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谈素食的意义(静观法师用纯净之心对待食物)(1)

△静观法师

曾问一位吃遍山珍海味后成为素食者的朋友,有没有最喜欢的一道菜,茹素后依然尝遍了各式蔬食美味的她说,多年前在北京郊区的一处寺院吃到的那碗清甜的炖萝卜,至今难忘。

在韩国一座深藏于山林间的千年古刹中,有一位享誉世界的比丘尼法师以修行之心做的素食菜肴,亦是颠覆了很多饕餮食客甚至顶级名厨对于素食的想象和认识,让人在一餐一食中感受到内心的平和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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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纽约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Le Bernandin的法籍厨师也是佛教徒的Éric Ripert拜访了距离韩国首尔4小时车程的一处偏僻寺庙——白羊寺,寺院中有位修行了近50年的比丘尼师父——静观法师

那次拜访,他被法师做的素食料理和其细致的烹饪方法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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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Éric Ripert邀请静观法师到纽约为特选食客准备餐点。随后《纽约时报》撰文形容静观法师的料理为「世界上最精致的食物」,并称她为「哲学家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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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Netflix拍摄出品的世界顶级主厨纪录片《Chef's Table》(主厨的餐桌)第三季第一集中,记录下了一生研佛的静观法师的日常修行生活。静观法师传递出的对待烹饪及食材的尊重态度,亦对很多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和启发。

影片上线后,让她的名气瞬间倍增,世界各地的追随者,慕名而来山中,学习她的饮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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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月前,静观师法师荣获由「亚洲50最佳餐厅」(Asia’s 50 Best Restaurants)颁发的2022年度「标志人物奖」。此奖项旨在表彰为其所在社区和整个餐饮业作出杰出贡献的烹饪界标志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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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纷至沓来的名利面前,静观法师始终保持着修行人的淡泊和平常以待。她通过她的烹饪来交流,通过她的菜肴来表达对自然万物的尊重和分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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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世俗食物专注于创造动态能量,静观法师呈现的寺庙食物则旨在保持人们的心灵平和和宁静。

“寺庙食物以素食为基础,但也承载着对生命的尊重,”

这些折服了米其林大厨的素食,没有花哨做作的呈现,纯粹而素雅,可以让人们同时体会到完满和轻盈,品尝这些食物,或许亦是净化灵魂和肉体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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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烹饪不是为了炫耀高难度的技能,而是与食材融为一体。所谓终极烹饪,是对我们的身体最好、口感最美味的烹饪——来自与水果和蔬菜、香草和豆类、蘑菇和谷物的密切联系。

除了烹饪外,静观法师在寺院内开辟出了菜园,她的种植方式与标准西方农业的原则背道而驰。在这里,所有的昆虫和当地的野生动物一样受到欢迎,即使它们有时可能会带着一两个南瓜逃走。

“风、云、日、露:万物相融,众生皆可入此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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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栽下种子后,就放任生长,阳光、雨露就是最好的营养,万物缘生缘灭,不可强求。

除了有机和环保外,她的菜园也展现了以自然育万物的佛教理念。

“使用肥料的作物无法独立生长,提供自己的能量。把作物留给大自然,它们会经历艰辛,获得自己的能量。虽然这会耗费更长的时间,但自己度过难关并自然生长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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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的成长过程,在静观法师看来,与修行者修行的过程是平行的。

自然的本质和人的本质是一体的——人依靠自然,自然依靠人。

“食物不仅仅是食物——它是由植物利用阳光、风和水制成的,这意味着所有成分都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类也是如此,因为我们与所有人和其他事物共享空气和空间。我们必须学会尊重自然,以此作为回报和感激的方式。我们有责任将贪婪从我们的意图中剔除,拿走我们需要的东西,减少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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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食物,千人有千面的理解。

她说,食物不再只是为人类提供能量而存在,它能让人们回归本真。

不使用动物做菜,也是为了保护地球及其所有众生的福祉。

此外,在静观法师的烹饪原则中,还有一条是不使用五辛香料(大蒜、洋葱、大葱、细香葱和韭菜),选择姜黄、四川胡椒和紫苏等调味品,她说这些调味品可以让你的头脑保持清醒和警觉,为冥想做好准备。

“寺庙里的食物是修行的僧人吃的。你的意念会随着食物的不同而改变。如果你吃配方和配料不当的食物,你的身体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消化不良注意力就会受到影响,这会扰乱修行。当食物与吃它的人融为一体时,它就像药物一样在我们体内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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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烹饪中,依赖于现代厨房中经常被忽视的一种基本成分:时间。在寺庙里,她自己做酱油,用哲学术语描述发酵过程是“盐、空气中的物质和时间”组合在一起的结果,从而启动了自然的转变。酱油是为了她的“豆盐水,历久弥新”。

酱油、辣椒酱、酱油和盐等简单的口味,再加上发酵和脱水等耗时的技术,将她的食材变成了艺术品。虽然有时,这就像用麻油和酱油烹制香菇一样简单——这是静观法师的父亲去世前她为父亲做的最后一道菜,这道菜让他相信纯素饮食可以像杂食饮食一样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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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真的不仅仅是食物本身”,静观法师说。

无论是从播种开始,到收获,再到烹饪的每个细节,最后被享用的过程,无不充满着正念和感恩。

即使只是将一块豆腐捣碎,在寺庙美食中拥有正确的心态和态度也很重要。用自己的双手捣碎豆腐,不使用任何工具,将它恢复到它变成固体块之前的原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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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就是将你的精神和身体能量联系在一起,”她说。“我们用心吃食物,我们与另一个人分享感受——评论它的美味并分享快乐。”

“我相信烹饪没有水平。”

在她看来,烹饪不能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菜肴需要纯净。做菜时,如果心意纯洁,做的这道菜也是纯洁的。如果你与成分合一并尊重自然元素,那就足够了。如果一个三岁的孩子全心全意地做食物,它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菜。

在静观法师的烹饪哲学中,无论是人与食物、人与自然、人与人间,处处体现着“平等”与“尊重”。她让我们明了,用纯净之心做好每道素食,是对自然万物的慈悲,亦是一种自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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