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瞒着总裁生下双胞胎(不小心怀了总裁的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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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让简思危答应跟我试婚三个月,他的白月光前女友却突然出现。

我决定母凭子贵,霸王硬上弓生个儿子再说……

“顾以安,你敢威胁我?”

简思危将我按在墙上,挑着眼尾,单手掐住我的下巴,常年温文尔雅的表情染了几丝寒气,整个人不怒而威地睨着我。

就在八个小时前,我设计把他给睡了,一分钟前,我拿着艳照笑眯眯地告诉他:“我要做简夫人”。然后他衣服都没穿好,就生气地把我钉在墙上壁咚。

宁城有多少人求之不得都想娶到我,可简思危偏偏就是个特例,居然拒绝我了。

我伸出胳膊搭在他肩上,笑容潋滟地瞧着他帅气的脸,“你未婚我未嫁,郎才女貌,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简思危一本正经的语出惊人,“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的试过不就知道了。”我踮起脚,大胆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生涩地舔着他的唇。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身上也有体香,一靠近他,我就觉得这种香气古惑着我神魂颠倒,情不自禁。

简思危允许我放肆了许久,直到我牙齿磕在他唇上他才出手将我拉下来,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看上我什么?”

我呼吸紊乱地凝着他,眼神极具侵略,“你基因好。”

不谈情不说爱,看中人家基因,纯粹是为了传种接代。

简思危盯着我粉扑扑的脸,眼神别有深意地漾起一抹危险,“比我基因好的人有很多。”

我倚在墙上,抱着手臂笑得一脸猖狂,“没办法,就只看中你。”

我从二十岁就开始被家长逼着相亲,五年里见过的优质男不下十个,被我放过鸽子的不下三十个,而简思危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放我鸽子的。

对于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产大亨顾云舟的掌上明珠顾以安来说,这能忍?

当然不能,于是我当天就让人搜集了简思危的资料,隔天就盛装出现在他参加的酒会上,很自信地邀请他跳舞,没有到,他竟然又拒绝了。

好得很!

我咬牙切齿的赏给他一个“你不知好歹”的眼神,灰溜溜的从宴会上败兴而归。

后面的半年,我逮着机会就出现在简思危跟前,每次不是他对我视而不见就是我被他气得七窍流血。反正,简思危在外人面前的温润如玉我是一分没见过,毒舌的功夫倒是领教了不少。

简思危看了一眼我,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那先试用三个月。”

试婚就试婚,试用是什么鬼?

我拿着简思危赏给我的无限黑卡,狡猾地放在手心拍了拍,试就试,三个月之后管它过不过,有照片在手,他还能不听话。

出了酒店大门,我心情大好地打电话给鹿芷报告了这个巨大喜讯,“成功被我拿下!”

鹿芷一惊一乍地跳起来,差点扔掉手机,“安安,你还真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我踩着高跟鞋走向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去,“他拒绝我这么多次,我睡他一次不亏。”

鹿芷皱着眉,语气有些不赞同,“安安,我觉得你是在倒贴!”

“不是倒贴,我是在物色孩子他爹!”

我嚣张地说完,立刻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视线不知道在哪儿盯着我。

紧接着,一辆迈巴赫嗖的一下从我旁边的车位上飙出去。

一股子汽油味窜进车里,我伸手拉上门,“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大采购!”

“你不是被顾伯伯冻结资产了嘛?哪儿来的钱?”

