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两弹一星”的功勋,钱学森、钱三强、王淦昌、赵九章、王大珩的名字,大家一定不会感到陌生。他们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勇于开拓,大胆创新,为新中国的国防科技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两弹一星”中二十三位元勋中,半数以上都曾授业于同一位大师——叶企孙,其中更有九位是他的直系弟子。这位被人们遗忘的科学家,曾是中国物理学界的一代宗师,中国近代物理学的奠基人,也是原清华大学首任理学院院长。

中国物理学第一人,有79个院士是他的学生(中国物理学第一人)(1)

1913年夏天,15岁的叶企孙九考入清华大学,毕业后又远赴芝加哥大学物理系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获得芝加哥大学物理学学士学位;同年9月,转入哈佛大学研究院攻读实验物理博士学位,师从后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教授布里奇曼。

1921年,叶企孙在导师指导下,完成了对普朗克常数值的精确测定,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十六年之久,中国科学家的名字第一次载入了经典的物理学著作,出国留学的中国学生比他早的有很多,可是真正在世界上被人所熟悉或知晓的,叶企孙是第一个。那一年,他23岁,如果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一定会有不凡的成就。

博士毕业后,叶企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放弃名利双收的前程,回到贫穷落后的祖国,他深知科学救国,并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需要的是一个科学群体,而他,甘愿成为这项事业的铺路石。

27岁时回母校清华执教,创立了中国第一个物理系。当时,物理系除了一幢大楼外一无所有,而全系的教授也只有叶企孙一个人,所有物理课都要由他来上。一年级讲普通物理,二年级讲电磁学,三年级讲光学,空荡的大楼里只有叶企孙一字一句讲课的声音。

他的学生回忆“第一届学物理的有四个人,第二届只有两个人,第三届只有一个人。从一年级到二年级,到三年级,都是他一个人教的,所有的课都是他一个人开,不是他想一个人单枪匹马。是他想请人家来,人家不来,也请不到。”

为了解决物理系师资严重不足的窘境,叶企孙开始着手招募物理人才。吴有训是清华大学物理系成立后第一个被叶企孙聘请的教授,而且给吴有训开出的工资竟然比自己还高,后来,叶企孙还陆续请来了赵忠尧、周培源、熊庆来、萨本栋、张子高、黄子卿等一大批学者。更是力排众议请来了只有初中学历的华罗庚,还送他到英国剑桥大学深造。

中国物理学第一人,有79个院士是他的学生(中国物理学第一人)(2)

对于学生,叶企孙也视如己出,十分注重因材施教,能针对不同学生的特点,找到每个人最适合的发展方向。有人曾说:“叶先生比学生自己还了解学生”。

钱学森,作为中国航天事业的工程,也离不开叶企孙的指导和帮助。1934年,钱学森考取清华大学的留美公费生,与同期的其他学生相比,钱学森的各科成绩都不理想,甚至数学还不及格,唯独在“航空工程”这门课取得了高分。

他发现钱学森是航空工程方面的人才,就破格录取,并派钱学森前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还选派了三位航空工程的教授对钱学森进行了一年的补课,对他的学业做了精心的筹划和安排。

还有李政道,当时物理系只有两个出国留学的名额,一个给了朱亚光,还有一个空了出来,李政道那时候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连本科都没有毕业,在叶企孙的推荐下,才得以出国。

还有“力学之父”钱伟长,本来是以文科特长才进的清华,九一八事件爆发后,他迫切地想要为中国出一份力,就转到了物理系,当时的他,数理化三科加起来一共才25分。

1939年,熊大缜因为被怀疑是特务,遭到秘密逮捕,熊大缜是叶企孙的得意弟子,他看不下去国家受难,主动提议要去参战,没想到含冤而死。此后,叶企孙便开始奔走在为熊大缜平反的路上,那时的他并没有预料到,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生命也给搭进去了。

1967年,叶企孙被捕入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中国物理学第一人,有79个院士是他的学生(中国物理学第一人)(3)

知乎上看到的,晚年惨不忍睹

直到1986年8月,叶企孙的所有“历史问题”才被洗刷掉,而熊大缜的冤屈也得以平反。

唐朝大诗人韩愈曾说过:“事业功德,老而愈明,死而益光。”纵观叶企孙的一生,正可谓文理兼通、中西相融、为人谦逊、德养深厚、一代师表。

叶企孙的一生,没有留下鸿篇巨制的著作,没有宏伟的教育纲领,甚至没有一句豪言壮语,但中国的物理学教育却在他的手中从无到有的 建设起来

他终生以科学救国为己任,为中国科学事业的发展倾注了全部精力,为中华民族树立了永恒的典范,他的名字应该留在全世界亿万炎黄子孙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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