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想要拥有的时候,当想要生活不断推进的时候,就越发能体会到等价交换,是多么朴素而又现实的真理。我们会觉得生活是需要经营的,因为没有谁是不可以替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但每个人的价值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评估。用一个事物乘以世界,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渺小,而用一个事物乘以宇宙,会使得所有人都无法看到。我们不是生来就有价值的,也不是生来就有意义,就像“自由主义之父”约翰·洛克的白板说一样,生命的所追寻的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意义,而是辛苦为人的感受与经验。我们一边驳斥着不要将人片面化与工具化,却在为人处世中一遍又一遍地标签别人。有人把它归结于人性的自私,而这却不能简单地用自私来定夺。《菜根谭》中曾说过“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我们在不断地标签与被标签中,其实明白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道理,那就是人生一次性的珍贵;古往今来,从有限到无限是人们攀爬的路径,但同时也使人们明白了删繁就简与具象抽象的意义,愈发珍惜便愈发开始追寻捷径,知晓了事物的无穷,也明辨了自身的片面。一边痛惜着狭隘,但却又不得不去用狭隘的语言去理解世界。

折中做人(便宜行事)(1)

这不是一种一意孤行的执拗,而是一种行事的实用。世界是繁杂的,而我们不能因为如此,就选择封闭。逃避虽说是很轻易的事情,而却会对自己的未来一记重锤。所以,当自己一遍遍地感受与体验过后,真实的味道成了一次次提醒自己该起床干活的闹钟——纵使状态混沌、纠结难安,纵使脱离现实、心事暗藏,纵使拒绝沟通、难对现实。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如果为了更加容易,而选择了轻易的逃避。因为想要高处的自由,想要云端中摸索的自在,行走在“高屋建瓴”的顿悟,却想不起现实的触感的敲打。既然知道了浅薄,为何还要抗拒不可消除的耕耘。聪明的人正是因为理解了生命的珍贵,才会一次次地将自己“势利”起来。自私的概念是在于——如何次次将一切据为己有的心态,而聪明的成长是懂得次次将自己化为利益与别人去交换,并以此利于自己。这样的聪明往往被人冠以“社会“或是其他玲珑而又讽刺的称号,因为觉得他们的思维方式是自私的,而且是不可取的。不可否认的是在时间紧迫、效率优先的社会中他们却进行地很自在。我们一边厌恶与嘲讽着他们的庸俗,却一边压制着对于他们生活的艳羡,矛盾着、纠结着为什么自己如此的“高尚”,而生活却如此地不美观,愿许着、期待着生活可以脱离存在,可以用精神“喂饱”自己。渐渐忘记了世界是由片片的交易组成的,苛求着眼前的苟且,渴求着诗和远方的刻意。而当这个想法乘以社会时,便造就了当下的冷淡,漠视成为冲入脑中的下意识,麻木成为了应对事物的主心骨,曾经以为的积少成多,也由直挺挺的坚持,换成了四处留曲的不结实。

折中做人(便宜行事)(2)

“我思故我在”,这是知识存在的命题,也从侧面印证了”便宜“生活的可行性。如果遵从着所谓的“趋势”,在人言可畏的语调中行走肉体,是否真的需要活着,若不是心中留着“计较”,怎么能切实地存在?熟知了、习惯了,在旁人无关痛痒的一点一滴下,学会了生命的获得,不知如何舍去,只知如何攫取,就连交换也成为了一种奢侈,花不得时间细想,渴望的是还未曾拥有的价值,却忘记了该如何掂量自己。所以我们提到”便宜“这个词,是因为在人的一生中,无不以”便宜“一词来过活的,就算是封建社会也有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说法。而那还是一个将商者定为”贱“的时代,甚至于西方文明的摇篮”古希腊“的起兴亦是基于人人交换的基础。生命的短促,使得人们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选择交易,选择买卖。人们希望能够过活,在时间与资源都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生存,这是生物的本能,从马斯洛需求金字塔中,我们也可有所窥探。从古至今,算计,成为在人类社会生存不可或缺的技能,或大或小,却终究会在心中留有一杆称。正如《史记·货殖列传》所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以说利己是人性,千年不改,我们不应该对自私的怀有芥蒂,承认利己的存在,是对于生命的尊重,也正是如此才会显得无私的伟大与高远,而这种伟大与高远是建立在对生命的尊重之上的。因为只有尊重生命,才能够真正体会到生命的价值,才能够更好地理解生命的意义。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如何能将自己”便宜”地过活下去?

折中做人(便宜行事)(3)

如此看来,生命的开始是毋须赋予伟大的,因为生命最为本质的内核是活着,正如流水般,或涓涓细流,或波涛汹涌,但都不能忘记”活“最为简单的含义还是流水声的不息。所谓”便宜“的交换也大致出于生命本能使然,在等价交换的框架下,我们能出卖的都是一步步的算计与辛劳,就像不能让饥肠辘辘细嘬螃蟹,不能让饫甘餍肥朵颐馒头一样,无法在既有环境下适宜的方法论,终究只能用作“屠龙”而已。现代人常常以文明自诩,生命的感动也变成了宏图伟业的潮起潮落,自盛以花蜜一样的怡香,却捧不得嗡嗡作响蜂声,自诩价值万千,当得黄金百两,却盛不得丝丝缕缕生命的珍视,胸中纵使盛得住万世的基业,依旧见不得便宜从简的开头与交换舍取的计较,如此?何当入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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