我得意地挽起一抹自豪,“简思危给的。”

因为我常年相亲态度消极,处事恶劣,我爸忍无可忍,终于在一个月前将我扫地出门,断了所有经济来源,连公司也不让去。

于是一夜之间,我从顶级豪门千金变成万恶资本之下的打工仔,顶头上司就是简思危。

总裁助理这个工作真不是人干的,钱少事多,除了端茶倒水送资料安排行程,我还得跟着简思危见客户,陪笑陪酒,时不时还得发表一下意见。

经过一个月的加班洗礼,我悟出一件事儿,直接搞定简思危即能解了我现在的困境,又能消了我爸的恨嫁之愁,简直两全其美。

于是昨天的酒席上,我拼命的给简思危倒酒,成功把人灌醉,然后顺理成章的给睡了。

我领着鹿芷去商场买了一堆衣服鞋子包包,一想到简思危看到手机不停地弹出一条条消费讯息时那严肃的表情,心里畅快极了。

谁叫他以前不待见我!

鹿芷按着我的手让我悠着点,“你还没成为简夫人呢,这钱花了要不要还?”

噢!忘了问呢!

我眨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以简思危以往恶劣行径来看,这卡没准真是他拿给我钓鱼的。

我开车找到简思危的别墅,一进大厅就看到地上摆满了各种logo的购物袋,整整两圈,形成一个小圆弧围绕在茶几边,而简思危就坐在茶几后面的沙发上,姿势很慵懒的叠着腿,似乎就等着我。

这架势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啊哈哈......”我献媚地堆起笑,拿起一个购物袋放到茶几上,态度十分良好外加狗腿,“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

简思危意外的勾起唇,阴阳怪气的拖着语调,“你还知道给我买东西?”

“当然了,我还在试用期嘛。”我面上陪着笑,内心在腹诽: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是金主。

简思危扫了一眼地上的袋子,笑得人畜无害地端着我,“买了一天,我就这一件?”

“怎么可能。”我弯下腰,找了半天才在缝里拎出一个小小的礼品袋,“这也是给你买的,刮胡刀。”

简思危点着头,眼神很有压力地侧过来,“那你把你的东西送来我家是?”

我抄起他面前的水杯,坐在他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理直气壮的看着他,“当然是过来跟你一起住啊,不住一起怎么试婚?”

“那就住这儿。”简思危笑着同意,转眼就露出狐狸本性,“不过,三个月后,你若是没通过,信用卡花的钱可得还,毕竟我赚的钱只有我老婆能花!”

一毛不拔的资本家,果然没安好心!

我笑眯眯的瞅着他,十分淡定的接招,“可以。”反正我没钱,找我爸还。

简思危眼底衔着笑,放下腿站起来,“吃饭吧。”

我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餐桌前,很贴心的给简思危夹了一只剥了壳的虾,“我想问一下试婚要怎么试?”

简思危放下筷子,手指一搭一搭的点在桌子上慢悠悠的看着我,“按正常夫妻模式生活,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就可以结婚。”

各方面?

我睁大双眸夸张地表示吃惊,“所以我们要睡在一起?”

简思危气定神闲的挑起眉梢,目光戏谑的递着我,“做不到?顾小姐昨天不是熟练得很......”

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面不改色地描述自己被睡的过程,饶是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听这么直白露骨的话。

“咳咳......”我虚咳几声,尴尬地打断他,“别误会!我不熟!我第一次干这种事!”

“真的。”我眨着眼,非常真诚地望着他,就差指天发誓。

简思危看着我,眼底凝聚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第一次就敢干这种事,顾小姐骨子里也很嚣张。”

不嚣张怎么睡得到你。

我杵着筷子笑眯眯地接受他的评价,突然好些好奇,“能说下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简思危抬起手指支着下巴,很流畅地脱口而出,“刁蛮任性,骄横跋扈,目中无人,除了貌美一无是处。”

宁城的人都是这么评价我的。

我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募地捏紧,眼底募地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暗淡,脸上却挂着十分无所谓的笑,“原来简先生也是个听八卦的人啊。”

简思危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拾起筷子夹起虾,“偶尔听一听。”

我付之一笑,悠然自得地开始享受晚餐。

吃完饭,我拎着购物袋上二楼,简思危打开一间卧室,“你暂时住这里。”

我猫着腰望着室内空荡荡的陈设,“这是你房间?”

