吗?”
西中的消息马上回复了过来:“1万元还是有的。”
“那么,1小时后,相武台车站见吧。”
“好的。”
白石连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大约一周前被他杀害并分尸的三浦瑞季,这几天一直被他用冰块包裹着,放在屋里的收纳箱里。然而,连日来的高温,让冰块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化光,三浦的尸体已经开始渐渐出现臭味。而昨天夜里他杀害的石原红叶的尸体,也已经被分尸完毕,装入了新买来的收纳箱中。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白石隆浩洗了把脸,准备出门。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西中匠吾打来的语音通话。
“白石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西中。刚才走到半路,突然觉得我这样好像有些太冲动了,还是再想想为好,所以今天我就不过去了。”电话里传来的是西中那带着一丝犹豫的声音。
“哦哦,没关系的,你愿意仔细想想的话,这样最好了。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应该慎重地进行选择。”白石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口气,劝慰着西中。
“我自己也明白,只是为了分手这样的事情,就去自杀,恐怕也会让大家耻笑的。”西中继续解释道。
“没关系的,你想想,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笑话吗?不过你既然犹豫了,就证明你还有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不如就这样好好活着吧!”
“是啊,而且三浦小姐那边,她母亲最近经常找到老人院这边来,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说明真相。”
西中的这句话,立刻引起了白石隆浩的警觉。
“真相?你说什么真相?”
“就是... 三浦小姐可能已经选择了自杀这件事。我觉得作为朋友,我应该告诉她的妈妈。”
“这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告诉她妈妈呢?”
“我其实也在苦恼这件事,说实话,作为一个同样要自杀的人,我可能说不明白。要不白石先生,你帮着我,咱们一起去找三浦的母亲谈谈?”
“喂喂,你不要把我卷进来啊,我可不想跟她妈妈扯上什么关系。况且我跟三浦小姐也不熟,只是见过1、2次面而已。就这样去见她妈妈,还要说些她女儿已经自杀死了的话,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你说的对,那我再想想吧。”说罢,西中便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觉得这样突然挂上电话,显得有些不妥,于是西中马上给白石发去了信息:
“白石先生,多谢你给我的支持。我会好好活着的!”
白石就顺着西中的话头,回复到:“嗯,好好加油吧!”发完之后,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追加了一条回复:
“来都来了,到家里来吃个饭吧。”
“好呀,那你在车站前等我,我马上到。”西中的回复里,透着一种开心的情绪。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条信息,将他推向了死神的怀抱。
让我们明天20:00,继续讲述接下来的故事:白石隆浩,和他家中的九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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