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胥韬
老胥解读:
此首《蓼莪》(读作“驴鹅”),乃中国诗歌史上,第一首为父母唱的“孝歌”。
同时,它也是《诗经》中最催人泪下、最痛彻心腑的一首。
痛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不少先贤大哲读到此诗,均摧肝裂胆、泣泪成血……
因为实在太伤心了,他们索性来个“鸵鸟式解脱大法”,把这首诗从《诗经》中剔除掉,自己不读,也不让孩儿们读……
久而久之,好多人甚至不知道,这一首锥心泣血的“亲恩悲歌”,它出自《诗经》。
读此诗,除了能引起强烈的情感共鸣,还会被它高超的艺术表现力所折服。
尤其是第四段,作者连下九个“我”字,不仅没有累赘重复之嫌,反而使情绪层层递进,令人深陷悲痛而不能自拔。
这密不透风的九个“我”字,能使所有孝子孝女感同身受、涕下不止。
(姚际恒:“勾人眼泪全在此无数‘我’字。”「《诗经通论》」)
我在萌译此诗时,保留了这一大串的“我”,努力使白话译文,能传递出原诗的韵味,尽量不削弱它感人的力量。
目前,中国最权威的《诗经》译本,对此诗的翻译很失败,读来味同嚼蜡、令人相当泼烦。
当然,我们也不能怪专家们。他们是少林武当,是名门正派,不敢,也不懂该怎么出圈儿。
破局的事,还是留给我们这些黑木崖的人来做吧,真打起来,他们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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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蓼莪》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
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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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文网的翻译:《蓼莪》
看那莪蒿长得高,却非莪蒿是散蒿。
可怜我的爹与妈,抚养我大太辛劳!
看那莪蒿相依偎,却非莪蒿只是蔚。
可怜我的爹与妈,抚养我大太劳累!
汲水瓶儿空了底,装水坛子真羞耻。
孤独活着没意思,不如早点就去死。
没有亲爹何所靠?没有亲妈何所恃?
出门行走心含悲,入门茫然不知止。
爹爹呀你生下我,妈妈呀你喂养我。
你们护我疼爱我,养我长大培育我,
想我不愿离开我,出入家门怀抱我。
想报爹妈大恩德,老天降祸难预测!
南山高峻难逾越,飙风凄厉令人怯。
大家没有不幸事,独我为何遭此劫?
南山高峻难迈过,飙风凄厉人哆嗦。
大家没有不幸事,不能终养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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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胥萌译:《山上有棵抱娘蒿》
裤爸为你读萌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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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蒿深山中,
子抱母根丛。
蒿叶香且美,
调和羹汤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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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野蒿种,
恶长乱蓬蓬。
形似神不似,
美丑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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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生养我,
一生劳碌中。
盼儿能抱娘,
儿乃野蒿种。
水壶空见底,
水缸罪不容。
没爹何所依?
没娘何所从?.
出门少叮咛,
归家无慈容。
双亲都去了,
我还活个怂?
俺爹生了我,
俺娘哺育我。
背着抱着我,
疼我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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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还教我,
盼我复想我。
从我出生起,
一心只为我。
亲恩尚未报,
爹娘驾鹤去。
老天不开眼,
骨肉两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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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南山高,
都怕疾风厉。
山高复风疾,
难止我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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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是个宝,
有宝合家好。
唯我失双亲,
孤苦如灯草。
都惧南山高,
都畏疾风豪。
山高风再疾,
难止我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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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胜似宝,
一个不能少。
怎么能让我,
全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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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不让我,
反哺尽孝道?
为啥我不能,
为他送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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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韬,成都人,客居福州。历任报纸责编、杂志主编、广告企划总监,现为自由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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