“不是,你先住着适应一段时间。”

我笑吟吟的倚在门口,目光放肆的流连在他精致的五官上,“不直接同床共枕吗?”

许是我目光太过直白,简思危居然难得有一丝拘谨,避开我的视线转身,“早点睡吧。”

我面带讥诮地扯起一边唇角目送他的背影,原来你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啊。

我是宁城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第一人,提到顾以安,许多人都会嗤之以鼻,说我不思进取,玩物丧志,身为恒远地产的唯一继承人,却连顾云舟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便是千万分之一都不及又如何,那个人照样不会关注我一眼。

我讥笑地抱着手臂,静静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简思危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我像个魅影一样扣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过来,房间没有开灯,我踮着脚肆无忌惮地吻着他湿润的唇。

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简思危这人表面上看起高冷禁欲,实则精力旺盛得很。

既然找到需求,那就对症下药,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虽然我在别人眼里缺点众多,但是有一样我却不沾,玩弄感情。简思危跟我不一样,他从小就循规蹈矩,品学兼优,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

而我就像个妖女一样,把这样完美的简思危拉下神坛,带入这滚滚红尘的俗爱之中。

第二天上午骄阳似火,我枕在简思危肩上,额头贴着他的脸颊,幽幽的睁开眼。

简思危早就醒了,手掌搭在我背上拇指来回摩挲。

我不动声色的闭上眼,手心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就像摸着滚烫的山芋一样。

竟然还没走?

虽然我昨天热情奔放,但那是因为晚上黑胆子大,而现在青天白日的这样抱在一起,除了不适应,还很难为情。

毕竟,我还是第二次干这种脸红心跳的事,没有经验。

“醒了?”简思危好听又性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难以为颜。

我撑在他身上坐起来,顺势将被子卷在身前压住,很心虚的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

美好的一天从尴尬开始。

不过只要脸皮够厚,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我拖着被子下床,捞起地上的睡袍,堂而皇之的走进卫生间。

简思危靠在床头,抱着被我压麻的手臂,表情先是意外,接着弯起唇角,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虽然我现在勉强算是简思危的未婚妻候选人,但是该工作还是得工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初可就是冲着简思危去莱蔓应聘的,现在关系更进一步,当然得再接再厉通过试婚。

我穿着一身浅绿正装,扎着高马尾,干净利落的抱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

“简总,三点钟有意海项目会议,五点约了埃文线上视频讨论美术馆设计,七点要会见卓越李总。”

办公桌上铺满了建筑设计图纸,简思危低着头表情极认真的拿着一只铅笔圈圈点点,“七点的会面取消,从今天开始,不要安排加班。”

一个常年加班事事亲力亲为的工作狂居然说不加班,可真是稀事。

我意外一笑,翻开文件走到他旁边,“这份企划案需要签个字。”

简思危站起来,头也不抬的拿过笔龙飞凤舞的签上他的大名。

一旦投入到工作中,鲜少有人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工作的时候我从来都安守本分,不会越举。

我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简思危拿起激光笔指点江山一样列出设计图中的不足。

他几乎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出色的一个,17岁考上顶级大学建筑系,19岁凭借艾米博物馆一举成名拿下普利兹克奖,21岁毕业创立莱蔓建筑事务所,仅仅六年,便成为全球最顶尖的十大建筑事务所之一。

这样一个魅力四射又才华出众的男人,难怪当初会放我鸽子。

换我,我也看不上我自己。

关掉线上视频,我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鬼使神差的走到他身后,双手按在他额头上,“晚上吃什么?”

简思危睁开眼先是僵硬了一下,听到我的声音后又安心的闭上眼,享受我的按摩,“你想吃什么?”

“揽月庭。”

“什么地方?”

我笑着拉起他的手,“去了就知道了!”

