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1-6回段落摘抄(你方唱罢我登场)(1)

故事梗概

中平六年九月朔,洛阳,嘉德殿,文武大臣齐聚。这座见识了大汉帝国荣辱兴衰的宫殿,此刻正在举办一场朝会。正襟危坐的官员,宫殿门口一步一岗的宫廷禁卫,让气氛显得肃穆又庄重。

这显然不是一场普通的朝会。

朝会的唯一主角,不是登基不满半年的孝灵皇帝,而是拔剑在手的武夫董卓。

董卓,陇西人,是何国舅“摇人诛宦”战略规划的最大受益者,仅仅小半年时间便完成了从臣下到臣上的跨越式进步。朝会之后,董卓成为了大汉帝国真正的话事人,也成为了无数人的绊脚石。

东汉末年,悍雄豪杰如过江之鲫,其中最具有草根精神的无疑是刘备。刘备虽然祖上显赫,但在中平三年之前他还是一个织鞋贩履之人。

中平三年是刘备人生的分水岭。在这一年,他结识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兄弟—关羽和张飞。这一年,他凭借着在黄巾祸乱中立下的功劳被朝廷授予安喜县尉,在即将到来的大变中拥有了呼吸权。

同时在这场大变中炙手可热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曹操,一个叫孙坚。前者是魏国军事集团的首席CEO,后者是吴国军事集团的一代目。

当刘关张在拿命博出头时,东汉末年诸侯中出身最为显赫的袁绍已然在权利中心游走。中平六年四月,灵帝驾崩,袁绍不仅为何国舅顺利执政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束了灵帝时代士人与宦官对峙的局面,同时也操刀了何进执政后的一号文件—“摇人诛宦”的诞生与执行。

初平元年,董卓执政后,为他人做嫁衣的袁绍被迫离开京城,回到冀州招兵买马。不久曹操也由于刺董失败离开了京城,回到陈留东山再起。董卓继续着他的凶蛮与高压统治,然而洛阳城已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久,集齐人马的曹操与袁绍在渤海开了碰头会,双方就当前“伐董”的目标达成一致,天下诸侯纷纷响应,中原大地“伐董”已成燎原之势。

会盟后以袁绍为帅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向了洛阳,前期战果辉煌,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刘关张一战打出显赫身价,成为了曹操心中的“英雄”,接着大军破洛阳,逼迫董卓出逃长安。

可惜诸侯力不齐,伐董战役在孙坚私藏玉玺后草草落幕。曹操虽然满心不甘,也只能无奈继续蛰伏。

伐董战役失利后,长安城以外战火四起,先有袁绍大战公孙瓒,后有孙坚跨江击刘表,前者以和为贵,后者迫使东吴军事集团完成权利交接,二代目孙策草草上位。而长安城以内却显得波诡云谲。

王允,这位大汉帝国最后的忠臣,在看到“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失败后,在家默默的熬了一副药,以貂蝉为药引,以吕布墙头草的大局观为辅药,成功将董卓拉下马,然而大厦将倾已成必然,李傕郭汜又成为了新的“董卓”,眼见无力回天,王允也只能纵身一跳,以身饲狼。

当我们回头审视汉末这场大戏的第一幕时,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戏剧性。

张氏三兄弟给大汉的坟墓动了第一铲,而以张氏三兄弟为垫脚石的刘曹孙后人却在几十回之后的《三国演义》中给这座坟墓填入了最后一方土。

袁绍费劲心思等着收割后成为大汉帝国的话事人,却被董卓摘走了桃子。

一心想要匡扶社稷的曹操在第十回的尾声将部队开向了徐州,走上了从不能忠不能孝到不愿忠不能孝的心路历程中。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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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机关算尽太聪明

中平六年九月朔,当袁绍看着董卓在嘉德殿耀武耀威,是否有过悔恨闪过心间?东汉末年各诸侯形形色色,但带崩队友而言,袁绍堪称顶级。

“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宦”,何国舅走进了鬼门关。

“诸军疲困,进恐无益”,十八路诸侯会盟成为历史。

“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索命先锋公孙瓒被迫上线。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这不止是诸葛亮的心声,也是袁绍的心声。

“我是想让何进死,但不是让何进死在那个时间。”

“我是想一挽狂澜,将董卓斩于马下,但玉玺怎么就到了孙坚的手上?”

“我只是想让公孙瓒认清形势,他怎么就真的动手了?”

当袁绍手拿董卓的“劝和书”,拨马回冀州城的时候,此类的疑惑瞬间涌上心头,每一步都在心中反复考量然后才谨慎落子,但每次都只能以及时止损挽回颜面,

为何?缺少社会的毒打。

王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王允从长安城墙一跃而下的时候,是否后悔自己在人生的最后成为了一个老鸨?在十八路诸侯伐董失败后,王允祭出了自己抚养十八年的貂蝉,化身为老鸨周旋于董吕之间,也祭出了经营大半辈子的名誉。

本应该以稳妥方针结束晚年官宦生涯的王允,最后却成为了一个赌徒,“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文臣活成了武夫。

国难当头脊梁现,王允虽然没有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壮烈,但也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壮。

当整个人生奋斗的果实都在赌桌上的时候,生死在输赢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国将不国,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我生在大汉,死在大汉”,一位老人背对着余晖洒满长安残破的城墙,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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