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蒸碗一般都有啥(为什么陕西人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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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了,年气儿却远了,并且一年不如一年了,连买新衣的年俗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往年的现在,我和老殷一定奔波于回农村拿年货的路上,后备箱早就被他家人、我家人塞满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食物,听老殷埋怨一句:“别硬放了啊,别把我车大梁压断了,特别危险!”跑在高速上,各种蒸碗在一起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首交响曲,闻着装了几层塑料袋还有味道的公公自种大葱,这些气息都在告诉我们,要过年了~

9年前,我第一次在老殷家农村的土窑里吃到爷爷做的“米碗子”时,没有多少感慨,只是觉得就是比外面卖得更甜更糯,是一种最朴实的农村年饭,没有一点花里胡哨,这些年来,每到过年都有很多米碗子陪着我们,习惯了吃它,甚至也有些“吃腻”了的感觉。

就像现在,我竟然在吃了9年爷爷的米碗子后,发现自己手机里竟然没有一张与爷爷的米碗子有关的照片?下面这张配图:来自百度!侵权立删!!

陕西蒸碗一般都有啥(为什么陕西人对)(2)

记忆中,农村家里每家每户都会提前准备好年饭,这些年饭和我小时候不太一样,我小时候是过年吃饺子吃炒菜长大的,虽然两地相隔并不远,习俗就千差万别了。

老公家农村的年饭似乎更简单粗暴:半下午时候,从果库中拿出各种提前准备好的“碗子”,拼拼凑凑一小桌子就摆满了,除了主菜“碗子们”,还有一些带着冰碴子的凉菜,配着从后锅拿出热好的馒头,一顿年饭就凑好了,闻着农村家家户户烧炕的柴火味儿,看着一家家烟囱冒出的袅袅白烟,各个家里的白炽灯不约而同的有些灰暗,不知道是我们村子供电量不足还是灯泡瓦数低,总感觉有些灰暗。我们一个个穿着大棉袄、大棉鞋围坐在火炉边,一边吃晚饭一边讨论着等下谁点炮,谁放孔明灯,许啥愿,还有谁来照顾小孩们。

爷爷的“米碗子”,其实就是我们所熟识的蒸碗,陕西人吃它,其他省市应该也会有,尤其在北方,它能提前做好一大堆,一到过年每天热几碗,都是各家餐桌上不可或缺的美味,有糯米蒸碗(米碗子)、红薯蒸碗、小酥肉蒸碗、排骨蒸碗、鸡蒸碗,最神奇的是,我竟然见过爷爷做的肥肉蒸碗,而且味道还挺不错的,甜甜的。我小时候家里倒是没做过这些,都买了现成的,不过吃的倒也少。

爷爷做的米碗子那真是一绝,万千滋味融入一碗之中,是对全家人的爱和包容,和年节对孩子们回家的期待。

把糯米洗净深度加工后,盛于一个个老瓷碗中,量的把控需要特别注意,因为米熟了会膨胀,是否会溢出来就需要像爷爷一样的老手严格把关。做出来的米碗子在吃的时候复蒸完毕,直接扣在盘子里上桌,里面还配有红糖、白糖、核桃、大枣、葡萄干,入口糯糯的滋味,甜度也是刚刚好,唇齿留香,一般不会等到凉透,我和小姑子早就承包了。

陕西蒸碗一般都有啥(为什么陕西人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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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殷说爷爷年轻时是村里的厨子,所以现在都90岁了,还是不放心我们晚辈做饭,尤其是前几年过年待客摆席,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倔强老头一定在客人和厨房之间来回快步走动,监督、指挥,也怪我们晚辈做的饭,真的没爷爷做的好吃,才会让爷爷操尽了心,尤其到酸汤面调汤的环节,我们是断然没有插手的可能性,县城待客酸汤面是主角,调汤底这种重要的事,自然是爷爷本人亲自操刀,婆婆姑姑们都很少有动手的份,我也只能分到烧火添柴、摊鸡蛋饼这种低级的任务了。

临近新年,老殷爷爷住院了,今年的过年期间也是肯定吃不到爷爷的“米碗子”了,我们晚辈却比任何一年都更想念这个味道,我还想像之前每年过年那样,能回家拿点爷爷准备的年饭,虽然之前的年都没有特别珍惜这些出自爷爷的专属美味,人就是这样啊,习惯了索取,只有在没得取的时候,才能想起别人的好。

于是呀,在得知爷爷病情好转后,我赶紧做好了一锅“麻食”指挥老殷给爷爷送去医院门口交接给公公,在医院整天吃食堂的饭肯定早就不和爷爷胃口了,还好听到了爷爷的表扬我就放心了,不过爷爷也要赶紧出院,还要教我们做饭呢~

为了迎接即将出院的爷爷,公公专程从医院回家与婆婆一起扫房子、晾洗被子、收拾院子,彻底清洁了农村的家里,我也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放松。婆婆拎着洗净的被罩说:爷爷就是家里的宝,有爷爷家里才像个家样子,收拾干净,爷爷马上就回来了!

我想,年后我们又能吃到爷爷亲手做的饭了。真好!有这么多的爷爷专属美食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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