揽月庭是一间立在半山腰上的餐厅,今年刚开业,站在露台上可以俯瞰宁城繁华的夜景。现在是夏天,晚风吹着纱幔飘动,花香四溢,听着乐音感觉又舒服又惬意。

像简思危这样的大忙人私生活单调又乏味,很少来这种浪漫又有情调的餐厅。

我挖了一勺冰激凌塞进嘴里,悠然自得的背靠在围栏上传递我的世界观,“生命的意义在于享受,钱是赚不完的,要及时行乐。”

简思危正望着夜景,听到我的话侧过脸,橘色的灯光映在他瞳孔里,让他嘴角的笑看起来温柔极了,“你在劝我学你?”

我赏心悦目的凝着他的眼睛,“我在劝你享受生活。”

“还从来没有人叫我不要努力。”简思危轻笑了一声,抬头眺向远方,表情略有深思。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成就是因为天赋异禀,没人知道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别人替他规划好的。就连婚姻也都是被人安排,没有跟顾以安相亲是他唯一一次忤逆那个人的命令。

我转身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眼睛失焦的望着灯光璀璨的不夜城,“你真的觉得我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学无术嘛?”

许是我今晚喝了点酒,语气里竟透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失意。

“伦敦大学毕业的人怎么可能是不学无术。”

简思危侧头看着我,眼角流露出一丝赏识和认真。没深入接触之前,他的确很片面的认为眼前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嚣张任性,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她并不是表面上所谓的花瓶。

没有到他居然会认可我,有些意外。

我倚在围栏笑眯眯的望着他的眼睛,听他接着一点一点剖析我的内心。

“你只是表面上装的很傲慢,做事胆大不过是为了掩盖你内心极度缺乏的安全感。顾以安,你其实不用......”

有些话不用说我也能猜的到。

我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在漫天星光下,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清风拂过,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掠过心尖。

从来没有人看穿过我,他是第一个。

我踮脚附在他耳边,“简思危,我有点......”喜欢你了。

“思危!”

一道好听的女声突然穿插进来。

我皱着眉放下手,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一袭白色连衣长裙勾勒出姣好曼妙的身材,大波浪长发挽在一侧,浓颜系的妆容有点类似港风,属于古典型的美女。

“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陈妍笑着站在简思危面前,脸上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这女人一看就对简思危有意思,从出现到现在几乎没看我一眼,目光一直黏在某人身上。

简思危见到她的时候微微怔了一秒,然后礼貌性的扬起唇,语气疏离的回,“确实很巧。”

“来这里吃饭吗?”

“嗯。”

我抱着手臂事不关己的靠在一边,着看简思危惜字如金的应付这位目的不纯的美女。

陈妍双手放在身前提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笑得一脸优雅含蓄,“分手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看戏的嘴角忽然僵住,不知道为什胸口好像有一股冷风灌进来,凉透了血液,让人很不舒服。

简思危双手插在裤带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挺好。”

陈妍终于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打量,眼底似乎带着一丝挑衅,“还没打招呼,这位是?”

“未婚妻!”简思危突然单手搭在我肩膀上,姿势亲密的搂住我。

我当然积极配合的报出自己的大名,笑得一脸恩恩爱爱,“你好,顾以安。”

什么都不用说,“顾以安”这三个字拿出来足以震退任何女人。

陈妍的表情霎时黯然失色,眼底明晃晃的透着失落。我没有跟她握手,她显然也没有想跟我认识的意思,目光我见犹怜的盯着简思危,嘴角挽起一抹苦涩,“没想到,你都有未婚妻了,我从未听简姨提起过。”

相比以前简思危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他对这位前女友可谓是温柔多了。

我靠坐在车窗边,语气有些不爽的刺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前女友?”

“很久以前的事了。”简思危并不想多提,拿起我的手搭在他腿上,表情揶揄的笑,“吃醋了?”

