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向心动很简单 互相心动才最难(淳朴少年费尽心思向心上人表白)(1)

Chapter 20 奥斯伯恩去往东集坪,给艾希德带回礼物

当六月来临,庄主尼古拉斯会骑马去往东集坪,这次他带上了奥斯伯恩一起。能目睹无数由石块与石灰建成的房屋一并矗立的盛况实在是一种震撼,尽管它们还稍显简陋,但在奥斯伯恩眼中却甚是雄壮。另外还有处地方四周并无围墙阻拦,那是一座宏伟壮观的修道院,其教堂极尽富丽堂皇。当小家伙置身其中时,他欣喜若狂地注视着那些壮丽的柱子、拱券、穹顶,以及墙上的装饰画,还有供桌上华美的帷帘。参加大弥撒之时,修女和吟游诗人们和声唱颂,令他几不知究竟身在人间还是天堂。不论到底是在哪一处,他都希望能让河对岸的朋友艾希德也一同前来,这样她就能目睹并听闻这一切,还能与他分享心中所感。他们前去议价的市场也同样充满了奇景,市场中小贩们穿着风格奇特的外套,他们的异域风情,乡民们载货的推车和马车,以及他们膘肥体壮的马匹,无一不让奥斯伯恩感到新鲜奇妙。一切结束之后,他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远超一两个银便士,这归因于卖出的货物里有一部分属于奥斯伯恩自己—别忘了他凭借英勇射猎得来的那些毛皮,其中有他提矛携盾、单枪匹马杀死的一头熊,有他在饕餮史蒂芬的协助下干掉的另外两头,以及不计其数的野狼、狐狸、白貂和海狸。然而他得到的这些钱似乎烫手到能把他的口袋灼出一个洞来,根本留不住。因为他必须去货摊上为艾希德买礼物,他把全部的钱都花在买那些他觉得可以扔过洪流送到艾希德手中的漂亮物件上,像是好看的敞口鞋子、绣花短袜、精致的罩衫、丝绸头巾,还有一顶戴在头上的花冠,当全部采买完毕,他便和祖父一道在街上散步。随后从城堡中迈出一支骑士队伍,他们全部身披皮甲,头戴轻盔,手持长矛。两个骑士身穿在阳光下光辉熠熠、耀眼无比的白甲,擎着这座美好小镇的旗帜。见到此情此景,奥斯伯恩不禁心绪高涨,对他们过人的名望心生向往,因而他重重地鼓掌,为他们喝彩祝福。队伍里有一些人转过身彼此嬉笑,称赞这个不错的男孩,却对男孩杀死过一个论强壮勇毅要胜过他们中任何一个的男人的壮举一无所知。

不过男孩的视线很快就被那些打扮得精致动人的年轻女人吸引了(因为在今天这种神圣的日子里,她们都会穿上最好的衣服出门),他直直地盯着她们,甚至引来了祖父的大声斥责。其中部分女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大方的那些笑着赞美他,认为他长得非常英俊,欢迎他随意欣赏她们,这没什么错。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丽女子走到他的身边,恳请庄主平静一些,不要继续责骂男孩。“因为,”她说,“这个小家伙长得如此出众,他完全有资格和他喜欢的任何女性来往。等他再长大十岁,上帝啊,我们中无论哪个都无法拒绝他!如果换作我能年轻十岁,那我一定马上就跟随他到天涯海角。”随后她在男孩的眉心烙下一吻,接着继续自己的行程。但是就像之前一样,奥斯伯恩虽然也有些高兴,却仍为自己仅被当作孩童来亲吻耿耿于怀。长话短说吧,他们为见到的一切事物欢欣喜悦,兴致盎然,然后他们花了一两天的时间骑马回到山谷,平安地到了威特莫尔。

现在到了两个孩子又一次聚会的时间了,奥斯伯恩把带回来的所有好东西背到见面地点,并在河角上见到了艾希德,她看上去羞涩又期待,因为已听他说过要去集市。现在她不再任发丝披散下来在空中飞扬,而是将它们束得整整齐齐的,而且她还穿着一件手织的漂亮长袍,下着黑色短袜,皮鞋系得端端正正的。

在初见面的寒暄之后,两人便径直进入正题,奥斯伯恩干脆利落地把那些漂亮物件挨个抛过河面。当它们全部飞到对岸之后,艾希德解开它们,当即便为得到它们的快乐和来自勇敢的朋友的心意喜极而泣,最后她坐在洪流的边缘上,把它们通通抱在胸前,然后说道:“现在,甜心,轮到你来讲故事了。你一定要把看到的所有与所做的全部都告诉我啊。”他欣然同意,开始详细地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而倾听的少女双眼闪若星辰,脸颊上洋溢着喜色。然而当听到他最后提及的那些盛装女子,其中一个甚至亲了他时,她便说:“啊,所以正如那个女人所言,所有的女人都会爱上你,这种事非常可能发生,而我却离你如此遥远,到那时我该怎么办呢?”于是他向她发誓,不论发生何事,他都会始终如一地爱着她,至死不渝。听罢她表现出转忧为喜的样子,但是在内心深处,她不可自拔地认为奥斯伯恩只是在敷衍她,实际上并不像她那般焦虑担心。

在他们今天即将分别之前,艾希德往后退了一点,从奥斯伯恩买来的所有漂亮物件中,将凡可以用于打扮的那些全都挑出来打扮起自己。其中有一身上好的绿色长袍,之前奥斯伯恩花了点新得到的力量把这件衣物如闪电般掷过河流。当女孩全部穿好,她站起来向他展示,这令他心旷神怡。他称赞她的口吻清楚地显示出他打量她时傲人的眼光,然后他们便分开了。但是当男孩的身影消失,她就坐在地上啜泣起来,却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一会儿后,女孩站起来穿回自己每天穿的那身衣裳,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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