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2月10日晚11点30分,2016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举行。备受关注的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未出席颁奖礼,其获奖感言由美国驻瑞典大使代为朗读,代其领奖的“朋克教母”Patti Smith在现场演唱其经典作品《A Hard Rain’s A-Gonna Fall》,因过度紧张两次忘词。

诺贝尔奖颁发给鲍勃迪伦是否合理(迪伦缺席诺贝尔颁奖礼)(1)

10月13日,诺贝尔官方宣布了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沸腾了。当大家都在为鲍勃·迪伦欢呼时,瑞典学院却无法联系上他,关于他拒绝领奖的消息也铺天盖地的传来。

在沉默近两周后,鲍勃·迪伦终于接了瑞典学院的电话,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奖项。关于这一点,鲍勃·迪伦在获奖感言中也有提到,他说:“我花了好一会儿时间去确认这个信息。”(文末附完整感言文章)

诺贝尔奖颁发给鲍勃迪伦是否合理(迪伦缺席诺贝尔颁奖礼)(2)

在昨天晚上的斯德哥尔摩音乐厅,Patti Smith白衬衫加黑西装上台献唱。从一开始,她的神情和身体都显得很不自然,下垂的眼帘,交握着的双手都凸显着她的紧张。演唱两分钟后,Patti Smith因为忘词而打断了演唱,她向观众连连致歉,“I apologize,I am so nervous.”

整个表演近八分钟,一直到最后两分钟,Patti Smith才渐渐进入状态,声音和肢体都慢慢放松。这虽然不是一个完美的表演,但还是让人流下了最真实的热泪。

诺贝尔奖颁发给鲍勃迪伦是否合理(迪伦缺席诺贝尔颁奖礼)(3)

在出席颁奖礼之前,Patti Smith就曾表示,之所以选择唱《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是因为这是鲍勃·迪伦最美的作品之一,在音乐上她也一直追随着迪伦的脚步。

Patti Smith被人称为朋克教母,她和鲍勃·迪伦一样都受垮掉一派诗人的影响,并且在歌词和诗歌的创作上也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新意。在外界看来,她是代替迪伦出席颁奖礼的最佳人选。

虽然没有在颁奖礼上完成一个完美的表演,但她就连胆怯都是这么真实。看着70岁的Patti Smith,脸色暗淡头发花白,眼神也不再像当初那样清澈明亮。让人动容的,是在被时间磨去了一些棱角后,“朋克教母”平静的唱着暴雨将至时,最美的歌。

诺贝尔奖颁发给鲍勃迪伦是否合理(迪伦缺席诺贝尔颁奖礼)(4)

鲍勃·迪伦获奖感言(翻译来自“文学报”)

“我很抱歉,我不能到现场与你们一起共享此刻,但是我很确定收到如此盛大荣誉使我内心倍感荣耀。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是我从来不敢想象或者能期待的事情,从很小的时候,我便已经熟悉和阅读那些被诺奖认可的伟大的文学作品:吉卜林、托马斯·曼、赛珍珠、加缪、海明威。其作品被陈列在学校教室、在世界各地的图书馆、在虔诚的读者印象中,而我现在加入了其中,这份喜悦让我无以言表。

我不知道,这些作家是否真的想象过自己能获得诺奖,但我猜当他们创作出一部小说、一部诗集、一部戏剧时,在很深的地方已经隐藏了这个内心秘密,这个心绪藏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有人告诉我,我有那么一丝希望获得诺奖,那我会认为这跟我能站在月球上的概率是差不多的。事实上,从我出生以后,几乎没有哪个获奖者是完全不受世人质疑的,我想我的获奖也会被归入到非常罕见的那部分。

当我在世界巡演过程中收到获奖信息时,我花了好一会儿去确认这个信息,我当时就想到了那位在文学史上拥有伟大形象的莎士比亚,我想他认为自己是一位剧作家,他认为他写的文字并非是进入文学,而是为戏剧舞台而生,是为了言说而不是阅读,当他在写《哈姆雷特》时候,他一定在想这些问题,“谁是适合演这个角色的演员?”“演出资金到位了吗?”“舞台现场足够容纳观众吗?”他的创作才华当然无可置疑,但他还是需要去关心这些问题,甚至在他脑海中最遥远的一个疑问是,“这是文学吗?”

当我十几岁大的时候开始写歌时,我开始对自己创作歌曲的能力有了一些认知,而对未来的期待也只是希望歌曲能够在咖啡厅或酒吧被人听到,最多是到卡内基音乐厅,如果让我梦想更大些,我希望我的音乐能被制作成唱片在电台播放,这真的是对我最大的褒奖了,拥有唱片在电台播放意味着我将接触到更庞大的听众群体,并且这将鼓励我一直按照自己的理想走下去。

是的,我有幸一直在做我为自己规划好的事情,我发行了几十张唱片,在全球举办了上千场大大小小的音乐会,我的音乐是我一生最核心的中心,我也感激在不同的现场演出中看到不同文化带给观众的享受。

但我要说,为50000人演奏和为50人演奏是完全不同的,50000人更像一个简单的角色,而50人却能呈现出不同的个性,他们能表达出更清晰的诉求,你必须付出自己最大的才能去征服他们,事实上,诺奖评委的数量比这还要少。

然而,与莎士比亚一样,我常常被音乐创作和日常杂事占据了大部分时间精力,“谁是更适合唱这首歌的人?”“这个录音室更适合这张专辑吗?”“我唱的音准对吗?”400年过去了,有些事并没有变化。

并且,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的歌曲创作是文学吗?”

要感谢瑞典文学院,不仅愿意去考虑如此复杂的问题,还最终给出了如此精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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