我嗤笑的抽回手,满不在乎的翘起腿,“我只是不喜欢你拿我当挡箭牌。”

简思危看着我骄傲的表情,嘴角抿着笑,不知道在愉悦什么,“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转过脸看向窗外,心里堵了一口气,语气敷衍的回,“没什么,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思危有前女友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想,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跟他一起逛过街,吃烛光晚餐,拥抱过接吻过,甚至......有睡在一起。

我心不在焉的躺在简思危身下,再也没有先前的那股嚣张。

简思危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喘着气,动情的声音落在我耳边,好听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别吃醋,我只跟她牵过手。”

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死不承认,“谁吃你醋了!”

虽然只有“牵手”这种行为让我拔掉了那根不舒服的刺,但我又生出一股别的郁闷:我在简思危面前没有任秘密可言,他好像有透视眼能看穿我的内心。

晚上七点,我跟着简思危去参加薄盛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却没有想到遇见了这辈子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原本我好好的站在游泳池边接电话,“爸,我知道了!我肯定帮你跟宋爷爷道歉的,你就安心出差。”

顾云舟时刻不忘的提醒我,“男朋友呢?找的怎么样?”

我拍着胸口大放厥词的夸下海口,“你放心!正在追,一个月之后保证给你带个女婿回去!”

电话刚挂断,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撞到我头上,嗡嗡的掉下来划过我的背,顿时身上一股刺痛。

我皱着眉摸着散下来的头发,看到地上有一架碎掉的无人机。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生突然冲出来一把将我推进游泳池,语气恶劣的咒骂,“谁让你站在那里的!”

我扑棱的呛了两口水,浮在水面上一边咳一边瞪着岸上的人,小屁孩,“给我道歉!”

那男生抱着手臂,一脸不屑的骂骂咧咧,“你活该!谁让你撞坏我的无人机!”

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比我还嚣张跋扈的人。我气冲冲地游上岸,火冒三丈的盯着他傲慢的脸,“道歉!”

“你才应该跟我道歉!”

“没有礼貌。”我才不管他是谁,抬起手就扇了他一巴掌,“代替你家长教训你!”

幸好我会游泳,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不会水的人掉进去,岂不是会出人命。

这种被过度溺爱没有教养又不知道轻重的小孩,就应该给点颜色杀杀锐气。

宾客寻着吵闹声赶过来,刚好看到我在打人。

“帽帽!”有个女人冲过来一把捧起男生的脸,很着急心疼的摸了又摸。

男生红着眼,哇的一声哭出来,“妈!这个女人打我!”

我提着湿透的礼服,赤脚踩在地上,很无语的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小孩,“是你先把我推水里的!”

“是你先撞坏我的无人机!”

“是你的无人先机撞到我身上!”

“够了!”那位母亲突然转过身,很生气的指责,“再怎么样你一个大人也不能打小孩子吧?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我攥着礼服,看着那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朝我走来,扬起手就要甩在我脸上。

“韩夫人!”简思危及时赶过来,面色微冷的截住她的手,声音冷冽的斥责,“我的未婚妻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回过神,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冷笑的走上前一把将她推开,“木婉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教训我的人就是你!”

看热闹的人中有人认出我,小声的念叨着,“那女人是顾以安呐。”

“果然目中无人,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顾云舟怎么会生出这样顽劣的女儿。”

木婉纯似乎这才认出我,瞪着眼表情震惊又诧异,“以安......”

我鄙夷的移开目光,自动忽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挺着背骄傲的从她身边走过。

脚下冰凉的触感不及我心里万分之一冷。

如果可以选,我宁愿失忆也不想记得这个女人的模样。

简思危脱下外套搭在我身上,一把将我公主抱起来。

“顾以安,没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大概也猜到了,我跟那个韩夫人好像有些渊源。

我揪着他的衬衣,脸埋在他胸口,第一次卸下骄傲,喉咙压着哭声委屈的喊他的名字,“简思危......”

