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宾虹的黄山汤口被谁拍走了(两位美髯公的旷世友谊)(1)

黄宾虹的黄山汤口被谁拍走了(两位美髯公的旷世友谊)(2)

图1 陈叔通致黄宾虹信札25.2×14cm 浙江省博物馆

2017年黄宾虹凭借《黄山汤口》3.45亿元成交纪录,跻身近现代书画亿元俱乐部。老人生前作品并不扬名,市场上卖的不如送的多,他为人慷慨,高山流水知音难遇,只要对方喜欢便豪气相赠。黄宾虹活了92岁,共办过两次个展,第一次筹办者是傅雷(1943年11月上海“黄宾虹八秩诞辰书画展览会”),第二次是赖少其(1954年9月上海“黄宾虹九十山水画展”)。头次年岁为80,再次个展已91岁高龄,老人淡泊名利之志在与傅雷等人信札中可窥,“悉尊处有人询及拙画润例,近十年来由熟人介绍均可奉答,凡南纸店铺一概谢绝,如有知音可不计值”。老人不仅倔,还极其低调,生怕被市场炒作,“过事铺张,心有未安”,“可免露标榜之忌”,自认为不居上海(晚年定居杭州),不要在人家的场地惹得扎眼。此劝诫一是经验老者对年轻人的行事“不放心”(策划者傅雷此时36岁),二是一代大家的谦卑品格。但文人自有清高,严谨的处事之道实则藏着十足底气,说那些市场好的画如同漂亮的月份牌,“画月份牌到处受欢迎,然松柏后凋,不与凡卉争荣,得自首其贞操”。大文人傅雷诚然是懂黄宾虹的,但除此外,还有一位“贵人”,他的出现让宾老晚年安享其誉,在杭州栖霞岭度过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此人便是陈叔通。宋若婴在《黄宾虹回忆录》中,说起早年与君泛船,君笑嘻嘻地说“杭州地方真好”,宋说“最好家住在杭州”,他怅然道“何尝不好,可是住在杭州地方也不是简单的,我们是没有条件住在这里的”。多年以后,在政界名士陈叔通的关怀帮助下,终于重返胜地杭州,而宋若婴就是陈叔通介绍给黄宾虹的侧室,自16岁起陪伴宾虹度过半生事业与创作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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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黄宾虹绝笔巨制《黄山汤口》1955年171×96cm

后人多数文章阐释,黄宾虹92岁绝笔巨制《黄山汤口》为感谢月老陈氏而作。宋若婴当时在陈家当佣人,芳龄十五,安徽无为人,黄宾虹去陈家做客时看到若婴在庭院打扫,见她勤快朴实,心生喜欢,于是就有了后来陈叔通牵线的美事。次年(1920)黄不顾老家原配夫人洪四果的反对,与小他40岁的宋若婴结为秦晋之好。将大师、政客、天价拍品蒙上一层浪漫的言情说辞,也是大众理解艺术的通俗渠道,一代学者型巨匠瞬间食起人间烟火。但漫长的世纪友谊,又怎是一个“谢”字说得清,陈叔通曾致信黄宾虹,称羡其高寿健康,不曾想自己也活了91岁,二人又同以美髯形象被后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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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陈叔通与毛泽东

黄宾虹结交陈叔通是亡命海上之后,陈叔通也喜欢金石和书画收藏,对海漂黄宾虹十分钦慕。如果只是学问上的惺惺相惜,政客陈或许还不会对画家黄日后“钦点”照顾,最重要的,两位都是思想前卫的民主进步人士,只不过黄的革命道路一再波折,后来专心于书画学问道路,而陈的一生也从未偏离学术轨道。他是一名成功的清末翰林走向新社会的典型代表,从举人到进士,后来东渡日本学习政法,归国后一直献身救国济民的改革运动。他最早提倡妇女解放,创办杭州《白话报》,还在政治学与法学方面做出突出贡献,与早期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站在同一思想战线。黄宾虹自不必说,早年就醉心革命运动,但总是“不大幸运”,连逃亡上海也是因私铸铜币失败,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是个大胆举动。而造假钱之前,青年黄宾虹已经被冠“维新派同谋者”的罪名,于1900年春天跑回老家歙县躲避风头。原本同门师弟许承尧找宾虹办学校,黄便借办校理由牵陈去病、陈钝一起组建“黄社”,表面为研究黄宗羲诗学,实则以黄氏非君思想“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来发动反清运动。当时陈去病是朝廷挂号“赤色分子”,许承尧见黄宾虹昂首领来时,不禁吓一大跳,可以联想青年黄宾虹为国家革命事业而豁出的热血与胆量,绝不是一般文弱书生所能承受的精神负担。此时的宾虹,已经不是戊戌六君子公车上书时的理想学生,谭嗣同头洒鲜血的那一刻,也彻底浇灭了书生对朝廷的不实祈愿,从温和的立宪保皇派变成坚决的反清革命者。小黄氏11岁的陈叔通自然也经历惨烈的社会动荡,从戊戌变法到辛亥革命,至袁世凯篡位,再到军阀混战、卢沟桥事变等,有自觉意识的知识分子无不生活在这乱世硝烟中。黄宾虹组织在日本买来铸币机器,刚制好铜坯,还没来得及送往日本翻砂,就被村里知情者告到省府衙门,且信就递在巡抚办公桌上。宾虹得知泄密后,连夜逃亡上海,传来密件上写:星夜拆毁机器,本人速逃。这在当时是砍头大罪,密友唯恐黄家遭遇血腥之难,谁知不久后,巡抚恩铭死在徐锡麟的短枪刺杀下,在安庆起义爆发的混乱中,黄宾虹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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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开国大典上,毛主席旁边站立的“美髯公”陈叔通

