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的四季心境(赵薇新作听见她说讲述女性的困局)(1)

水龙头缓慢而单调地滴着水,一个女人对着镜子,一边温柔地自言自语,一边漠然地用镊子处理自己手指上的伤口。简单的场景,却传递着一种仿佛陷入深渊的无奈和压抑,又或者某种喷薄欲出的觉醒。

“有人没有痛感神经,别人割下他一块肉,他也不知道,他的胳膊在滴血他还在看电视,一边滴血,一边跟着电视里的喜剧片,哈哈大笑”她说。镜子里的她素面朝天,是一个普通的40多岁的女人,皮肤暗沉,神情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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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戏内庸常的生活,压抑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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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薇发起的女性题材系列短剧《听见她说》中的一幕,出现在第四集《重塑》的开头。前面三集探讨女性从单身到进入婚姻的各阶段困境,这一集聚焦于中年女性的内心挣扎和隐痛,那种并不是一次性的创伤,而是日积月累的压力下渐渐崩溃的痛苦。

赵薇的四季心境(赵薇新作听见她说讲述女性的困局)(4)

金鸡奖影后——咏梅,在片中扮演一个活在别人的期待和话语中的“好女儿,好妻子,好妈妈”。

小时候,父亲非常严厉,对她管教很严,她喜欢地质,父亲说:那不是女孩子该干的事,你会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

母亲很温柔,但也不断告诉她:长大了,不能再那么野了,你要懂事。

她虽然顺从,心中却有疑问:妈妈,你那么懂事,为什么还会夜夜在洗手间里哭?

长大后,她按照父亲的要求,学了“有用踏实”的会计专业,到了适婚年龄,被安排去婚恋市场,想要如妈妈所愿“找个诚恳可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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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诚恳地跟她说:咱俩好好过,种许多花花草草,再来一儿一女,凑个好字。虽然她未必多喜欢这个人,但还是接受了,因为他让她感觉诚恳。

如今还是这个男人,再次诚恳地说:我们好好地分开吧,我会补偿你的。

这些年她接受父母的安排工作嫁人,再接受丈夫的安排辞职在家,最后接受突如其来的离婚。

她说:妈妈,好字写在我的额头上,像一枚勋章。我是你的好女儿, 我是丈夫的好妻子,我是孩子的好妈妈,可是妈妈,现在我跟你一样,只能躲在卫生间里,打开淋浴的喷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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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中许多人留言说:这就是我,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绝望的我。

但正如剧名叫做重塑,在前三集关于女性的容貌焦虑,原生家庭,家庭主妇身份的束缚之外,本集开始探索女性应该如何选择重新塑造自己。

剧中用大量隐喻式的视觉表达:滴水的龙头代表着重复单调的生活和日复一日积累的压力,灰暗的房间和陈旧的家具象征生活崩坏和内心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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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旁白涌入:

你一直通情达理,你必须通情达理,要顾及体面。

你是新时代的女性,你有大学学历,怎么能哭闹撒泼呢?

你太不爱自己了,你得做美容,你得做线雕,你得做热玛吉……

你太瘦了,所以男人跑了;你太胖了,他不喜欢你了;你书读得太多了,没法沟通了;你书读得太少了,什么都听不明白……

这官司你一定要打,这官司你赢定了…….

这个年纪还离婚,你疯了吗?

“所有的声音,锋利的,愤怒的,悲哀的,算计的,那都不是我的喉咙,那都不是我的胸口。”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原谅,也不报复。该怎么做,我有我的方式。

不就是再撕裂,修复,生长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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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教练在每次动作做到极限时,就给她讲这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女人,她春节的时候回老家,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她提着笨重的箱子,拼命跑拼命跑,终于在最后一刻跳上了火车,她躺了下来,想休息一下,然后再也没有醒来。因为急奔后的心源性猝死。

要有足够的心理能量!教练说。

影片最后,咏梅开始与外界的标准对抗,与别人认为的好抗衡,用行动重塑自己。打碎的镜子,摇晃的沙袋,大汗淋漓的自己,这些代表着她开始觉醒,人生开始转折和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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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回忆中的妈妈说:妈妈,故事还有这样一个版本。

曾经有一个女人,提着一个笨重的箱子,拼命跑拼命跑,终于在最后一刻跳上了火车,她躺了下来,想休息下,她睡着了,过了一个晚上,火车到站了,她醒了过来,走下火车。

咏梅凝望着虚空,说:妈妈,那真是一个太阳很好很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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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戏外自由的生活,抛开世俗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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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人物扮演者——演员咏梅,最近刚因为一番话上了热搜。

作为上届金鸡奖最佳女主角获得者,她在今年金鸡奖的开幕式上,分享自己关于40 女演员现状的看法。

身边的工作人员总是把她的照片修得毫无瑕疵,她跟他们商量说:

“我的图能不能尽量不修,如果非修的话,能不能别把我的皱纹都修平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

在女演员普遍都有外貌焦虑的娱乐圈,她难得的通透。

她说:“我已经跟我的皱纹和解了,现在我不仅不会对皱纹感到紧张,反而觉得有些骄傲。年龄不是我的敌人,我的故事写在我的脸上。而这张脸是对时间最真实的致敬。”

温柔而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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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重塑中的人物是一个困在外界标准中,迷失自我的女性。

