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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核弹的小女孩睡前故事原声(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卖核弹的小女孩睡前故事原声

十三岁七十里路卖煤油

要过年了,我们家过年的生活必需品还没有着落,这可让父亲犯了难。

他坐在地火炉边,眼睛不停地在四面墙壁搜寻,想看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看了一阵,父亲垂下头,眼睛盯着火炉旁的桌子,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抽支烟,手伸进左边裤袋,捏捏烟盒,感觉是空的,拿出烟盒,往里再瞅了一眼,确定没有烟伙食了,才将捏得皱巴巴的烟盒狠狠扔到了门后,顺势站起来,向堂屋走去。

过了几分钟,父亲又回到了火炉旁,紧皱的眉头稍稍疏展:“有个办法,我看行。今年的电不正常,煤油供应又紧张,过年谁家都不希望屋头黑。头天我赶场,供销社有个姓金的朋友问我要不要拿点煤油去卖,给我一斤两块二,拿出去可以卖三元。”我们没有搭腔,只抬头看了看紧绷着脸的父亲。

“明天我就去弄,我去准备准备。”父亲边说边走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父亲背回来一个铁煤油桶,告诉我们说里面装有一百斤煤油,只是不能将煤油一次性带到街上卖,这样太打眼,会引起别人注意,自己赚不了钱不打紧,还要连累姓金的朋友,要化整为零分开卖才行。让我们分散拿到街上卖。

第二天腊月十八正好复桃赶场。

当晚,父亲找来一个装二十斤的塑料桶,灌满煤油,桶口用一层塑料薄膜蒙住,盖子旋紧,又在桶外套上一个大塑料袋,再放入一个合适的背篓里。

收拾停当,父亲对我说道:“祁木,你去!明天赶复桃,将二十斤煤油卖了。三牛哥也要去,你和他有伴。”

母亲正往火炉里添煤,听到父亲的安排,小声说道:“他才十三岁,来回七八十里……”“小,小就不锻炼了?”父亲抬头看着母亲,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变软,“没得恰当的人,我又走不开……”父亲还想说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我没说什么,说也没用,父亲已经做了决定,这是不能改变的。

凌晨,天未放亮,母亲已起床替我做好了早饭。我刚扒几口,三牛哥已经到了门口。我抓紧几口吃完,筷子一扔,碗一放,背上背篓出发。

我在三牛哥后面紧追慢赶,爬上红岩坪,天刚明亮;下花红树,过渔家嘴,上张虎寨,翻燕子窝……到了目的地。

我和三牛哥到复桃的时候较迟,好的地摊位人家已经捷足先登。我们只得在街口找个地方将就,复陶街没有打水泥地,地上是半鞋深的稀泥。这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多,叫卖声、吵闹声不绝于耳。我放下背篼,提出煤油,放在脚边,等待顾客上门。

一晃,到中午了,拥挤的人群开始松动,可我的煤油一斤也没有卖出去。

只在中间有两个人来问:第一个是买三牛哥的东西顺便问我卖什么;第二个倒是要买一斤,却没有带瓶子。

不知是我放不下脸皮吆喝,还是摆摊的位置不好,亦或我是个小孩子,人家不相信。

开始身体不觉得冷,脚还热烀烀的。这会儿,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穿透我单薄的衣衫,冷得浑身直打哆嗦,脚已经冻得受不了了,冷浸浸的冻到骨髓里的那种痛,感觉要冻落下来似的。后来耳朵和脚已经麻木,仿佛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些我都能忍受,可是煤油没有卖出去,怎么办?家里面还等着用钱,怎么办?

我突然想到,应该想点办法引起赶场人的注意,我会写字啊,为什么不写一块牌子呢?说不定会有效果。

我跟三牛哥商量,只要找到一支笔、一张纸、一点墨水就行。他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愿意帮我。他的后家就在街背后山上,在街上能找到熟人。

我把想法给他说完。他一个熟人正好从旁边过,顺便和三牛哥打招呼。三牛哥把我的情况给他说了,他答应回去找找看。

不一会儿,他的亲戚回来了,不仅找来了笔和墨,还找来一块从包装箱上撕下的硬纸片。

我马上写上“煤油”两个字,放在煤油桶旁。纸片放上不久,真的有人来问了,早些时候问我的那位,也提着空瓶子来了……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煤油卖完换成了钱,完成了任务,我像打了一个大胜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和三牛哥收摊,在街口买了几个米粑粑充饥,准备回家。四面山上的雾气渐渐围拢,天也将黑了。我们又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家。

当我将六十多元钱交到父亲手里的时候,父亲心痛地望着我,眼角泛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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