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小米 小筠 编辑|小辰,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外国人评价拆二代?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外国人评价拆二代(我就是传说中的)

外国人评价拆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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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小米 小筠 编辑|小辰

来源|我和刘先生的日常

你好,我是小筠

前几天,我有几个同事组团去看房看车,回来后,就成天在群里讨论这件事:

哪个小区值得买?现在是不是买房的好时机?公积金贷款额度多少?

是买价格稍高、配套成熟的市中心毛坯房,还是价格略低、位于尚在建设中的城市新区的精装房……

说起来我对买房这件事,真是知之甚少。回老家工作两年,我一直住在学校分配的总面积50来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宿舍里。

我几乎没去看过房,也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买房这件事。

买房是件大事,择一城以终老啊,我都还没去看过世界,怎么能(哪里有钱)买房呢?

不打算买房,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是传说中的“土豪拆二代”,有两套房

01

拆迁后,我有了两套房

我家在农村,前几年因为城市修路,拆迁了。

别人总以为,拆迁户很爽,可以获得大笔的赔偿金,因拆致富。其实并没有,反正我们村没有,我们家没有。

听说那种整村拆迁的,所得赔偿会高一些。比如我姐公司有一个保洁阿姨,她们村就是整村拆迁,所有房子和菜地全部征收光光,她爸当年勤于开荒,给孩子们攒下几十亩地,于是她拿到近500万的赔偿金

钱一到手,她立马花100万帮还在读高中的女儿全款买了套房。

后来她闲着无事,就去找了份保洁员的工作,月薪1500元。

但是我们村,大都是因为修公路、修铁路而拆,路修到哪里,就拆到哪里。赔偿并不特别多。

在我们村,拆迁户会得到回迁房,但并没有赔偿金。只是在回迁房还没到手的时候,可以拿过渡费

过渡费也不高,12元/平米,每个月到手的一千来块过渡费,付了房租后也剩不下多少了。

很多村里人拿着过渡费,租同村人的房子住

回迁房是按面积1:1.2的比例赔偿,此外也会考虑到装修程度等因素,按一定比例增加。

比如我们家房子是90年代初建的,比较小,三层楼加起来也只有140多平方米,房子的装修也比较普通,按照1.2的赔率,最后获赔大约180平,于是我们家选了两套90来平米的房子

同时,因为我姐姐已经成家了,在农村,一般是一个孩子跟着父母,另一个则分户,在老宅旁边再盖一栋。如今拆迁了,自然就没法盖了,所以赔偿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就这样,我姐也得了180平的赔偿。她也选了两套90来平的房子。

这样算下来,我们家拆迁得了4套房。虽然房子都不挺大,但也没有额外交什么钱。

4套房,一套在我妈名下,一套在我名下。我姐名下是2套。我妈跟我姐说好,她名下这套房子,待她百年后,直接给我。不能算遗产两姐妹均分。我姐也答应了。

就这样,我算是有了两套房。

由于我妈妈在村里住了几十年,习惯了,尤其她的很多朋友都还住在村里。所以她在镇上的回迁小区选了一套房,而我和我姐的其余3套则选在一个相对靠近市区的地方。

镇上这套房子虽然距离市区远些,有十来公里,开车需40分钟,但这套房子交房最早,早在2020年夏天,我们就已经拿到了钥匙,并着手装修了。我上班的学校也是在镇上,所以这套房子也很适合我住。

不过也有小遗憾,这套房子装修了将近2年,已花了十多万,现在还没装好。为这事儿,家里也没少吵架。

甚至渐渐地,我对这套房子也失去了好感,还真像网络上的段子所说:房子装着装着就不想要了……

02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曾经看上海作家张怡微的散文,她写自己的老家被拆迁,字里行间尽是年少记忆失去凭吊之处的失落之意。

当时我读后心想:上海的拆迁户啊,这不因拆而富了吗!还这么矫情?

