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说到诸葛亮借东风,周瑜派人杀诸葛亮未遂,鲁肃劝周瑜先打败曹操再说。

周瑜听从,召集诸将听令:

周瑜令甘宁:“带蔡中及降卒,沿南岸出发,打着北军旗号,夺取乌林曹操屯粮之所,深入军中,举火为号。蔡和留在帐下,我有用处。”

周瑜令太史慈:“你领三千兵马,去黄州截断曹操合肥接应之兵,快靠近曹军时,放火为号。看到红旗,便是吴侯接应的兵马到达。”

这两队兵马目标最远,接令后立即出发。

周瑜命吕蒙率三千兵马去乌林接应甘宁,焚烧曹操寨栅;命凌统率三千兵马,插入彝陵交界处,看到乌林起火,带兵接应;命董袭率三千兵马,去汉阳,从汉川杀奔曹操寨中。看白旗接应。潘璋率三千兵马,打白旗去汉阳接应董袭;这几队人马领命而去。

周瑜令黄盖安排火船,派小卒拿密信送去曹营,约定今夜来降。另调拨四只战船,跟随在黄盖船后接应。

大军分成四队,第一队韩当负责,第二队周泰负责,第三队蒋钦负责,第四队陈武负责,四队各率三百只战船,前面各排列二十只火船。

周瑜与程普在大艨艟上督战,徐盛、丁奉为左右护卫,鲁肃、阚泽及众谋士守寨。程普见周瑜调军有法,非常敬服。

孙权派使者持兵符赶到,说已派陆逊为先锋,向蕲春、黄梅地界进兵,吴侯为后应。周瑜又派人到西山放火炮,南屏山举号旗,全都安排妥当,只等黄昏出兵。

三国演义第35回刘备治理新野(再读三国演义第四十九回)(1)

刘备在夏口专候诸葛亮回来,忽见一队船到,原来是公子刘琦前来探听消息。

刘备请刘琦上敌楼(城墙上防御的城楼)上就坐后说:“东南风都吹半天了,子龙去接孔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我真是担心啊!”

小校遥指樊口港上说:“一叶扁舟随风而来,一定是军师。”

刘备与刘琦下楼迎接,没多久,船就靠岸了。诸葛亮、赵云登岸,刘备大喜。

问候完毕,诸葛亮说:“先不说别的。我之前说的兵马战船都准备好了吗?”

刘备说:“早已收拾妥当,等候军师调用。”

诸葛亮便与刘备、刘琦升帐,对赵云说:“子龙带三千兵马,渡江去乌林小路,找树木芦苇茂密处埋伏。今夜四更以后,曹操一定从那条路逃走。等他兵马过一半时放火。虽然不能杀绝,也能杀一半。”

赵云问:“乌林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南郡,一条通往荆州。不知走哪条路?”

诸葛亮说:“南郡形势危急,曹操不敢去,一定去荆州,然后带大军回许昌。”赵云领命前去。

诸葛亮又叫张飞:“翼德可带三千兵马渡江,截断彝陵这条路,去葫芦谷口埋伏。曹操不敢走南彝陵,一定向北彝陵逃去。明天雨后,曹军必然埋锅造饭。只要看到烟起,便在山边放火。虽然捉不到曹操,翼德的功劳一定不小。”张飞领命前去。

诸葛亮又叫糜竺、糜方、刘封三人各自驾船,在江中擒剿败军,夺取军备。三人领命而去。

诸葛亮起身对公子刘琦说:“武昌最为重要。公子请立即回去,率领所部兵马,守在江边。曹操一败,必有兵马逃来,直接抓住他们,但不要离开城池。”刘琦告辞回去。

诸葛亮对刘备说:“主公可以在樊口屯兵,凭高而望,坐看周郎今夜大功告成。”

三国演义第35回刘备治理新野(再读三国演义第四十九回)(2)

关羽在一旁半天,诸葛亮完全无视。

关羽忍不住了,高声说:“我随兄长征战多年,从未落后。今天大敌当前,军师却不给我任务,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笑着说:“云长别见怪!我本想把一个最关键的隘口交给你,但又觉得不合适,不敢让你去。”

关羽说:“怎么不合适了?请说明白。”

诸葛亮说:“昔日曹操对足下非常好,足下应当报答他。今天曹操兵败,一定走华容道。如果令足下去,一定会放他过去。因此不敢派你去。”

关羽说:“军师想多了。当初曹操确实厚待我,我已经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以此报答过他。今天遇到,我怎么会放过他?”

诸葛亮说:“如果放了曹操,该怎么办?”

关羽说:“愿依军法!”

诸葛亮说:“既然如此,就立下文书。”关羽便立下军令状。

关羽说:“如果曹操不从那条路来,怎么办?”

诸葛亮说:“我也与你立下军令状。”关羽大喜。

诸葛亮说:“云长可以在华容小路高山处,堆积柴草,放起烟火,引曹操过来。”

关羽说:“曹操望见烟,知道有埋伏,还怎么肯来?”

