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有人评“神变不可方物”,也有人说不该写!

到底是怎样的一首诗,评论反差竟然如此之大,这里又有什么样的隐情呢?一起来看看!

李白水平最高的一首诗(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1)

李白这首引起后人争议的诗,就是《扶风豪士歌》,创作于天宝十五载(756)。

这个年份,熟悉唐史的都知道,是安史之乱的第二年。

天宝十四载(755)冬,安禄山以“清君侧”为名,率十余万兵马从范阳(今河北涿州)挥师南下,“安史之乱”爆发。叛军一路所向披靡,很快攻陷东都洛阳。第二年正月,安禄山就在洛阳称帝,国号大燕。

李白水平最高的一首诗(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2)

叛乱爆发时,李白正在金陵一带游历,他得知消息后立即北上梁园接妻子宗夫人,随即一起南下逃难,在这期间他写下了《北上行》、《奔亡道中五首》等诗篇,描绘了中原生灵涂炭的惨象。李白的目的地是剡中,他携妻子一路奔波,于天宝十五载三月到达溧阳,在此地受到“扶风豪士”的殷勤款待,大醉一场,写下了著名的《扶风豪士歌》:

洛阳三月飞胡沙,洛阳城中人怨嗟。

天津流水波赤血,白骨相撑如乱麻。

我亦东奔向吴国,浮云四塞道路赊。

东方日出啼早鸦,城门人开扫落花。

梧桐杨柳拂金井,来醉扶风豪士家。

扶风豪士天下奇,意气相倾山可移。

作人不倚将军势,饮酒岂顾尚书期。

雕盘绮食会众客,吴歌赵舞香风吹。

原尝春陵六国时,开心写意君所知。

堂中各有三千士,明日报恩知是谁?

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

脱吾帽,向君笑。饮君酒,为君吟。

张良未逐赤松去,桥边黄石知我心。

此诗跌宕起伏,音节铿锵,被赞为“歌行之极则,神变不可方物”(《声调谱》),但是诗中的“快活语”“宴乐语”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明代学者胡震亨曾以李白、杜甫作对比,有一段经典评论说:

“洛阳如何光景,作快活语,在杜甫不会,在李白不可。”

言下之意,是说国难当头,李白不该作此“快活语”。此论一出,赞同者颇多。

李白水平最高的一首诗(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3)

《扶风豪士歌》较长,可分四个层次来读:

第一层是前四句,写洛阳陷落、黎民涂炭的惨景。第二层到“来醉扶风豪士家”,写诗人历经艰辛来到主人家里,被奉为座上宾,心情是亦悲亦喜。第三层是“扶风豪士天下奇”以下六句,主要写宾主尽欢的场面,活脱脱的“快乐语”“宴乐语”,也是引起争议的地方。

然而,诗人并未过多渲染宴乐场景,而是自然转向了最后一层,他把扶风豪士喻为“战国四公子”,而自比为在孟尝君手下弹剑而歌的冯谖。他“抚长剑,一扬眉”,“脱吾帽,向君笑”,又是一连串的“快活语”。最后一句以张良自况,表达自己的救世济民之心。

李白水平最高的一首诗(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4)

全诗读罢,所感受的,仍是李白式的豪情壮志与狂放不羁。我们可以想象,李白在此前的几个月经历了什么?他在叛军的铁蹄威胁下冒死北上,又匆匆南下,餐风露宿,奔亡千里,正是狼狈不堪之时,因此遇到那位好客的“扶风豪士”,他自然是感激不已,而在觥筹交错之际,发泄更多的也是报国无门的痛苦之情。因此,对于诗中的“快活语”、“宴乐语”,应当作诗人的悲愤语、焦躁语来解,方能贴合李白彼时的心境。

“叹此北上苦,停骖为之伤。何日王道平,开颜睹天光。”这是李白《北上行》的结尾四句,是诗人心境的真实写照。在《扶风豪士歌》里诗人那种狂放不羁的表象之下,难道不是身心分裂的大悲凉?

李白水平最高的一首诗(李白一首名诗惹争议)(5)

李白和杜甫性格不同,同是写乱世悲歌,杜甫是以一个儒者的“愁语”来写,而李白是以一个纵横家的“快语”来写,尽管如此,那种以天下为己任、悲天悯人的情怀却是相通的。

对于李白的这首《扶风豪士歌》,以及相关的诗评,您怎么看,欢迎评价、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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