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恶是什么样的?

这《老无所依》中,一个男人展现得出来了。

齐格,一个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苍白、纤细、湛蓝的眼睛、忧郁且平静。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毫无理由的屠杀,没有怜悯,在他的世界里,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但他又表现得非常诚信,遵守死人的诺言,并说:

我的保证还没有死。任何事情都别想改变它。

《老无所依》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本身,都给人一种旷野、孤寂、紧张感。

西部荒漠中,一场猫鼠游戏。天地为笼,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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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莫斯,一位越战退役老兵,在一次打猎过程中偶遇了毒贩交易失败的现场,在这里找到了两百四十万美金,他带着这些钱开始了逃亡。齐格,职业杀手,受雇于雇主,去找这笔钱。这场追杀中,牛仔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没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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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创作背景

这本小说的创作者科马克·麦卡锡,被誉为当代最伟大的美国作家之一,以及海明威和福克纳唯一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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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非常的静默,1933年出生,到现在已经是88岁的高龄了。

他的创作呼声很高,是极热的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者。

他本人却从不宣传自己的作品,每每完成一部,就保持安静,听任这个世界的喧嚣。

这本小说和他本人一样静谧。很多人对无论是电影也好,还是小说本身也好留下了大量的解读。

其实科恩兄弟改编的电影还是有很多地方加入了自己对于书籍的理解的,在处理一些情节中,给看电影的人留下了很多想象的空间。

但是如果把电影和书籍结合起来看的话,这种处理非常有趣。


二、杀手齐格

书中在最后描述,齐格消失在街道的时候他胳膊上的骨头已经被撞出来,外露。他似乎毫无察觉。

他喜欢他的那双昂贵的靴子,每次在杀人之前一定要把它放好。

在电影里也有场景这样描绘,他会在意有没有血迹粘在他的靴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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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的行动在证明自己。当他带着剩余的两百三十万去找到毒贩时,他说:“我想证明我的诚意而已。证明谁才是这个高难度领域里的行家。谁才是完全值得信赖、完全诚实可靠的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不允许自己有对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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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者。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和莫斯的老婆琼对话中,他说出了自己的那一套逻辑。

书中的场景这样描述:

在你的生活中,每一刻都是一次转折,每一次都是一种选择。在某个点上你做出了某种选择。所有的事情就跟着这个选择而发生。这种说法是非常严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早就确定好了。任何一点都无法被抹去。所以,我绝不相信你能根据自己的意愿来控制这枚硬币显示的结果。怎么可能呢?一个人在世上的人生轨迹很少会改变,更不会突然被改变。你人生的道路是什么样子,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清清楚楚的了。

她看了他最后一眼。你没必要这么做,她说。你没必要,你真的没必要。 他摇了摇头。你是在请求我变得心软一点,可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我活着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例外。也许抛硬币赌一下算是一种。但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目的。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居然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你能明白,这对他们必然是一个问题。就是要怎样才能战胜你不愿承认其存在的东西。你明白吗?一旦我进入了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也就算结束了。有开始,有过程,也有结尾。现在就是结尾。你可以说事情的结果本来可以是不一样的。说它们本来可以是别的样子。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根本就没有别的可能。事情只能注定是这样的。因为你的请求,我又解释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本质。你明白没有?

在齐格的世界里,他似乎是那个所谓的上帝,他保证自己的秩序的存在。只要遇到他,就是“决定人生”的时刻,那就是死亡。


三、警察贝尔

贝尔作为这本书的叙述者,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思考。

“这个世界怎么了?”

“面对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你能说什么?”

警察作为正义的捍卫者,但是他发现自己目前在的这个世界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学校,学生的问题是课堂上随意说话、在走廊上乱跑之类的;而今天的学校,强奸、纵火、谋杀、吸毒。四十年时间,这个世界在变坏。

在这场恶的胜利的故事中,最后他选择了辞职。他靠着来自他父亲的温暖的故事坚持下来的事业,似乎因为这个时代,变得一文不值了。

是什么发生了变化呢?

电影命名No country for old men出自了爱尔兰诗人作家叶芝的诗歌《航向拜占庭》(Sailing to Byzantium)的第一句That is no country for old men。

叶芝写道:

那地方可不是老人们待的,青年人 互相拥抱着

一个老年人不过是卑微的物品,披在一根拐杖上的破衣裳

人们以为自己的生活按照自己的日子前进,只要自己像莫斯一样斗争,就能有好的结果。

但最后呢,最后就像莫斯的老婆琼说的那样:每件事的结果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我生活中的事情,我一点都猜不到,不只是这件事,而是所有事。

还有一点我小说中在意的是,当警察询问当时齐格给了100块的男孩们,齐格的长相时,男孩说:中等个头。中等身材。看上去身体不错。可能有三十五六岁。黑头发。深棕色的,我觉得。我说不清楚,警长,他长得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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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人,是真的外貌描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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