等到我自己成为拆迁户,富不富倒另说,但的确也有几分失落。

我家的老房子是90年代初,父亲与几个兄弟合伙建的。几栋房子连成一排,屋前是菜地,屋后是厨房和工具间。周围是竹林,每到春天,竹笋就多得吃不完。

我有十来个堂兄弟姐妹,一起吵吵闹闹着长大

现在想来,我们家的房子盖得还挺新潮,每家每户都有好几个花圃。房子盖好后,大人就种了很多花草树木。过了几年,这些花花草草长大了,结出了果实,我们也长大了。

摘枇杷、摘石榴、钓鱼、砸沙包……是年复一年的乐趣。

我小叔是小学老师,我们放假,他也放假。一到假期,他就像个孩子王,把我们召集到一起,组织我们搞卫生、浇花、运动和学习,有时还带我们出去野炊。

而随着拆迁,这些陪伴我们成长的春之桃花、夏之含笑、秋之海棠、冬之山茶,以及石榴、枇杷、桃子、龙眼等各式各样自种的花果树木,都一并化作一掊净土。

事实上,关于拆迁一事,已谣传了十余年,十多前我还在读大学,便已在期待着全家搬到新小区后的新生活。

而当拆迁的风声下去后,姐姐们也会饶有兴致地规划,要如何重新打造设计我们的家园,让父辈度过一个宁静祥和幸福的晚年。

如今,拆迁一事终于尘埃落定,但父亲墓木已拱,我也已失却了兴奋感

我当然并不反对拆迁。我难过的只是在那里度过的许多岁月消逝得那样快,而以后再无凭吊之处。

未来如果有了孩子,将无法再带她到老家,告诉她说,妈妈是在这里长大的

春节期间,在海南骑行,大多数时候,走国道,穿过无数城镇和村庄。那些村庄看起来和广西农村差不多,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农村差不多。

于是,我想象了一下自己生活在海南农村的场景。

我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并没有那么自由,在很大程度上,我们的出生地已经决定了很多事。

比如我现在在这所学校工作,在这里生活,就是由我的出生地决定的。而出生地是一件多么随机的事啊!我们竟受其摆布!

03

也有的拆迁户“不愿上楼”

菜市场是最靠近民生的地方之一。

有一天,我去买菜,听到卖菜的姐姐与一个阿姨打招呼,那阿姨拎着个麻袋到处乱转,原来她是在收集纸壳、塑料瓶等物卖钱。

那阿姨跟卖菜的姐姐卖惨:

没地种了,年纪大了又找不到工作,只能捡捡垃圾来卖。现在房子拆迁了,回迁房还没交房,在镇上租房住,什么都要花钱

不比以前在村上,可以自己种菜种稻谷,饮食方面基本不花钱,今天买点葱,都花了一块钱,以前在村上,哪里用花这些冤枉钱……

卖菜的姐姐说:谁还不是这样,比如我家公家婆,以前在家种地,现在不种地了,只能出来捡垃圾,没事做呀,想去打工,这么大年纪,谁要你?

我问她们是哪个村的,土地是不是被征收了。

她们说,房子被征收了,土地没征收,但由于一些客观原因,现在地里也没法种东西,大片丢荒着……

其实,对于在城市没有正式工作的人来说,回迁房又有多大用呢?哪怕拿到几套回迁房,但是回迁房要等好几年才能交房,等到真正拿到房产证有资格卖房,又要好几年。

那这几年里,他们的生活来源在哪里?他们还要离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租房住好几年,而与居住自有住房相比,租房那种很临时的状态所引发的心中的不安,相信租过房子的人都知道,连大型家具都不敢买。

况且,回迁房烂尾、过渡费被拖欠的事儿,新闻也曾报道过。不确定因素那么多,谁拿得准?

