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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润笔(一个现代版江郎才尽的故事)

古代文人润笔

“2021年4月10日,第四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正式启动。延续每年换新的传统,本届评委团汇集豪华阵容,由阿来、格非、李宗盛、梁鸿、马家辉五位文化人物组成。2021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年度主题是:“愿你道路悠长”。2021年10月28日,陈春成以首部短篇小说集《夜晚的潜水艇》获得首奖。”#宝珀理想国文学奖#

在陈春生这本小说集《夜晚的潜水艇》中,有一个现当代版江郎才尽的故事,名叫《传彩笔》。

我很喜欢他这番新瓶老酒的故事改造。

“江郎才尽”这个成语出自《南史·江淹传》。“尝宿守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玉色彩笔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

故事梗概

在陈春成的故事里,主人公是一个县城的作家。人在体制内工作,业余喜欢写上几笔,有一种年深日久的自我修养。但题材老旧,写的多是乡土风物、生活记趣、童年回忆之类。文笔不错,虽然地方报刊上偶有发表,但终究没有什么大动静。叙事者我有一次偶然的机会,读到了这位叶叔叔的文章,对于他如冬日树林般,安宁疏朗的文字很是喜欢,开始默默关注他的博客。

可是,忽然有一段时间,这位叶叔叔就不再更新博客了,不仅如此,原来经常能在地方刊物上见到他的文章,后来也断得干干净净。对此我很是好奇,直到几年后的一天,才在他的博客里发现了一篇也是唯一的一篇更新。

那更新的文章好似一篇小说,小说里讲了一个如叶叔叔一般笔耕三十多年却没有大成就的文学虔诚的爱好者。梦中偶然的机缘,得了一支神奇的笔。这支笔能写出世间真正最伟大的作品,唯一的坏处就是不能示人。或者说即使示人,别人也是看不见的。起初,故事里的人并未把神迹当真,可是当他“使用手中的笔”巨细无遗地写出了世界一秒钟的横截面,写出了一立方米上的千秋万载,当他挥笔如雪中舞剑,文字让他随意抓取,轻易就洞悉万物之间最隐蔽的联系,甚至写成了一部最伟大的作品时,他不在满足自己独对蓬莱仙境而世人竟然都“视而不见”。他想尽各种办法要与人分享,可是一一落败,巨著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页页的白纸……

他深受这种折磨不能自拔,最终将笔在梦里传给了另一个人……从此也就失去了绝世的才华。饕餮过诸神盛宴的他,从此不再能忍受“人间的脍炙”,最终彻底放弃了写作。在这个灿烂之后落寞的日子里,他留下了一堆堆空白的本子。

叶叔叔在完成这个小说两年后,人也去世了。

读后有感

主角的人物形象:

这样的一群人,我最熟悉不过。作为一个小城小报的副刊编辑,我的很多作者就是这样。他们野心不大,但创作不断,虽对生活偶有抱怨,但是深谙处世、宣传之道,落笔向来平和端正,充满了我们所需要的正能量。

但是,诚恳来说,我身边这样的作者可能不如作者塑造的这位叶叔叔。他是文笔极好的,对待文学有着温情和耐心。只是题材陈旧,趣味寡淡。需有些年岁或阅历的读者,有耐心去品,才能咂摸出一些趣味来。

我很喜欢作者在这里对于这种感觉的描述。

大学之后,我终日游走于西方大师之间,说实话,对这种乡土刊物上的乡土作家,是不太瞧得上的。这时,我却像从一家重金属摇滚肆虐的酒吧里逃出来,在后巷里呕吐之后,听到了天边清远的笛声。

我觉得身边的一些写作者中有一些还是挺尴尬的。能写,爱写,也常写。实际上文字造境从未达到他们以为的清雅。在有些水平的人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才能这个东西,有就是有,没有真就可能穷其一生都没有。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的。

我能看破,却也一样越不过。

“不示人”和“欲示人”:

“江郎才尽”原本的故事,底色好像是“伤仲永”。但是《传彩笔》却借着新时代抛出了一个延续千年不绝的老命题。简单地说,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

作者究竟为谁而写作?