诸葛亮笑着说:“难道没听说过兵法虚虚实实之论吗?曹操虽会用兵,只有这样才可以瞒过他。他见有烟火,会以为这是虚张声势,一定往这条路来。将军不要手下留情。”

关羽领命,带关平、周仓和五百校刀手,去华容道埋伏去了。

刘备说:“我兄弟义气深重,如果曹操果然去了华容道,八成会被他放走。”

诸葛亮说:“我夜观天象,曹贼命数未绝。把这个人情留给云长做,也是美事一桩。”

刘备说:“先生神算,世所罕见!”

诸葛亮于是与刘备前往樊口,看周瑜用兵,留孙乾、简雍守城。

三国演义第35回刘备治理新野(再读三国演义第四十九回)(3)

曹操在大寨中,与众将商议,等待黄盖消息。当天东南风刮得很大。

程昱忙进来禀告曹操:“今天刮起了东南风,应该预防一下。”

曹操笑着说:“冬至阳气生,阴阳循环,怎么会没有东南风?不足为怪!”

忽然军士报告江东来了只小船,说有黄盖密信。

曹操忙将来人叫入,那人呈上密信。信中写道:周瑜盯着很紧,无计脱身。今天鄱阳湖有粮运到,周瑜派黄盖巡哨,终于有了机会。好歹杀个江东名将,前来献首投降。今晚二更,插着青龙牙旗的船,就是粮船。

曹操大喜,于是与众将来水寨大船中,观望黄盖船到来。

天色将晚,江东周瑜叫出蔡和,令人将其捆绑。

蔡和大叫:“冤枉啊!”

周瑜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诈降。我今天缺少祭旗的东西,借你首级一用。”

蔡和抵赖不过,大叫说:“你们的阚泽、甘宁与我是同谋。”

周瑜说:“那是我安排的!”蔡和悔之不及。

周瑜令人将蔡和捉到江边黑色军旗下,烧纸奠酒,一刀砍了蔡和,用血祭旗,然后下令开船。

黄盖在第三只火船上,只披了个护心镜,手提利刃,旗上写着“先锋黄盖”。

黄盖顺风向赤壁进发。这时东风大作,波涛汹涌。

曹操在中军遥望隔江,只见月亮照耀着江水,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

曹操迎风大笑,自以为得志。

忽然一士兵指着江面说:“江南好像有一簇帆幔,顺风而来。”曹操凭高观望。

手下报告:“全都插着青龙牙旗。其中有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先锋黄盖。”

曹操笑着说:“公覆来降,天助我也!”来船渐近。

程昱观察了很久,对曹操说:“来船一定有诈。别让其靠近寨子。”

三国演义第35回刘备治理新野(再读三国演义第四十九回)(4)

曹操说:“你怎么知道?”

程昱说:“粮食在船上,船一定很重。我看这来船,轻浮得很。而且今夜东南风大起,如果有诈,如何抵挡?”曹操猛然醒悟,问道:“谁去拦住来船?”

文聘说:“我熟悉水军,愿意前往。”说完,跳下小船,用手一指,十几只巡船随文聘船出寨。

文聘立在船头大叫:“丞相有令:南船不得靠近寨子,在江心停住。”

众军一起大叫:“赶紧放下帆篷!”话没说完,文聘被弓箭射中左臂,倒在船中。船上大乱,各自奔回。

南船离曹操水寨只有二里水面,黄盖用刀一招,前船一起点火。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发,烟焰涨天。

二十只火船直接撞入水寨,曹寨中船只瞬间起火,又被铁环锁住,无处逃避。隔江炮响,四周火船一起冲到,只见三江口江面上,火逐风飞,一片通红,漫天彻地。

曹操回看岸上营寨,四处起火。黄盖跳上小船,背后数人驾船,冒烟突火,寻找曹操。

曹操见形势危急,才想着上岸。正好张辽驾了只小船过来,扶曹操下小船时,那只大船也已经烧着。

张辽带着十几个人保护着曹操,飞奔岸上。

黄盖望见穿绛红袍子的人下船,料想是曹操,于是催船加速前进,手提大刀,高声大叫:“曹贼别跑!黄盖在此!”曹操叫苦连天。

张辽拈弓搭箭,瞅着黄盖接近,一箭射去。这时风声正大,黄盖在火光中听不见弓弦响声,肩窝中箭,翻身掉入水中。

前面讲了在赤壁之战前夕发生的“舌战群儒”,“智激周瑜”,“蒋干盗书”,“草船借箭”,“苦肉计”,“连环计”,“借东风”等故事,终于要正式开战了。

罗贯中在故事中讲的地理位置,让我心中有好些问号。三江口在哪?南屏山在哪?赤壁又是在哪?应该是火烧赤壁对面的乌林,为什么有火烧赤壁的说法?我估计罗贯中也是懵的,演义中的赤壁八成是苏东坡写《赤壁赋》的那个黄州赤壁。

我想赤壁之战可能包括两场战役,先是周瑜与刘备联军,逆流而上,在江南赤壁与曹军相遇。曹军因不习水战和瘟疫流行,被孙刘联军打败,退回江北乌林。周瑜便在赤壁驻扎,与江北曹军对峙。

之后黄盖献火攻计,火烧乌林曹军战船,彻底赢得了胜利。曹操逃回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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