面对同是反清的陈叔通,黄宾虹精神上不再需要东躲西藏。与支持并推广宾虹绘画艺术的傅雷相比,陈叔通从更深层的思想懂得黄宾虹,这也是黄氏晚年与陈氏不断书信往来与画件赠送的重要原因。那时的陈叔通,已是天安门广场举国欢庆之日站在毛泽东身旁的核心人物之一,1949年6月中南海勤政殿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名单上有他作为副主任的名字,同时又是工商界的元老,出手帮助晚年的宾虹大师已不再是难事。早在1921年,陈叔通就推荐黄宾虹入上海商务印书馆担任美术部主任,解决他生活与工作难题,这期间黄氏完成《古画微》著作,系统性书写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略史,并参入个人见解,最后由印书馆发行。1949年后,虽然杭州艺专对宾老伸出橄榄枝,邀请到杭州教学,但所下的聘书写“暂不任课之教员”,黄宾虹在北京遭受的门户之见,到了杭州仍然未被公平对待。但几个月后,却突然被学校和政府重视起来,受邀参加浙江省人代会和全国政协会议,赖少其主持的黄宾虹第二次个展也是在全国美协杭州分会受命下,90岁寿辰时,又被华东行政委员会文化局授予“中国人民优秀艺术家”的荣称。这些突然到来的社会名誉,必然与背后“推手”陈叔通“钦点”有关,如此亲密关系,使陈在黄晚年多次写信求画之事就不彰显奇怪了。读陈的信札,那口气绝对不见外,以下笔者找得信件4篇并抄其原文,同是索画,看一代博学大师如何开得金口并顺利索得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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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黄宾虹夫妇与傅雷夫妇,北京

‍1950年4月8日

宾虹先生赐鉴:

每开岁即给画一二纸,至为感激,尤羡寿征。今年尚能援例否?如不以为渎,大小不拘,求寄至北京东城灯草胡同廿号,海内灵光,非公莫属。越园可惜。校课尚可兼否?并念。既颂道绥!弟陈叔通手上

笔者译:您每年春节都寄来画,我非常感激,特别羡慕您的高寿。今年还能寄画来吗?如果这个要求不过分,希望不论大小尺寸,求寄至:北京市东城区灯草胡同20号。四海灵光都聚集到黄公身上,艺校必该珍惜您!到北京艺专来兼课之事,斟酌如何?想念,安康!弟陈叔通手上。

不得不佩服文化人短小精悍、由表及里的文字本事,短短二行,要画、夸赞、地址、询事都道的明明白白,一样不落,仿佛武林高手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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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晚年黄宾虹

1953年12月17日

宾虹先生:

久不通问,想起居健康。前过旭初来谈中央美术学院拟附设中国画研究所。弟亦知之,并探问,拟推公为主任。弟即虑北京住屋大是难题,而高龄远迁,尤非所宜,顷知可以遥领。以公于画学源流派别研求有素,在今日实为硕果。栖霞岭老屋以及杭州气候,均已便习,其盼以所有述作名稿均交送公家代为整理(宣古愚曾片动未从,今仍存家中,实为可虑),较藏之箧中为妥。春和能来京一游,以花时为宜,老友亦得快晤。同所企愿,但不勉强。车上下且亦须三日方达,仍为不便。每年赐书画多用宿墨,以后千万用现磨墨,则浓淡皆不致涩滞而光彩焕发矣。即颂颐福。陈叔通。