而等到真正住进回迁房的小区,物业费、停车费等都是不小的开支。而以前住村里,这些钱都能省下来。

比如我现在住的,就是回迁房小区,停个电动车,都要50块/月,物业费甚至比市区的商品房小区还贵。

最痛苦的还要数像我们村那样的拆迁户。房子拆了,回迁房在镇上,但土地还在村里,只得每天奔波数公里,回村里劳作。另外,农具的存放,也是个问题……

对于从农村出来、已经适应城市生活的孩子来说,拆迁或许是件好事。但是对于老一辈人,他们很容易在生活方式的转变中迷失,找不到自我的价值。

以前,他们可以种地,在繁忙的劳动中将生活安排得紧凑而充实,在春华秋实中找到生活的目标,在丰收中找到成就感与自我实现感。

而迁徙到城镇,他们可能发现自己无事可做,每日无所事事,生活也失去了目标,更谈不上什么幸福感了。

我妈就是这样。我爸去世后,她到市里跟我姐住,着实憔悴了好几年。也幸好我和姐姐都有正经工作,我爸也给她留了一笔钱,在经济方面她无需担忧。但纵是如此,她也花了三四年,才慢慢适应

她老是说,还是农村好,天头地头都是自己的,想呼吸新鲜空气,一抬脚就到门外了。不像城市,房子在半空,地气是一点不接,进屋就关门,跟关瘟鸡差不多,想呼吸外面的空气,还要坐电梯下楼……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有的农民“不愿上楼”了。

04

有时真心觉得

生活的幸福感和房子没啥关系

离开一线城市回老家,我不用再为买房操心了。况且如今这年头,三四线的城市坐标,房子的投资价值似乎也不高。所以我几乎没想过买房那些事儿。

如今虽然还住在学校宿舍里,但这两室一厅的条件,也还算不错,也是当年在北京的自己可望不可即的。在北京,要整租个条件还过得去的两室一厅,没个上万块根本下不来

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回到老家无需为房子、房租操心的我,也并没有因此变得开心很多。

相反,我竟越发觉得,房子真的和生活幸福与否没太大关系。

我离开北京回来的一大原因,是想多陪陪妈妈。然而这两年的生活让我明白,我们能够给予对方的陪伴、照顾与温暖,都是极其有限的。人与人的缘分,根本不在于血缘。

而婚恋难题,也并非换个城市、有了房子就能迎刃而解

财务上的不安全感,也并不会因为不用付房租就变好。在北京的时候,为了房租,为了工资,不敢停歇。现在也一样被工作捆绑着,没有太多的自由。更因为收入显著缩水,反而越发不安。

另外,小城的小镇终究闭塞,生活愈发沉闷,如今身边人的视野,与北京相比的确大有差距。

有时候,我会怀念城市的咖啡店,怀念在咖啡店里看书写稿的日子,怀念走路就能去电影院看电影的生活,怀念711和瑞幸打折后才几块钱一杯的咖啡。

我曾在北京二环内住了两年,那时蜗居在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小小的隔断间里,是我在北京四年住过得最局促的房子。但是住在那里的那两年,却是我在北京最为美好的时光

那屋子虽然小,但咖啡店、电影院、图书馆、书店、商场、健身房、公司都在步行15分钟的生活圈内,很难说生活的幸福感就比现在低。

那时候,手握咖啡杯,就像握着一个笃定的明天

如今,当听到身边的同事为买房发愁,我偶尔会轻声说一句,房子真的和生活幸福与否没啥太大关系。当然,她们肯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矫情病犯了。

#最后

家中的老房子是在2019年底被推倒的,当时,我漂在北京,收到亲人发来的“老宅新貌”照片,心中十分凄惶。

那时候,我在北京非常忙碌,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于生活。在忙碌中,就刻意忽略了那些幽微心事,仿佛家里人都还在一如既往地生活着。

父亲依然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照顾那爿小店的小生意;

母亲依然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忙碌,投入她全部的热情。

但那凄惶虽在日间为琐事掩埋,到了夜间,却一一入梦来。我老是梦见重回老屋,在各处穿梭,舍不得离开。

那情那景,已不可再复,当时只道是寻常。

杨小米:自媒体【遇见小mi】创始人,《行动变现》一书作者,心理学科班出身,定居在上海的山东人,3年从普通职员到市场总监,并创业,分享职场经验和成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