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晓迪

一个相貌怪诞的苦孩子如何成为众人瞩目的大牌导演周旋于是非的智慧平衡于上下的韬略提防明枪暗箭的辛苦承受浅薄误解的委屈这就是冯小刚幽默、机智、委屈、沉重 ——冯小刚自传《我把青春献给你》封底字

当初看到这段话觉得未免矫情,现在看来,这几行字可能写不尽冯小刚心里的“苦”。

冯小刚,不仅是一个名字,一个导演,还是一个自带爆款体制的话题,他只要一开口,总能掀起风浪,连他自己都说“百年之后,我的墓碑上雕刻的应该是一张侃侃而谈的嘴。”这次,“一波十三折”的《芳华》即将上映,大家又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冯小刚我把青春献给你开会(岁月芳华冯小刚)(1)

我把青春献给你

上周末,备受瞩目的冯小刚导演新作《芳华》进行了2天点映,场次不多,但场场爆满,票房达到2471万,这个成绩超过了大多数当时正式上映的影片。很多人哭着看完此片说,“这是看过冯导最好的电影”,小说原著严歌苓说,“这是我最诚实的一本书”,冯小刚说,“《芳华》是一封情书,写给青春的,写给军队的,写给那些女兵的……”

出身部队文工团的冯小刚曾和同样是文工团出来的严歌苓聊起往事,两人一拍即合,便有了这个剧本,冯小刚说,“特别感谢严歌苓,没有她就没有《芳华》。我在60岁时,非常向往走近这样一个记忆中的院子,这个记忆是被放大了的美好的片段,我每天醒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走进这个院子,走进我的青年时代。”

影片中黄轩扮演的刘峰就有不少冯小刚的影子,尤其是感情方面,刚刚春心萌动便戛然而止,人生出现重大转折,在《我把青春献给你》一书中,冯小刚这样写到:

┏ 我于1978年入伍,在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任美术组学员。三年后提成二十三级小干部,时任美术设计。七年后,部队精简整编遭遇淘汰。

那一年是1984年。

元旦刚过,政委笑眯眯地找我谈话,态度异常和蔼,我心头一沉,知道这回“狼”来了。我很配合,对组织上的决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甚至第二天就搬出了军区大院。

......转业的真正原因我是心知肚明的。

很简单,我恋上了一个女孩。女孩的父亲是话剧团的一位老同志。┛

不同的是,那时的刘峰从此惨淡,而冯小刚此后则逐渐步入人生巅峰。

这段记忆在冯小刚的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虽然青春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印记,不过那种洋溢的热情、萌动的情感、对未来的迷茫与憧憬,在任何时代又是共通的。这次花甲之年的冯小刚献出了自己最真挚的感情。

回到芳华岁月

冯小刚我把青春献给你开会(岁月芳华冯小刚)(2)

在这部电影当中,冯小刚启用了大量经验并不算丰富的新人,他说,“我觉得《芳华》应该有一些崭新的面孔,像我们这些有点资历的导演,应该有义务,挖掘培养新人,为电影演员队伍输送新的血液”。同时这和时间也有关系,他需要演员在一起生活、磨合,培养默契,明星是不可能在开拍之前拿出几个月围绕角色和剧情进行训练、熟悉的,但是这些新人有足够的时间和热情投身于作品当中。

其中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已经成名的黄轩,冯小刚表示:“男主角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深受整个文工团的喜欢,而且对别人非常友善。通过我跟黄轩的接触,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特别友善的人,而且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值得信赖。” 同时冯小刚认为,“黄轩作为演员很好地控制了自己,他让观众熟悉,但没有把自己弄到一种泛滥的程度,这点非常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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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八月开始,冯导便用五个月的时间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围读剧本、认识角色、融入团体生活,培养像战友一样的感情。因为是文工团,他们还需要排练很多节目,如舞蹈,练拉手风琴,练习基本功等等,剧组还特地把过去那些跳经典舞蹈的老同志找回来,手把手的去教演员。