那咏梅就是这个人物的反面。

她一直都活得自由而笃定。

今年是她从影的第25年,然而直到去年,凭借《地久天长》摘得第69届柏林电影节影后桂冠,她才真的“红了”。这份殊荣,中国女演员中只有三个人得过,前两位是张曼玉和萧芳芳。

在此之前,虽然她有不少佳作,但一直是戏红人不红。

她是《中国式离婚》中陈道明美丽的邻居。

是《唐山大地震》中徐帆的小姑子。

是《小欢喜》中高中生季杨杨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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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年在各种家庭剧和文艺片中担任配角,但凭借真实、有质感的演技,让许多观众记住了她的角色和她的脸。以至于直到50岁爆红,许多人才恍然大悟,之前自己喜欢过的人物是她扮演的。

除了认真纯粹地当个好演员,她从来没有经营过任何人设和流量。

2004年在《中国式离婚》播出后,她已经可以大红了,电视剧的热播让大家记住了知性优雅的她,一时间片约不断。

短暂的迷茫后,她很快选择远离这种搅动欲望的热闹。

多年来她的手机都是来电转移,不接电话,只偶尔回短信,跟外界保持少数必要的工作接触,其他时间都留给自己,回归自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花精力去应付一些事,所以就保持纯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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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获大奖后,她也照旧不参加商业活动,不参加综艺,坚持自己一贯的低调。

她那张写满故事的脸,温柔沉静的眼睛,知性优雅的气质中,藏着她的坚守,她对生命独特的认识。

其实在自己的人生中,她早就是自由强大的女主了。

很少人知道,她曾经是一个外贸职员,偶然进入演艺圈,发现自己热爱演戏,就毅然放弃当时父母和别人眼中的稳定工作,进入一个充满不确定和风险的行业。

也很少人知道,她的丈夫是中国著名的摇滚老炮,黑豹乐队的键盘手和主唱栾树,天后王菲的初恋男友。

一个叛逆前卫的摇滚人,一个温婉淑雅的演员,两个看上去相差甚远的人,却在演艺圈的浮华中,平淡而幸福地相守了23年。

他们相恋后不久,栾树离开了当时如日中天的黑豹乐队,将所有金钱和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爱好——马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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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烧钱而小众的行业,让他们一度生活非常窘迫,最穷的时候,两个人在马场搭了两间瓦房,不通暖不通气,在北京的寒冬相拥取暖,一守就是八年。

这些年靠咏梅接戏,才有一定的收入可以养家。

许多朋友都看不下去他们的窘迫,希望栾树回归乐坛,这样容易赚钱。

但咏梅反而坚持说:我有信心和他一起等待那个时刻,也许是一辈子,不急,也急不得。

她的笃定让栾树有了足够的安全感和信心,终于在第八届全国运动会上,他帮助北京队夺得了马术场地障碍赛的团体冠军。

怪不得这个曾经的摇滚浪子,如此眷恋沉静如海的妻子,他说看着她的眼睛,任何浮躁都会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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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拥有自己是我们一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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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很多的不易,特别作为女性,从小接受的教育规训,原生家庭的伤害痛苦,长大后的迷茫,来自男性优势地位下的压力,常常让我们举步维艰。

我们努力地迎合世界的标准和期望,好像拥有了很多,但又好像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

那种没有着落,没有方向的感觉,让我们对人生产生深深的无力和自卑。

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别人说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

在过往的人生经历中,家庭和学校教育未曾让我们看到,一个女性可以怎样有尊严,有价值,有意义地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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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梅的人生中,有个呼之欲出关于女性人生困境的答案:永远忠于自己,拥有自己。

浮华中,坚持自己;风浪中,从容面对。不被任何人,任何标准所定义。

怎样才能找到并且坚持忠于自我呢?

1.直面和尊重自己的感受和需要

当我们面对外界众多的要求和声音,陷入纠结时,听听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问问自己:

我要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我自己想做吗,还是为了不让别人失望?

如果不这样做,我有其他选择吗?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我在害怕什么?

找出这些答案,直面自己内在的恐惧和脆弱,在所有的嘈杂中优先去听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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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建立边界,摆脱外界的标准

许多女性为了得到外界的认可,常常不断地放弃自己的立场和边界。

“女性应该温柔”,所以即便生气,我们也不会表达愤怒。

“女性应该顾家”,所以天然应该担起家务和育儿责任,即使自己也有职业的规划,压力和挑战。

“女性天然要爱孩子,为母则刚”,所以当自己对孩子忍无可忍时,常常陷入极大的自责。

这些都是谁规定的?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说不?

为什么不能更合理地与配偶分配家务和工作?

为什么不能承认我们也有脆弱和局限,也会对孩子有厌倦想放弃的时候?

只有在自己和他人(包括配偶和孩子)之间,划出界限,我们才能更好地完成能力和责任范围内的事情,也不会轻易地陷入对自己全能要求的焦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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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断尝试,体验丰盈的生命

即便还是迷茫,甚至连自己的需要和动机也无法感知,也没有关系。

那就在不断尝试和体验中,寻找自己的热情和需要。

像孩子一样,重新好奇地打量世界,体验生命,去做取悦自己并能带来成长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你会越来越明白自己内心的渴望,更加清楚如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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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

这一生我们都在跋山涉水,风尘仆仆,一无反顾地走向自己,那是我们的起点,也是我们的终点。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愿你远隔山海也能奔赴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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