“我在!”简思危目光轻颤的晃了晃,双手不自觉的将我抱紧。他第一次觉得有人的声音能牵动他的情绪,戳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和要保护一个人的欲望。

我浑身发抖的贴着他,强忍着眼泪,哑着声呜咽,“我想回家。”

简思危低头蹭了蹭我湿漉漉的发顶,语气极温柔的轻哄,“先换身衣服就回。”

“不要!马上就回!”我别扭的闹脾气,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简思危没有说话,抱着我去了停车场,给我换了礼服穿上他平时备用的衣服。

车里开了暖气,我缩在副驾驶座上,第一次觉得我这二十年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我从一出生就享有别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可是有一样东西无论我怎么讨好,那个人都不曾施舍我半分。

我的亲生母亲叫木婉纯,在我零碎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抱过我。小时候我比平常人家的小孩子努力双倍,什么都做到最好,我以为这样就能讨她欢心。

可是每次我拿着第一名的成绩跑到她面前,希望她能夸奖我一句,哪怕笑一笑也行,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继续努力!”

我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她的阴影下成长的,如果不是我爸的宠爱,可能我连活在这个世上的勇气都没有。

我趴在简思危腿上,一点一点回忆我对那个女人的印象,“我六岁的时候,她和我爸离婚。我记得她走的那天下雨,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头也不回的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我静静地冷眼旁观,没有追也没有哭。”

“她终于走了,我再也不用做三好学生讨任何人喜欢,我开始叛逆,性格大变,从乖巧安静的小公主变成刁蛮任性的混世魔王。我以为我臭名远扬能让那个改头换面不知道在哪里的女人感到一丝做母亲的愧疚,可笑的是她从来没有关注过我,二十年后她竟然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多可悲,我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哗众取宠,竟还奢望那个人会良心发现?

我坐起来看着简思危,自嘲的咽下一抹苦涩,“你说的对,我其实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胆小鬼!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

简思危伸出手指抵在我唇上,双眸透着浓浓的疼惜,声音像润了蜜一样厚重低醇,“我眼里的顾以安骄傲的像只孔雀,可不会这样妄自菲薄。”

居然说我像孔雀?

“你怎么这么不会安慰人啊。”我气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顿时觉得心里的郁结都变成了对他的不满。

太气了,我都这么惨了,他居然还要嫌弃我。

简思危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目光炙热似火的盯着我笑,“我不太会说话,你想让我怎么安慰?”

他一向深藏不露的眼底竟溢出一股融化人心的柔情,看着人神经发麻。

简家是军政世家,家族中人不是从军就是从政,简思危是孙辈中唯一一个从商的。

简思危的妈妈年轻的时喜欢上一位才华横溢的建筑师,两人情投意合,相处两年准备结婚,可惜简爸爸因为意外突然去世了。简茹便带遗腹子回到简家,从此不婚。

我第一次见到简思危的时候是在一场宴会上,他站在水晶灯下与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清贵。

没有人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有跟我一样的光,明明站在世界顶端,身份尊贵,家世显赫,应有尽有,却觉得这个世界不过如此,没什么可入的了眼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逮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我狡黠一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直言不讳,“你娶我!”

简思危愣愣的看了我几秒,抬手捏了捏我的下巴,笑容更甚的翘起唇,“怎么会有你这样直白的女人!”

我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那你娶不娶嘛?我喜欢你很久了。”

简思危抱住我的腰低低笑了一声,眉眼间洋溢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你在跟我表白?”

明知故问!

我笑着掐住他的脸,“你觉得呢?”

简思危看着我,眼底挑起一抹危险,“我觉得你是在物色孩子他爹!”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我皱着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天在停车场放冷眼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他。

我单手摸着他的喉结,笑得一脸理直气壮,“物色孩子爹和找老公不是一回事嘛!”

简思危拿住我作祟的手,双眼微眯的盯着我,追根刨底,“那你到底是喜欢我的基因还是喜欢我这人?”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不都一样?

我不怀好意的将他推倒,笑眯眯的趴在他胸口,“都喜欢!”

