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8.25 孟子曰：“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齐戒沐浴，则可以祀上帝。”—— 《孟子 · 离娄下》
第二十五章文字上没什么问题。义理上来说，一般我们都认为一个人的内在美和形式美要统一起来，但孟子这里是要强调外在美，就是说要看起来就很美，当然也包括了穿着整洁之类的。我们说一个人非常邋遢，不修边幅，那么大家看到他的感觉和印象都不好。就算是西施这大美人，如果很脏，大家也不愿意接近她。所以我们说人的内在美很重要，但也不能没有外在美。不过也有人就是不注重外在，比如爱因斯坦，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就是不讲究穿着，穿得很糟糕，头发也不好好理。有人就说他太不修边幅了，爱因斯坦说反正我这个人没什么名气，别人也不认识我，无所谓。后来他成名了，还是那样，不修边幅，邋邋遢遢。大家看着不舒服，说你这么伟大，应该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可是爱因斯坦又说，人人都知道我了，那么我也就不用再讲究了。
当然，孟子在这里是强调从内在到外在都应该讲究。如果一个人长得丑陋，但是很整洁，斋戒沐浴，他也可以去祭祀上帝。我们认为表里如一是比较好的，孟子则强调还不能太轻视外在的。人类的心理习惯里可能往往强调外在的，忽视内在的，这当然不对了。但是怎么判断一个人的内在呢？不好判断，所以有时候还是需要通过外在来判断。这当然会有失误，有的人好像穿得很破烂，但是可能很有地位，实际上很有钱，这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就是节俭。但是有的人好像很穷，表现出来却似乎很好。像大饭店、大商场、展销会这些地方，一般穿得破破烂烂可能都不让进。有些人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很穷，但打扮得漂亮就进去了。我们说那些有身份的人、有地位的人，只是有其外、无其内，外在和内在不统一，当然也是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