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北国冬季,没什么比能有新鲜蔬菜吃更幸福的了。而那一年在三九严寒的冬天,我吃到了自己认为是最香的韭菜鸡蛋海米饺子。

好吃的韭菜馅饺子(刻在记忆味蕾里忘不了的那4个最香的韭菜饺子)(1)

图片来自头条图库

北大荒的冬季寒冷又漫长,各家各户吃的蔬菜都储存在菜窖里。菜窖和柴火垛子一样是衡量这家男人是否能干的标志。

菜窖都是大人们相互帮忙夏天在自家的菜园子边上挖一个深坑,面积大约有十来个平方。用一根根原木垒起来把四周和底面固定住后,深坑上面盖的原木留一个五六十公分的方口,用木板钉好,下面留好梯子方便人进出。最后才把地窖上面用木板盖满后用土铺平,土最少也要铺一米厚才行。一个家庭版的菜窖才算大功告成。

菜窖里会渗水,在秋天必须要把地窖里的水掏干后才能摆放蔬菜。这活一般都是男孩子干的,用绳子捆住“喂得罗”(上粗下细的短水桶)上面的提手,一桶一桶把地窖里面的水掏出来,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倒掉。每家的男孩子们干的都乐此不彼,我的力气大和从小干这活说不定有关系哦!

菜窖里架子上的菜就几样,大白菜,大头菜(包菜),土豆,萝卜,可能还有一两个倭瓜。

大白菜可不是天天能吃到的,只有包饺子或者有肉菜才用大白菜做配菜。东北的大白菜是真好吃啊!

天天吃的是大头菜、土豆、萝卜,咸菜疙瘩。这东北的包菜个是真大,一颗最小都有个五六斤。可惜不好吃,有点苦味。

记得有一年快过年了,连队里负责专门种菜和保管蔬菜的大叔王罗锅给了我家一把韭菜,哎呦喂,这在那个季节可是个稀罕物。可把我爸妈高兴坏了,连声道谢。

这王大叔是个四川人,腰是驼背,脸上还有麻子。大叔不知怎么来到了这里,看他会种菜,连队就让他留下来专门种菜了。

这大叔的腰驼的只有骑自行车看不出来,一个人生活,脾气又极好。我们一帮孩子都喜欢他,就是喊他王罗锅或者王麻子他也不恼。都喜欢到他的屋里坐在炕上听他用四川话摆龙门阵。

这王大叔结婚可有我妈的推荐功劳,一个家在山东穷的吃不上饭的大姑娘投奔了她在我们这里的亲戚。可想要吃上公家饭就必须找一个兵团里的人结婚才行。放眼一看,找不着呢。山东老乡间都相互打听,结果到了我妈这里,把王大叔给推荐了,嗯,结果成功了。唉,在那个年代都是命啊!

可能是为了感谢我妈的推荐,又没拿得出手的礼物,这王大叔就动手做了两个大木头盒子,盒里放土,把韭菜根栽到了盒子里。不知道他是怎么让韭菜在寒冬腊月里长出来的,要知道在我们那里韭菜虽说是第一个吃的新鲜菜,可也要到来年的五月份才行。

看到有这把韭菜,包饺子肯定是不够的。父亲就让我去菜窖里拿一颗大白菜,再到仓房里用斧头砍一块挂在大梁上猪肉,包饺子吃!

两种馅的饺子,韭菜鸡蛋海米馅的,海米是山东的姥姥家寄来的。另一个是白菜猪肉馅的。

当母亲把鸡蛋在大铁锅里炒好,看到锅里的油还不少,就放了一小把切好的韭菜碎。说是不让锅里的油浪费了,这韭菜是一放到锅里,那香味馋得在旁边烧火的我是直咽口水,就差流哈喇子了!

等到把饺子端到桌上准备吃饭时,我才看到韭菜馅的饺子就俩盘,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倒有一大盆。知道这韭菜饺子不是给小孩子吃的。自己是不能主动伸筷子的。等父母座好后就眼巴巴望着盛韭菜饺子的盘子,看看自己能分到几个。结果就是我和弟弟一人分到了4个韭菜大饺子。

看着自己碗里的4个韭菜饺子,也顾不得烫了,夹住一个就往嘴里塞。咬开饺子,那韭菜香味,混合鸡蛋、海米的鲜味,在舌边味蕾处直冲脑门。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是一个字,香!

流淌着的岁月,在舌边的记忆里慢慢留存,存到了现在,忘却不了了!

好吃的韭菜馅饺子(刻在记忆味蕾里忘不了的那4个最香的韭菜饺子)(2)

图片来自头条图库,北大荒的屯垦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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