从根本上说,当然都是为了表达自我。但是这种不加修饰,没有技巧,丝毫不能引起别人兴味的表达,从某种程度上说,不过是自嗨、意淫。不示人也就罢了,若是真真拿来示人,恐怕只能落个贻笑大方。

可示人呢?又不想取悦与人。失了格调,少了真情,一味献媚,自己终究会索然无味的吧。

这也是我写作的一个矛盾。

身居小城,才智平平,喜阅书,无甚深。常在写于不写,示人不示人间犹疑,终是选了头条这样不上不下的地儿。我承认,它不是一片好的文学土壤。但好在广大,让不求严谨,随意挥笔的我,敢将踉踉跄跄、七扭八歪的任性文字扔到里面。即示人,又不示人。有声亦无声。

在这个双重结构的故事里,最里层的故事曾描写主人公在得笔之前与梦中的“仙翁”有过一段对话,谈及他少年所作,“兴到闲拈笔,诗成懒示人”。那“仙翁”说这个介于“不示人”和“欲示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就很好。

真仿佛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这应该就是作者的初心吧!他文字清丽,长袖善舞,却能云淡风轻,一片清雅间,不会有那种用力过猛的毛躁,甚至生出独特的语言辨识度来。

尤其是《竹峰寺》一文,格外俊秀。

写,究竟要写些什么?

我自己是个想象乏味的人。前天晚上的一个梦再次向我证实了这一点。

梦里我不知为什么和儿子的班主任老师一起,陪同儿子班级的小朋友们上山。但是途中不知怎么的,老师不见了。仿佛把这一班的小朋友交给了我,却又没有明确地说。梦里的我,先前不知情,还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帮助两个可爱的小女生做手工。做完了她们却说,她俩不登山。这时,我才意识到,四年级四十多个孩子需要我来管。可现在哪还有孩子们的踪影,其他孩子已经走远。我一路向山上追赶,可是跑了好一会儿,不见一个孩子的踪影。听登山的人说,早就走远了。我忽然害怕起来。孩子还小,无数的岔路,无数的危险,没有联系方式;没有事先沟通……这简直就是个无解的难题啊!“这真是太难了,我还是醒了吧!”于是,我就真的醒了。

没有任何神迹,没有任何妙法。老实呆板如我,就那么被困在梦里,然后自己决定醒来。生活中更是如此,不敢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宁愿通过蛛丝马迹捕捉人与人之间的幽微的心意,也不愿意天马行空的想象虚无。

所以,这样乏味的我爱看书,因为可以借助文本,插上从未有过的翅膀,抵达未知的空间。

我不会要那支笔。但是假如我有了它,我会写些什么吗?

故事里的主人公巨细无遗地重绘了他消失的故乡。我不会,对于80后以及更以后的一群来说,是没有故乡,我们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是在一样的校园里度过的。所以即使有,故乡也是很淡的。对于它的消失或者弥散,我们并不那么痛心。

那我要写什么呢?我会写我。写我自己,把自己剖开揉碎的认识每一个构成瞬间。我自然是很爱我的,也自然是很自恋的。但是,我写我又不全然是因为自恋。而是在无数个充满偶然的瞬间里塑造的这个我。究竟那些是必然的,那些是偶然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归途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支传彩笔能够写尽的,能够带我抵达的。

我自然知写尽一秒钟的世界截面将是如何瑰丽宏伟,写尽一平方的时空纵横,在文史上会如何光辉。但这确实不是我想要的,甚至作者最终剥开文体的束缚决定要写的组诗。哪怕它超越了《红楼梦》可能都不是我渴慕的。

是的,越往下写,我就越清晰。相对宇宙万端的变化,我可能更想了解和认识我自己的全部,前世今生……

你呢?碰巧耐心读到这里的你。如果得了一支能够写出世界上最伟大作品的笔,你要写些什么呢?

#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