简思危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染着情欲的红眸勾魂的锁住我,“顾以安!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娇气的一把拉下他,胡乱的在他嘴上啃了一口,“你也没说喜不喜欢我呢!”

简思危摸着我光滑细腻的脸,表情神秘莫测的勾引人,“你猜?”

“我才懒得猜!”

管你喜不喜欢,先睡服你再说。

一个月后,我坐在咖啡厅,支着下巴郁郁寡欢的翻着面前的杂志,“鹿芷,你说简思危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鹿芷悠哉悠哉的搅着咖啡,“看不出来,感觉对你挺好的。”

我悻怏怏地趴在桌子上,心里快郁结成疾了,“那他喜欢我吗?”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在意一个人呢。”鹿芷摸着我毛茸茸的脑袋,笑得一脸不可思议,“安安,你真的爱上他了?”

我抬起脸,下巴搁在桌子上,苦闷的皱着眉,“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鹿芷震惊地瞪大眼,缓了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惊喜。

我摸着咖啡杯手指沿着边缘画着圈圈,心里一团乱麻,“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简思危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孩子来的太意外了,如果他不想要我是不是要带球跑?”

鹿芷试探性的问,“如果他不喜欢你呢?”

不喜欢我......

或许之前我不会太在意,因为我有的是时间让他对我日久生情,可是现在,我摸着腹中的孩子,如果出生在一个父亲不喜欢的家庭里,他会快乐吗?会不会跟我一样?

我心不在焉的回到家,刚踏进门,原本黑漆漆的别墅突然亮起了彩灯,地上铺满了粉色玫瑰花瓣,从大厅到楼上,一路都飘着气球和丝带。

搞得这么浪漫。

我笑意盎然的拿起悬在气球下面的卡片:[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九个月前,她上来就邀请我跳舞,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主动倒贴的女人。]

“嘁!”我伸出手指将卡片弹了出去,“那时候你也很讨厌呢。”

[她长的很漂亮,笑起来很甜,我知道她叫顾以安。]

[她有点傲慢,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说要我请她吃饭,因为我上次相亲放了她的鸽子。]

[她送了我一把很精致的水果刀,理由是她觉得我眼瞎。我开始觉得这个女人挺有趣。]

[我在赛车场碰到了一个带头盔的女人,说要跟我比赛,她骑摩托车比我还野,姿势很帅,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有魅力。]

[她来我公司应聘秘书,我看了她的简历,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学无术。我私心的提升她为总裁助理。]

[虽然她偶尔大小姐脾气,但是工作的时候很认真,脑子也聪明,做人八面玲珑,很会怼人。]

[我被她睡了,她以为她睡了我,其实我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我听到她嚣张的说她睡我是因为她在物色孩子他爹,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意。]

[她问我对她什么看法,我故意气她,说她除了貌美一无是处。]

[我发现她特别会勾引人,经常动不动就亲,但是,我非常喜欢她撩拨人的样子。]

[她发现我有前女友吃醋了,其实我没有告诉她,我跟那个女人就牵过一次手,还是她主动的。那是在大学,陈妍来跟我表白,我心情不好没有拒绝,她就以为我接受了她的心意。不过三天,我嫌她烦,就没再理她了。]

[那天她说她喜欢我很久了,我不太相信,因为她说话好像有点敷衍人,我觉得她可能真的只是看中了我的基因,毕竟她一门心思只想着睡我。]

我放下最后一张卡片,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简思危拿着一束玫瑰花朝我走来,眼底深情款款,烛光摇曳,他眉眼带笑,连嘴角翘起的弧度都那么好看。

“顾以安,恭喜你通过试婚。”

不小心怀了总裁的娃,我想带球跑路,总裁拦住“我们结婚”

我骄傲的接过玫瑰花,笑得一脸灿烂明媚,“简思危,也恭喜你喜当爹!”

“顺便告诉你,睡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原标题:《居安思危:睡服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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