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回到家,一直伴随着哀乐,隔壁大大去世了。

差不多半年没有见到他了,偶尔听到几声咳嗽,很难受的样子。

每年春天,大大会开辟一小块儿地种菜,今年这块儿地荒着呢,去年搭的架子还挺立着,只是没有攀爬的瓜秧,单看这儿,分不出季节变化。

有时我会像大妈打听他的近况,大妈说:出不来了,一动就使劲儿咳,喘不上气来,医院也不好进,去了也没效果,尤其打完加强针疫苗时更厉害了。

大妈抱怨说:你也不去哪儿,打啥疫苗?

大大说得打,让打就打。

以至于后来的核酸,也坚持要做,大妈说你都出不去了做那干啥?

但是他还配合,防疫人员也够意思,上门服务。

大大除了勤快,心眼儿还很热,我家后面院子门有一块空隙,老有废纸从那儿往院子里面飞,大大帮我固定了一条黑皮子解决了这个问题。

现在,斯人已逝!

我总是在别人的去世中思考人生,审视自己的生活值不值,人很有弹性,在经历过亲人去世后,会变得很有承受力。

生死会看淡,只要能看淡生死,就没有什么看不开,痛苦只是一个过程,时间不长就会过去,或者有多少幸福,就隐藏着多少痛苦,随时准备准备转换,万物总是趋向平衡。

小郑说他对死看的很淡,他说:老妈你要是死了我可能不哭啊!

我希望我死在他的前面,至于哭不哭我也不会在乎,哭我也活不过来,或许我也不想活过来。

人生就是一个过场,从这头儿走到那头儿,中间可以孤独,两头儿需要陪伴。

一个朋友说:等到躺在床上起不来时还能有得回忆。

为了这点儿回忆,尽量给自己留下点美好。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什么意思?斯人已逝生者如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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