冯小刚我把青春献给你开会(岁月芳华冯小刚)(4)

演员围读剧本

在演员们排练的同时,电影的主拍摄场景“文工团大院儿”也开建了,取景地不是别处,正是冯小刚位于海口的电影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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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大院搭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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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大院搭建完成

冯导表示,这次从建筑到陈设,甚至连游泳池的一块普普通通的瓷砖,都是严格按照70年代的风格来选的,确保场景和时代背景的真实性,这座小院的搭建花费了大概3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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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排练厅搭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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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排练厅搭建完成

上周点映之后,冯小刚在网上跟看过电影的网友进行了直播互动,有人说到影片中有段萧穗子吃西红柿的镜头拍的非常美,仿佛透过屏幕尝到了那个时代的味道,冯小刚说,“因为我自己喜欢吃西红柿,有西红柿情节,小时候1毛5能买一脸盆,每天放学回家,母亲正用凉水拔着西红柿,拿起一个嘬一口,太美了。”做后期的时候,几次剪辑师要删掉这段镜头,担心会影响节奏,但冯小刚还是坚持又把它捡了回来,现在看来这个坚持是对的,应该不止是冯导的年代,80、90后的大多数也都有类似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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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穗子吃西红柿

另外,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部电影中有一场战争戏,长达6分钟一镜到底,代入感极强。关于这个长镜头,冯小刚说,自己那段记忆就和光的流动有关,“好处是非常连贯,不好的是长镜头容易丢失一些细节,不断地要靠演员的调度带出来,所以要精心设计,和摄影师,包括和演员不断的调整。”

在枪林弹雨中拍一镜到底不仅仅是调度的问题,还非常困难和危险,开拍之前,主创团队便多次开会沟通,并制作了特效动画模拟、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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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镜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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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模拟

到了现场,做爆破的人不敢在镜头和主角之间布摄像机,得跟着镜头一直跑动,整个剧组需要反复的排练,一个人错一步就可能会有危险,这场戏大家拍的非常辛苦,而制作费冯小刚透露,这几分钟超过了90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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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现场

战争让人看到残酷,大量的文戏更是让观众一次又一次流泪,尤其当最后文工团解散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散伙饭,喝散场酒,泪点再高的人怕是也控制不住。冯小刚说,剧组解散那天所有工作人员、演员大家聚在一起也是这样,所有人都喝断片儿了。

终把芳华酿成酒

如果说“冯氏喜剧”时代冯小刚动的是脑筋和心思,这次他必然是动了真情,很多观众是哭着看完这部电影的,冯小刚是哭着拍完这部电影的,年过花甲,追忆青春,怎能不感慨万千。

从陈凯歌的《霸王别姬》到张艺谋的《活着》《归来》再到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大师们曾经分别从不同角度展现过那个时代的岁月变迁,这一次《芳华》也难免会被拿来做各种比较。姜文曾说,拍电影就像酿酒,酿出来的得是酒,不能老是葡萄汁,冯小刚曾自嘲自己是专业做葡萄汁的,不是不想酿成酒,确实难。那么这次《芳华》不仅被冯导酿成了酒,而且芳香扑鼻。

冯小刚我把青春献给你开会(岁月芳华冯小刚)(13)

“野路子”出身的冯小刚曾经在很多人眼里并不入流,坊间也曾流传着不少他的段子,可是一年一年过去,当金字塔尖上的大导们纷纷走下神坛拥抱资本,他却暂停“冯氏喜剧”披荆斩棘迎难而上,认真的做起“情怀与理想”,显得格外“出淤泥而不染”。

从前每次电影上映的时候,老炮儿冯小刚都显得特别“忙”,这次经历诸多波折,他安静了许多,他说“拍完这个电影,就不知道怎么说这个电影了,其实话都在镜头里了。”那么就让我们借用网友对冯导的一句留言期待影片上映吧!

“往事凉,杯酒烫,刹那芳华,共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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