笔者译:很久没问安您的身体健康了。前段时间讨论中央美术学院开设中国画研究所之事,老弟我想推荐您老为主任。我考虑到北京住所是很大问题,并且您高龄,有诸多不便,但知道这件事后望思考一下。黄公学画研究和派别都出自正宗,当下获得很大成就。您已习惯住在栖霞岭老屋,且适应了杭州气候,我盼望着您的著述手稿都交给相关机构代为整理(宣古愚近日在家中未曾工作,可作为考虑对象),然后妥善藏于书箧中。春天暖和适合来京游玩,桃花开放季节尤胜,老友我便十分快慰。非常希望你的到来,但并不勉强。上车下车也得三天方能达到,仍旧不方便。每年您送画给我都用宿墨来画,以后千万要用现磨墨,那样浓淡不至滞涩且光彩焕发。祝福送上。陈叔通。

笔者佩服的是,陈叔通要画就要画,还表明要用什么样的墨,宿墨(隔夜墨)不行,那样墨色效果不佳,一定要用现磨的墨。貌似看上去陈叔通对笔墨十分在行,但他(或许)不知黄老就喜欢宿墨,且在“七墨”中专门提到“宿”,宿墨生发一种特别的沉韵,像包过浆的凝玉。或许陈叔通个人并不喜欢这种“包浆”感,于是点名就要用新墨。如果换做傅雷,想必不会提这种特殊要求,只会根据笔墨风格赏析其独特韵味,陈氏有着自我的艺术喜好,而傅雷更倾向于中立的鉴赏家,二位最懂黄宾虹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观。还提到中央美院想要成立国画研究院,陈氏特别举荐黄老当主任,但也知道杭州来北京路途遥远,光坐车也得三天,对于90高龄来说十分不便,且考虑到北京住房问题,担忧宾老身体吃不消。陈叔通对黄宾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关爱程度如同家人。信札也读出陈对黄的无限思念,带着矛盾心理,既希望人来京游览,但又怕旅途劳苦,这份左右为难的期盼感动读者。

讲到这里需提及一下,陈叔通的父亲陈蓝洲是个资深收藏家,但藏品不幸毁于太平天国战役。本以为家中所有书画一件不剩,但陈母突然在余灰残骸发现一张唐伯虎梅花图,出于对重大事迹的纪念,陈叔通从此爱上梅花作品的收藏,并建“百梅书屋”。陈氏搜罗元明清时代擅画梅的名家大师,前后共三百余幅,优秀之作有元代王冕的墨梅、弘仁和尚的梅花图,据说后来黄宾虹还为其留意有关墨迹,只要碰到,就千方百计为陈叔通揽下。陈氏不仅对书画有着高标准的眼光,同时还在行古印研究,这一点与黄宾虹又碰上了,黄收藏古代印玺并研究金石文字,尤其那种少见的文字更是花费很多时间做学术研究,宋若婴在回忆录中说他在国内算数得上认识古文字最多的人。信札中提到的宣古愚先生是古钱专家,常拿古钱与黄宾虹的古印做比,交流各自的收藏心得。陈氏在宾翁生前一直鼓励他手抄几份古玺印集存入国家图书馆,可直到老人去世也没有实现愿望,于是陈叔通亲手编撰《黄宾虹古玺印存》并用大型宣纸印刷,又主编并自费出版《歙县黄宾虹书画集》,可谓对这位“老哥”的支持与奉献不遗余力。民国教育家汪已文在编写黄宾虹年谱时,陈叔通特意对汪打招呼,不要将他帮助黄宾虹诸事写进年谱,如此一来更显艺术大师之独立人格。自1948年至1955年,黄氏在杭州栖霞岭度过人生中最惬意的几年时光,漂泊一生终于寻觅一处港湾,这是陈叔通利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所能赠给老友的最大礼物。1953年,黄氏反复修改代表此生创作思想精髓的《画学篇》,印出并分赠给身边好友,唯有对陈叔通是个特例。他献出了手写本,这件作品可以说匹敌宾翁的任何一张画作,是他对画史各派功夫的优缺点总结,称得上黄家山水的最后法宝,而原始手写笔迹就在陈叔通那里。陈收到后,万分感动可想而知,这是一代大师对另一位大师最崇高的信任,将最宝贵的精神遗产悉数赠与,当代拍卖场以3.45亿元天价见证二位大师坚若磐石的友情,但再多金钱也买不来君子的坦荡,因为情比金坚。陈叔通遂写:“高卧栖霞不染尘,一篇《画学》有传薪。放开眼孔观新世,矍铄老翁九十春。”在生命倒数第二年,陈、黄仍有信札往来,陈或许相信老翁的体格健壮依旧,还提出索画,并言为与白石老人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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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黄山汤口》局部

