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与家人团聚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辞旧迎新,也算是为新年讨个好彩头。但是今年由于疫情的关系,很多人可能被迫选择在工作地过年,无法回乡与家人欢聚。

可是有些人也会选择主动不回去,毕竟在大城市自己是公司白领,可以悠闲地喝着咖啡,享受城市生活的舒适和便利。回到家乡,环境可能是破败的,屋里是寒冷的。最关键的是,一大家子人的一大堆糟心事就扑向自己,根本过不了一个舒心的年。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1)

很多在大城市打拼的人,家乡可能都是这个样子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到家里面和他们过年了”

这是大鹏在《吉祥如意》中的一句台词,他这回出演的就是他自己,他说的这句话也是自己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为什么不回去呢?我们虽然不是他,但我们都有类似的原因。工作忙走不开,生活重心在城里回不去,凡此种种。总之有种情绪,让自己回不去。

但是出来久了,总还是想回去看看。尤其是老人们都老了,错过了这个春节,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所以大鹏想在大年三十这天记录一下姥姥的一天,她是怎么生活的呢,她是怎么做饭的呢。没有剧本,就是要去拍一种天意,看老天给我什么我就拍什么。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2)

大鹏既是被拍摄对象的家庭成员,又是影片导演

大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家人,他的舅舅舅妈,兄弟姐妹都回到了吉林老家,只有一个人他不确定能否回去。那就是他三舅王吉祥的闺女王丽丽。二十多年前,王吉祥得了场病脑子坏了,舅妈就和他离婚了,从那时起三舅王吉祥就和姥姥都在二舅王吉武家生活。三舅妈带走了王丽丽。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全家人都没再见过王丽丽。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3)

演员刘陆成功塑造了王丽丽

大鹏索性找了个专业演员来扮演王丽丽,这样在拍的时候还能带带没有表演经验的一家人。可是就在大鹏要回到老家前,姥姥意外病了,还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世了。可是剧组里的人都找好了,也不能不拍啊。本来不就是要拍天意吗,天意这不就给安排了嘛。干脆就拍三舅王吉祥吧。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4)

三舅王吉祥一定有着自己的世界,只是不知如何向外人诉说

《吉祥如意》的前半段《吉祥》拍的就是大年三十这一天,大鹏三舅王吉祥的生活。这种纪录片典型性的素材,本身很普通啊。一家人欢聚一堂忙活着过年,细数一年的生活,没什么看头啊。但《吉祥》是大鹏以纪录片的语汇拍摄的一部剧情短片。故事的核心内容就是,姥姥去世后,生活无法自理的舅舅,接下来该由谁来赡养的家庭困境。

三舅王吉祥是个引子,脑子坏了的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四个兄弟姐妹(老大王吉文、老二王吉武、老四王吉香、老五王吉贵)是外面的世界,为如何赡养王吉祥苦恼不已。这个矛盾集中爆发在年夜饭上,这个本该一家人欢声笑语的年夜饭,却变得冰冷和尖锐。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5)

这可能是这个家族最后一张全家福了

手伸出来,五个手指还不一边长。兄弟姐妹五个人又怎么可能都事事如意呢,妈在的时候很多事谁都不表态,因为可以都听妈的,妈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干。妈不在了,听谁的啊?谁都开始为自己考虑,都想把老三王吉祥往外推,可谁也不敢直说,不能直说。那是骨肉至亲啊,还真能盼着他死吗?所以话不投机,一家人就吵起来了。受苦最多的老二王吉武不干了,你们都想装好人,这些年我都没过过好日子,媳妇都要跟我离婚了,妈都不在了,这样的日子我不过了,你们谁爱过谁过。可是于情于理,这包袱都应该由老三闺女接啊,可是她能接吗?

这是真实的事件,可是因为扮演王吉祥女儿王丽丽的演员在,这又是一场戏。说是一场戏,又没有剧本。谁也不知道扮演王丽丽的演员刘陆应该说什么,又究竟该以何种身份来说话,代表王丽丽表态吗?刘陆最终还是说话了。

“二大爷你别说了,我给你磕头了,我对不起你。”刘陆边说边磕头,说完就离席退出了这个家族的争论。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6)

刘陆情感的自然流露,恰恰是最有力的表演

我认为这是全片的高潮,也将是《吉祥如意》不同于所有华语电影的原因所在,甚至是多年以后依然会被人拿出来讨论的原因所在。这一刻刘陆究竟是真实的王丽丽,还是角色王丽丽。《吉祥》没有给出答案,就像最后王吉祥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吉祥》没有给出答案一样。这些问题大鹏在影片的后半段《如意》试图给出了答案。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7)

三舅王吉祥始终喜欢这个女儿

《如意》可以说是《吉祥》的拍摄花絮,却又表达了大鹏自己的思考。两部分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吉祥如意》。

真实的情况是,王丽丽在姥姥行将去世前,回到了老家,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由于刘陆在她回来之前已经演了半天了,所以她没再出场。一家人在争吵的时候,她就在隔壁房间,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甚至刘陆离席退到这个房间之后,真的王丽丽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8)

这一刻,你很难分辨出哪个是真正的王丽丽

所以我们得到的答案是,说出那句台词的刘陆,是角色王丽丽。是刘陆在和这一大家子人生活了一天甚至三四天之后的真实感受,是她塑造的王丽丽真实的情感表达。看着本来相信相爱的一家人,在现实困境中所呈现出的绝望和无助之后,自然的情感流露。她认为王丽丽需要对二大爷王吉武有这样的一种表达,感谢他这么多年的付出,也希望他不要再说出让大家都难受的话,也不希望他让本就绝望的现实变得无望。

在拍摄结束后,刘陆忍不住问真正的王丽丽,“为什么十年都不回来一次呢?”王丽丽沉默了,一旁的大鹏沉默了。其实,懂得为什么的人是不需要问的,所以大鹏是沉默的。不懂的人,你告诉他,他依然不会理解,所以王丽丽沉默了。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9)

当键盘侠容易,接盘侠不是谁都可以

生活给我们太多难题,让你不管怎么做都会是错的。就像春节返乡与家人团聚,你回去不开心和开心不回去,都不能算作正确答案。当下人的痛苦大抵如此,那种绝望与孤独,就像是漫步在雪中的王吉祥一样,不知何去何从。镜头前的王吉祥如此,镜头后的大鹏如此,银幕前的你我也是如此。

《吉祥如意》的最后,大鹏放出了2008年春节时的一段家庭录像,影像中是依然健康的姥姥,还算年轻的三舅王吉祥,一大家人都在享受春节的欢乐。其实《吉祥如意》想告诉我们的是,趁你还有机会去享受喜乐祥和的春节时,要好好珍惜,毕竟吉祥如意的吉祥话,不是你想说的时候,就一定有人能听。

大鹏形象备受喜欢的原因(大鹏的吉祥如意)(10)

生活,上空是硕大的喧嚣,地上是各自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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