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对上海父子。

爸爸陆逐喜欢写文章,在新民晚报的夜光杯上写过很多上海的往事,前不久,他刚刚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觅婿》,通过上海各个时代一段段找女婿的故事,重拾这座城市的回忆;

儿子陆晨喜欢唱歌,从前是上海本土“顶楼的马戏团”乐队主唱,热血高唱过《申花啊,申花》,也曾用一条条上海老马路路名串联起一首《欢喜侬》……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1)

在他们家,

书香氤氲着上海的味道,

吉他弹奏着上海的旋律。

上海童年音乐:顶楼的马戏团 - 上海市经典流行摇滚金曲十三首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2)

书香

从弄堂里生发的智慧

跟着陆晨去他家做客,还没进门,陆晨远远地就喊了一声:“爸爸,我回来了!”一如小时候,他放学回家在弄堂口的一声呼唤。

在陆晨心中,爸爸书里的那些人生智慧,都是从弄堂里生发出来的。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3)

陆逐2016年在夜光杯发表的文章

退休之前,陆逐是闸北区教育学院的语文特级教师,业余时间他喜欢看书和写作。

陆逐拿出一本前几年出版的短文集《小蛮有情》说,“其中有很多篇都是在‘夜光杯’上发表过的作品。”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4)

在这本书里,他记录了上海生活中很多值得玩味的点点滴滴。

比如,当年陆逐一家人还生活在弄堂的时候,儿子喜欢上了摇滚乐,时不时会激情澎湃地爆发两句,还因此“闯过祸”。

有天早上,陆晨上学前在水斗前洗漱,突然感觉来了,一句摇滚的歌词伴着牙膏沫奔涌而出,恰好隔壁阿婆小心翼翼地下楼,这一嗓子太突然,阿婆脚底一滑,滑下了楼梯。

晚上,各家各户出来乘风凉时,阿婆摇着扇子扶着早上摔伤的腰对陆逐抱怨,陆逐只能不停地和阿婆打招呼,关照儿子以后再唱要“低调点”。

时隔多年,当父子俩住在高楼里,再翻开从前的故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布满星空的夏夜。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5)

陆逐

生活在弄堂里,除了有家长里短,也有人生智慧。听说陆晨的爸爸喜欢看书,陆晨的同学也会去他家吃饭的时候讨教一二。有一次,一个同学说自己在人际交往上遇到了点困惑,陆逐就在饭桌上给陆晨和同学讲了一个《自作聪明的鸭子》的故事。如今,这位同学和陆晨已过不惑之年,还时常回味这则小小寓言中的道理。

陆逐说:

我爷爷是家里第一代来上海生活的,我前段时间看电视剧《破晓东方》,里面上海刚解放时,解放军不打扰老百姓,睡在路边的场景,我小时候也都见过。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6)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7)

他在上海生长,见证了上海的变化,他想把这些故事记录下来。于是,他就想到了《觅婿》这样的题材。

任何时代,大家都要找女婿,每个时代找女婿的标准也不一样,这个标准和社会变化紧密相关。

书中记录的那种拿包猪头肉去谈恋爱的桥段,也是陆逐亲眼见到的,他说书里的故事里承载着一代代上海人生活的喜怒哀乐。

唱歌

马路上有我们的故事

爸爸书柜里有很多书,陆晨小时候看到电视里在放《围城》,他就问爸爸是不是书架上那本小说,从那时起,他开始看爸爸的书。

和爸爸喜欢写作不同,陆晨喜欢音乐,从大学开始,就组乐队唱摇滚。不过,至今爸爸还没有走进儿子的摇滚世界。

刚刚组乐队的时候,陆晨天天在家练习,不仅影响弄堂阿婆,也影响爸爸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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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9)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10)

陆晨

为了走进儿子的摇滚世界,那年,儿子的乐队在大学里表演,陆逐悄悄地花4元买了一张门票,站在最后一排听。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11)

陆晨在演出中

看着台下那些留学生如此痴迷和疯狂,爸爸觉得儿子挺棒的,但看着台上的儿子抱着吉他“边弹边吼,身子扭动,头发乱甩”,他还是选择了默默回家。

“后来,我也听习惯了。习惯是习惯,但我还是不喜欢,我喜欢古典音乐。”

大学毕业后,陆晨组了一支上海歌迷耳熟能详的乐队——顶楼的马戏团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12)

“顶马”乐队出过的专辑

1

申花啊,申花

乐队把对上海的感情融在旋律中,唱给大家听。“顶马”曾为上海创作过一首《申花啊,申花》。

申花啊,申花音乐:顶楼的马戏团 - 上海市经典流行摇滚金曲十三首

陆晨三首歌(你一定听过陆晨唱的欢喜侬)(13)

申花1995年夺冠的时候,陆晨刚刚进入大学。虽然,陆晨和爸爸都不算真正的球迷,但申花对于上海人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城市的情结。

“于是,我在写歌的时候,觉得申花代表上海,应该写出来。《申花啊,申花》唱响之后,有一段时间,乐队现场演出的时候,总会涌进很多申花球迷。”

球迷和歌迷一起为申花喝彩,为上海欢呼。

2

欢喜侬

去年,“顶马”的一首老歌《欢喜侬》也在网上刷屏。

歌是2010年创作的,当时乐队正在一起吃饭,乐队成员梅二说:“上海那么多条马路都有各自的特色,值得被歌唱。”

于是,大家都开始诉说着自己心中那些有特色的上海马路。

陆晨说自己小时候住在新闸路万航渡路那边,“我喜欢跟着大人一起步行去静安公园,每次到那里都想花6分钱坐一次旋转木马。”

就这样,《欢喜侬》创作出来了,“顶马”带着歌迷乘着“11路”徜徉在上海的马路间,有寿宁路的小龙虾,有襄阳路的服装店……上海的马路上有每个人的故事。

如今,不懂摇滚的爸爸,也会在手机里认真听听儿子歌声里的上海,也会和儿子说:“我还是觉得你的那首《上海童年》写得好!”


新演艺工作室

作者:吴翔

编辑:吴旭颖

图片:受访者供图,部分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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