1954年11月16日

宾虹先生:

尊体时以为念,有炉火否?弟近日始稍稍得闲,山斋亦思布置遣兴,欲得画单款并署九十二岁,能仿渐江或如梅壑疏林远岫,必须较工,幸勿以宿墨施之。纸附上,以斋中只宜横幅,大是苦事,然又无可如何也。古文释稿已脱手否?约有若干字?弟欲觅好事者,与诗集一并印传,如何?专恳,即颂颐祉。陈叔通手上。

再者:弟又颇愿公写四尺或五尺整张堂幅山水,与白石老人竞赛。悬之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用篆书题四大字,署九十二岁老人xxx。未知由此意兴否?宾虹老人再鉴。叔通手上。

笔者译:时常挂念尊体,家中一切安好?老弟我最近稍微安闲些,打算将山斋做些布置工作,想求画一幅,只落单款并署名九十二岁,能否仿弘仁笔意或查士标“树林远岫”之风,必须绘作工整,切记不要使用宿墨。宣纸已呈上,山斋中只适宜横幅挂件,确是麻烦些,但又没办法。古文释稿还有多少字结束?老弟寻找先关人士,与诗集一起制作印刷,可以吗?恳切之心奉上,祝福!陈叔通手上。

另有,老弟又特别希望黄公画四尺或五尺整张堂幅山水,与齐白石老人一比高下。悬挂在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用篆书题写四个大字,并署九十二岁老人黄宾虹。不知您老是否有雅兴担此任,宾虹老人再鉴。叔通手上。

不得不服陈叔通的再次“提醒”,重要事情说三遍:一定不能用宿墨。从信札看似谦辞的口吻中,却读出一种作为政客的威严风范,不仅墨要用新,并且还不能题长款抒情(要单款),我家屋斋只适合横幅绘画,风格要仿弘仁或查士标清峻秀逸之风。附纸。这么看来,就差要求用什么笔了。如此对画家的高难度要求,也就大师能随心所欲而作,陈叔通已经由索画变成私人订制。与这位贵人高手“对峙”,宾老自然心领神会。此时黄宾虹已91岁,目力退化且做过白内障手术,一连还要接单两幅作品,实在辛苦!除陈叔通私家书斋需挂画装饰外,社会事件也来求宾老助阵,并与白石老寿星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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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黄山汤口》局部

1954年12月

宾虹先生赐鉴:

奉手教并先后收到各画,足见笔力强健。弟妄有陈说,即龚半千浓泼似尚有笔迹可寻,公欲并石涛、半千两家而一之,是否迷离过甚?在京每于厂肆得公旧作,清气往来,逸品也。半千、石涛亦有细笔,前赐阳朔小册并直幅,与近作不同,公何以一变面目?章伯钧兄,皖人也,慕公画,能否赠以疏林远岫署年岁,弟代求,又点景,未免冒昧。然恃知爱,敢直陈之。此次不能到会,想因天寒或感不适,同人大为所望。弟明春返杭,当访谈一切。专谢。即颂颐安。

这件信札笔者就不作二次阐释了。笔墨书写到收件人亲启,原始稿件到电子阅读,承载工具的转变让原义跨越的只是时间吗?如今我们回看历史,母本带来的是时代的个别版本(转译性),而母本却自我消化与吞噬,一个闭环的特定历史产物,这是图像学的意义。阅读的思索留给读者。2014年嘉德春拍《南高峰小景》以5450万元成交,即是1954年12月信札中所提,陈叔通代友人章伯钧向宾虹索画。老人虽目力不及,却在生命结束之前一一实现老友的恳请。是何种信念支撑一代巨匠完成如此创作重担?回到八十诞辰第一次个展上,黄宾虹对学生裘柱常说:如有知音可不计值。

(以上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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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9 高师先生与陈难先院士艺术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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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陈难先院士与高师先生临摹《黄山汤口》前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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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 高师先生与陈难先院士合影

高师映像创始人高师先生,多年自学传统书画,并临摹大作《黄山汤口》。对大师与陈叔通之间的了解,更多也来自他与陈叔通之孙陈难先的艺术交流,二人因画结谊,陈难先系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原北京科技大学副校长,我国著名的物理学家,高师与陈老的交谈,并在其摹品《黄山汤口》前合影,就像一场穿越半世纪的相识。曾经的大师与政治家,如今的科学家与青年画家,时光在艺术的光辉中闪回,再续前人的旷世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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